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求求你,求你幫我給國公說說,奴婢願意、願意去做最粗使的活,不怕髒,不怕苦,求不要把我發賣出去,家中父母弟弟還要靠奴婢的月銀生存,求小姐網開一麵。”


    “日後奴婢做牛做馬定當報答小姐”


    寧墨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春桃,不自覺的笑了笑“你以為像你這樣的背主之人,我還敢再用嗎?再說誰說等著你的結局是發賣,你呀,是活不過明日的。”


    不緊不慢的清脆嗓音偏偏說出來的卻是最致命地話語


    “你,你為何要如此狠心,我不過就是向婉夫人傳遞了消息,何至於你下如此毒手,再說也並未造成你實質性的損失。”


    “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失?你欠我的豈止是你這條命能還起的,不過你也想多了,殺了你,會汙了我的手。”


    春桃聞言一喜,還未開口說話,便聽寧墨的嗓音響起“殺你的是另有其人,不過嘛,本小姐再送你個禮物。”


    說著蹲下快速地把一顆黑色小藥丸塞進春桃的口中,迫使她吞下。


    “咳、咳、咳,你給我吃的是什麽”作勢要吐出來


    “別白費功夫了,最多一盞茶,你會短暫的暈過去,醒來後的這張嘴可就再說不出來一句話。行了,浪費我的時間也夠多了,你且安心等著吧”話落,轉身離開,身後是春桃一聲聲的哀求聲


    “小姐”


    “嗯,走吧。被你引開的人快回來了”


    婉沁苑


    “老爺呢”婉夫人對著剛剛走進來的紅纓問道


    “國公……。國公去了萱姨娘那裏”


    “哼,我就知道。都是春桃那賤人惹出來的,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辦好了沒?”


    “奴婢讓人去的時候她正好因杖責發熱昏過去了,已經把她送到了春風樓裏最下等的紅滿閣,那裏的客人夠她受的”


    “嗯”


    亥時,通常春風樓最下等的紅滿閣是開始熱鬧起來的時間,往往是供販夫皂隸和一些亡命之徒消遣的地方。可是今日明顯有些掃興,隻因其中的一間房子裏不慎燃起了大火,活活燒死了剛剛收下的女子。


    一身風塵氣息的婦人對著一旁的夥計嘴裏罵罵咧咧地道“晦氣,真叫晦氣,看她長的有幾分姿色,價格又便宜,這才勉強要了,果真那丫頭就不是什麽好蹄子”


    “她要是不死我也得好好收拾她,讓老娘丟了多少損失”“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招呼客人去,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


    墨染閣


    “小姐,事情已落定。韓氏的人本想在府中動手,但是婉夫人的人提前把人送走了,這才在春風樓裏下的手。”


    “嗯,你下去好生歇著吧,這幾日辛苦了。”


    “是”冬瑤瞧著寧墨無喜無悲的淡然表情,壓下原本到嘴邊的話,悄悄關門離開。她不曾想到眼前的自家主子竟可以做到如此平靜!


    寧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也能猜到她想要說什麽。隻是自己的內心並不如表麵顯現出的雲淡風輕,放下手中的書卷,盯著那仍然白皙纖細的雙手,這次的事情是送給婉夫人她們的第一份禮物,日後還會有很多。


    心慈良善四個字注定與自己這一世不沾邊,所有危害到父母家人的皆要付出代價。


    起身,寧墨走向紫檀暗八仙立櫃處拿出那把已許久不彈的焦尾琴,坐到楠木嵌螺鈿雲腿細牙桌前彈起。


    古琴聲緩緩響起,正聲主調是一段從容自由的旋律,感受出曲中之人對萬物的淡然散漫,緊接著進一步發展了主調旋律,穿插交織,呈現出一種痛恨淒慘的情緒,徐緩而沉穩的抒情出內心的沉思。


    隨之急促的亂聲主調撲進,猶如不可竭製的怒氣撞擊。


    進而發展成盛氣淩人,馳魂奪魄的場景。形成全曲的高潮,隨後古琴低沉的音律漸漸轉到圓潤飄逸陪音。


    一曲終了,素手撫平琴弦,淡淡開口道“世子,深夜不請自來,這又是何意?”


    隻見對麵美人榻上,君煦著一身月白色錦袍上繡著簡單的幾片雅致竹葉,此時的他正慵懶的斜臥,目光審視地盯著寧墨,明明眼前的小丫頭隻有十三歲,可為何一次次的接觸都讓自己吃驚。


    所作所為皆不是養在深閨的名門千金能夠做到的,就連彈出的琴音也不似一般女子喜好彈奏的婉約悠揚。聽入耳中,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幽怨悲涼但又不乏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


    可經聚源齋細細查看她這數十載,並無任何異樣,甚至在此之前都很少出府。真像一個迷!


    寧墨瞧著他的表情,蹙了蹙眉沉聲道“世子難道不知用這樣的眼神看別人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君煦唇角勾起一絲淡笑,“是嗎?我可記得在不久前本世子莫名其妙的被某人咬了一口,這該如何說?”


    寧墨似是沒想到他會把上次的事情拿出來說,更無意與他口舌之爭,故轉移話題道“世子今日為何而來,不妨直說,我並不


    記得我和世子的關係有何需要牽扯的地方”


    君煦聞言不在意的一笑“這不,我聽說都城有關寧家三郎的流言,又聽到春風樓著火的消息,特此趕來恭喜寧大小姐得償所願。”


    寧墨看著對麵笑意盈然的男子,心中一驚,沒成想他消息這麽靈通,前腳春風樓著火,後腳他就將此事聯想到自己身上,若是日後再有所行動,他會不會……。隻是他目的究竟是什麽?


    君煦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笑道“寧大小姐,盡管放心便是,我對別人是生是死不感興趣,他們如何都與本世子無關,再怎麽說寧大小姐先於本世子有救命之恩,後有本世子為寧大小姐保守秘密之情,親疏遠近我還是能分清的?”


    寧墨聽著他慵懶低沉的嗓音,雖盡是調侃之意,但卻絲毫不敢放鬆對他的警惕,冷靜的道“既如此,世子也該離去了,若是驚動了府中的護衛,恐給你我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忽略她特意咬在你我二字上的語調,道“寧大小姐是在擔心本世子嗎”


    “你放心,依我的能力,一般人是決計發現不了的”


    怎麽辦?看著他欠揍的傲嬌樣,好想再咬他,寧墨自認為已經把內心真實情緒控製的很好,可每次見到君煦都忍不住破功。


    感受到寧墨對他怒目切齒但又無可奈何的神色,君煦這才深覺渾身舒暢,但也知適可而止,真惹急了那小丫頭,到頭來被氣到的還是自己。


    “既然你都下逐客令,本世子也不好不走,改日我再來看你”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墨轉身回到內室,心裏暗道這睿王世子腦子肯定不正常,明日一定吩咐人把墨染閣的所有窗戶均重新加固。


    ------題外話------


    往往一段感情的開始都是因為好奇,咱們世子要慢慢動心了


    明天父母回府,萌弟出沒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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