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所有的事情,太過突然,寧墨和君煦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


    “別動他,冷霄,快去把花折請來。”君煦冷聲吩咐到。


    “是!”


    待他走後,空蕩蕩的房間內,寧墨和君煦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湧動的萬千思緒。


    寧墨小心翼翼的向著林飛走去,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


    隻見林飛的身邊,有個紅色的十字,許是力氣不足,那筆畫顏色輕輕淺淺。


    寧墨眼神一眨不眨,認真的看向地麵上的字跡,少頃,語氣沉沉的出聲:“依著目前的看來,怕是他想寫的字沒寫完。”


    “墨墨,說的有理。”君煦點頭認可道。複而又接著開口:“依著他的意思,想必那寧心雅背後的主子怕不是一個人。”


    “嗯,怕是與寧亦文並不是表麵上的關係。”寧墨神色沉暗的出聲,眼神裏竟是一片沉鬱之色。祖母的身世?難道祖母不是阮家的孩子?還是說整個阮家皆是不是外表如此的簡單。


    兩人正說著話,傳來了花折絮絮叨叨的聲音。


    “今日好不容易早早睡下,便又被你們吵醒,果真欠了你們的。”


    “花大夫,事關緊急,我勸您還是快點,免得主子著急。”冷霄跟在後麵,好脾氣的勸道。


    花折聞言,頓時沒有了聲音,腳下的步伐也快了幾分。


    寧墨早在聽到聲響,便退到一邊,給花折留出了地方。


    幾人對視一眼,花折忙不迭的附身仔細一一查看,臉上的神色愈發的凝重,良久,才歎了一口氣,開口:“若我沒猜錯,此類蠱毒名為宿命!


    種蠱者會同時在兩人身上分別種下母蠱和子蠱,但是與一般的不同,這類蠱毒的母蠱依宿主的血為引,而一旦激活了母蠱,惹的它暴斃,被種下子蠱的人自會死亡。


    藥石無醫,且發展的速度極快。”


    花折略一沉吟,又接著道:“可若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激發母蠱,那宿主也會遭到反噬,輕則短期不能運功,渾身乏力,重則性命堪憂。


    此類蠱毒有損陰德,是以通常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便不會有人采用這類的方式。”


    君煦和寧墨聽著花折的話,眸中染上了一股複雜的,想必是寧心雅察覺到他們的目的,才以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來應對。


    “花大夫,依你之見,通常這種蠱毒種下的時間是多久,才能到達如今的效果?”寧墨想了想,疑惑的開口。


    “因人而異,但他這個沒有十年八年,是絕交達不成的。”花折停頓片刻,出聲道。


    而後又看向君煦,開口:“你們這是在哪裏遇到這樣的事情,這種蠱毒若不是常年學習者,根本不可能做到。


    這種蠱毒可比先前墨染閣小丫鬟所種之毒厲害的多。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這些都和一個地方脫不開關係。”


    “南夏國。”君煦點了點頭,隨機出聲,聲音裏染上攝人魂魄的森寒之意。


    花折聞言,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他是醫者,最是見不得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但是他卻也懂,那些當權者,為了手中的權利和地位,無所不用其極的做法。


    “你明白就好,怕是日後都消停不了了。幸虧你師傅有先見之明,將我派過來,雖你小子不太討人喜歡,但到底是我的侄兒,萬一……”


    花折又開啟了碎碎念模式,隻是在瞧見君煦緊盯著他的冷意目光,又忙有眼力勁的住了嘴。


    可也因著他這一打岔,到是消淡了幾分沉重之意。


    “你既然如此話多,想必有精神的很,那你便留在這裏同冷霄他們一起處理了吧。”君煦幽幽地出聲。


    隨後不等花折開口,便柔聲對著寧墨道:“今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你該睡覺了。”


    寧墨點了點頭,出聲:“好。”而後將目光看向其餘兩人,還未等著她張口,便被君煦拉著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他們會自行辦妥的,他們很樂意辦這種事。”


    花折和冷霄聽著他如此一本正經,煞有其事的話語,嘴角都猛地抽了抽。對視一言,皆是同病相憐,命苦之意。


    回去的路上,因著夜晚的溫度適宜,兩人倒沒有乘坐馬車,而是同騎馬匹。


    “墨墨,你……”君煦瞧著他身前的女子,欲言又止地道。


    “嗯?”寧墨疑惑的出聲。


    “你是在想你祖母的事情?”君煦倒也並未轉移話題,反而直接問出口。


    自從他認識墨墨以來,他便知道她祖母在她心目中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方麵超過了寧涵夫婦。


    今夜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事關她祖母的事情,君煦擔心她胡思亂想,累及心神,他還記得當初師傅給寧墨診脈時的說辭,她最好不要太過損耗心神。


    寧墨聽著他語氣裏的謹慎,心下一暖,沉默了幾許,良久,才輕聲開口:“我隻是覺得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為複雜,我原以為他們隻是貪圖阮家的財。


    即使雖然知寧亦文是同背後的神秘人合謀,但是,卻不知道還有祖母身世的問題。”


    寧墨伸手揉了揉眉心,接著開口:“我剛又細細回想了一番,祖母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有關她的身世,我不知道是她是不知道,還是……”


    還是什麽,寧墨沒有說,君煦卻知道,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溫和的聲音響起:“不管怎麽樣,事情總歸是有些進展的,阮府的事情雖離現在年歲久遠,但隻要有跡可循,一切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嗯,都會弄明白的。”寧墨聽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斂下思緒,臉上的神情也愈發的堅定起來。


    她的變化,君煦自是能察覺出來,不由地一笑,她的墨墨本就是通透之人,心中一動,伸出白皙修長的大手,附上寧墨柔軟細嫩的玉手。


    “我會一直陪著墨墨,直至天荒地老。”


    寧墨一怔,感受到手上的觸感,隨後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自身後傳來,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仿佛他的話如石子般,投入自己的心裏,泛起了一波波的漣漪。


    “好,天荒地老。”寧墨紅唇勾起一抹濃鬱的笑意,伸手反握住君煦的手,堅定不移的出聲。


    寂靜的街道上,自是有種不言而喻的深情,似是為這漆黑的夜色增添了厚重的美好,人心叵測也好,陰謀詭計也罷,隻要你我同在,那便所有的難題都不是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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