溫熱的氣息自手心傳來,耳邊是男子輕柔的話語,寧墨不自在地點了點,幾不可聞地輕聲:“嗯,以後不會了。”


    “這才乖!”君煦大掌放在寧墨頭頂,動作極輕地揉了揉。


    複又牽著寧墨的手往前走去。


    不大一會,寧墨便意識到不對,這不是芷欣家的莊子,雖然距離她家的莊子不遠,但寧墨還是一眼便發現了。


    “君煦,我們去哪?”寧墨疑惑的出聲。


    “去我們自己的地方。”君煦笑了笑,語氣如常地道。


    寧墨有一瞬間的怔鬆,開口:“不行,蔓兒還在芷欣那裏,再說我若一直不回去,她們該更加擔心了。”


    “無妨,我已經借你的名義提前和她們打過招呼,這會子她們已經快到各自府中了,蔓兒也已經由我的人護送到寧國公府。


    就連你與煜兒為何沒有回來,我都已經吩咐人交待好了,保證你的父母不會起疑。”君煦一字一句的交待道。


    寧墨暗自吐槽他可真霸道,不過看在他如此妥帖的份上,也並未說什麽,本來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讓其他的人如此漫無邊際的等下去。


    原本還想著該像爹爹和娘親如何交待才好,這下經由君煦去做,倒也省下了自己的憂慮。


    少頃,君煦便帶著寧墨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小院,隻見屋內的裝飾雖不奢華,但卻簡單大方,別有一番風韻。


    君煦將寧墨放在屋內的美人塌上,便徑直忙去準備著東西。


    寧墨四下大致看了一眼,心下怪異,看著屋內的物品擺放,她很確定,這不是君煦讓人準備的。


    不大一會,君煦回來,手裏端著一個精致的水盆,緩緩在寧墨地身邊,認真且細心地給她清理手心的血跡。


    從寧墨所在的位置看去,正好能看到男子鬼斧神工的側臉,但那緊抿的薄唇和緊蹙的秀眉昭示著他此時的心情。


    “君煦,這是什麽時候買的莊子啊。”寧墨故作轉移話題地出聲,想借此分散男子的休息力。


    “嗯,幾個時辰前買的。”君煦聽到他如此問,並未停下手中的東西,出聲道。


    君煦想了想,又接著開口:“這莊子原本的東家自修建初,便離開了都城,是以並未有人住過,他將這座莊子掛在他牙婆子那裏,是以,一開口,便直接利索的賣給了我。”


    頓了頓,他又但:“以你的買的,確切地說,它是你自己的莊子。你可以隨意種植自己喜歡的東西。”


    寧墨聽著他一字一句且如常的話,已經不能用言語去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她能想到,眼前的人定是知道了自己所說的那句話,才以雷霆之勢將它買下來。


    寧墨嘴唇動了動,許久才堪堪開口:“好,我會將我們的莊子好生整理一番。”


    君煦聽著女子特意加重在我們二字的語氣上,眸中閃過欣喜之色,她喜歡便是最好的。


    君煦利索地將寧墨手心處理好,隨即又讓人吩咐將提前準備的飯菜端來。


    寧墨看著那一疊疊精致的菜色,又抬頭看向為自己布菜的男子,原本因擔憂寧煜的心情倒多少有些緩解。


    寧墨雖仍然沒有什麽胃口,但仍兀自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君煦見此會心一笑,將一旁的魚刺認真的挑撿出來,複又放在寧墨的碟中。


    待兩人吃完,便見原本被寧墨派出尋找寧煜的暗衛腳步匆匆的趕來,差點還撞到了一起趕來的冷霄。


    兩人相視一眼,那暗衛忙恭敬地行一禮,出聲道:“冷侍衛。”


    若仔細看去,那暗衛眼底盡是一片不安與自責。


    “嗯,可是得到什麽消息?”冷霄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道。


    “依屬下推測,人已經回了城內。”那暗衛言簡意賅的道。


    “嗯,見了主子再細說。”冷霄吩咐道。


    “是。”


    剛踏入門內,冷霄便示意那暗衛先一步稟告。


    那暗衛接受到了他的視線,急忙將自己最新查到了開口。


    待他說完,冷霄才出聲道:“起稟主子,墨姑娘,屬下已經查探清楚,那魂殿的人還在水榭苑。”


    君煦和寧墨聽著兩人的話,皆麵露凝重。


    “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藏在城內。”寧墨語氣幽幽地道。


    “想必此事牽連的比我們想象的還有複雜。”君煦輕輕頷首,出聲。


    而後看向冷霄語氣森寒的開口:“你親自去,好好盯著西楚七皇子宮弈。他若有所動作,立即來報!”


    “是。”


    君煦又將目光看向另一旁跪著的暗衛,冷聲下令道:“你也跟著冷霄去吧,此次事情過後,自行前去領罰。”


    “是。”那暗衛忙道。


    待他們走後,寧墨看向君煦,沒有猶疑開口:“魂殿的殿是西楚七皇子?”語氣雖輕,但皆是肯定之意。


    “墨墨,果真聰明”君煦不遺餘力的稱讚。


    而後又玩味的出聲:“我倒要好好看看他到底要如何。”


    “走吧,他們既然已經去了城內,我們也該回去了。”寧墨點了點頭,而後出聲道。


    “嗯。”君煦輕輕頷首,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目光中閃過一抹懊惱,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出聲:“因著太過匆忙,未曾給你準備衣衫,墨墨,你先將我的披上。”


    邊說邊不由分說的徑自給寧墨披上。


    寧墨瞧著他如此快的動作,暗暗腹誹,倒我並未說什麽,其實她的衣衫隻是極個別的被劃破了些,若不仔細看,根本在夜色下輕易看不出來。


    算了,習慣了君煦一貫的霸道,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


    而另一邊。


    昏暗的房間內,寧煜忽然感到有什麽在舔舐自己的臉,一陣陣涼意襲來,猛地使他睜開了雙眼。


    借著月光,寧煜迷離的眼睛漸漸清醒過來,看向一旁緊盯著他的楚衣,忙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而後下床進行查探,見此時的夜色漆黑,暗自著急,他沒有回去,阿姐和蔓兒一定會擔心的。


    該死,他怎麽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被人弄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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