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並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所有人都被安排到了惠州府的客棧中休息,而明天才是真正檢驗竹籠的時刻。


    翌日,晨曦。


    太陽緩緩地露出了笑臉,由楊銘帶頭的一行人緩緩地朝海邊走去。


    惠州府早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喧嘩。


    “大人慢點兒!”惠東的一名官員小心翼翼的對楊銘道。


    對於惠東的黃泥地,楊銘一時間有些感慨。


    蜀中光華村也有著這樣的泥濘小路,在哪兒他曾經度過了他的少年時光,有些溫馨,也有著一些對於貧窮的回憶。


    他們是從惠州府前往惠東縣的路上,整個行程大約有將近四十裏的路程,楊銘本以為坐轎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但是似乎這裏並沒轎子,一般的他們這裏乘坐的是一種叫做滑竿的東西。


    所謂滑竿,其實就是兩人人抬著一個類似於後世躺椅的東西,人就坐在上麵,而前後便是腳夫抬著前行。


    對於這樣的交通工具,楊銘有些無語。


    他的年級在這群人中間那是最小的,可是....看著這麽一大群人甚至包括一些老人都步行,他那裏好意思坐滑竿?


    因此,咬了咬牙,決定步行。


    哪裏想到,這些年的安逸生活讓他幾乎忘記了雙腳的適應程度。


    原本熟悉的行進,才走了不到五六裏路,腳就疼痛的受不了。


    不僅僅如此,特別是腳底板,又是酸楚,又是疼痛,不用估計,隻憑著感覺他就知道,絕對起了好幾個水泡。


    人其實就是這樣,在不斷前進的時候又不斷地退化著屬於自身必備的本能。


    就像走路一樣,這是每個人都會的必須生存技能,而現在楊銘就不行了。


    短短的一段路程,他就受不了。


    “還有多久?”這是楊銘第一次開始問起了這條路還有多遠,並不是他不想走,他感覺到這條路似乎已經變得沒有盡頭。


    “好叫大人知道,咱們走的是小道,比管道要近一些,老漢估摸著再走二十多裏地就出不多了!嗬嗬!老漢早就已經讓人一早趕了回去,咱們村子的醪糟可是一絕,到時候大人可得嚐嚐!”說話的是一位老漢。


    老漢對於自己家的醪糟非常自豪,非常熱情的邀請楊銘去他家喝醪糟,他覺得像楊銘這樣的大人物如果能到自己家做客是一件非常有麵子的事情。


    “如此就多謝了!”楊銘沒有拒絕。


    能得到老百姓的邀請,對於一位官員來說這是一種認可。


    當然,如果哪位官員喜歡,也會得到他們熱情的迎接,隻是到底是發自內心,還是其他原因這就不好說了。


    不管怎麽樣,在汗流浹背之餘,有口酸酸甜甜的醪糟水喝應該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但是想想還有二十多裏的路程楊銘隻能咬著牙繼續朝前走。


    他娘的,以前就沒有發現走路也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好在現在已經入冬,要是在夏季,這麽走哪是會死人的!


    走的艱難,一路上的苦自由自己知道,看著楊銘有些疲憊了,眾人也放慢了腳步。


    “大人,要不還是坐滑竿吧?”有位官員朝楊銘討好道:“大人想來為咱們惠東百姓思慮良方,自然是沒有休息好,不如到滑竿上休息一會,到了海邊還得您主持大局呢!”


    高!


    楊銘不禁高看了這位官員一眼。


    在他的記憶中這位好像正式惠東縣的縣臣,似乎叫張斌。


    如此知情知趣的人楊銘想不通他為何混到現在還隻是一個縣臣。


    要知道,在官場上混,自然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顯然,這位張大人就是其中好手,心細如發,還能準確的揣測出上官的心思,最重要的是還能為上官解決麻煩,這樣的人才混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天理不公。


    正說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穿了過來!


    “噔噔噔!”


    放眼望去,身後揚起了一股股塵煙,十數個騎士正策馬朝著眾人追了上來。


    “馬參將,這是?”楊銘皺了皺眉,這些人顯然是軍伍中人,身材魁梧,全身刀甲肅然。


    馬參將也早就看向了來人,待這群騎士靠的近了些,這才哈哈一笑,道:“這是廣東水師參將童鐵,童大人!看來他們應該早得到你到了惠州的消息,這不,趕著來想在你這兒撈點兒甜頭了!”


    “嗯!”楊銘點了點頭,對於這位馬參將的話不置可否,現在這年月,無論是陸軍,還是水師,響銀都拖了不知道幾年了,對於他們來說如果能找到一條財路哪怕是殺人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軍這邊,有驛站的貼補已經漸漸有所好轉,雖然到現在依然不能足額發放糧餉,但是多多少少加上朝廷發放的糧食也能過。


    可是水師就不行了,因為在朝中大佬們的眼裏,他們幾乎就是一群劃著船到處玩的人,這地位自然比陸軍低的多,雖然依然是正規軍,事實上還比不上一些雜軍。


    所以,他們的日子可以用窘迫來形容。


    馬隊到了距離楊銘一行人大約二十米處便停了下來。


    翻身下馬,一群漢子就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這位想必便是楊銘,楊大人吧?”童鐵笑嗬嗬的朝楊銘抱了抱拳,一臉豪氣地打著招呼。


    楊銘眯著眼,這群人到底要窮到什麽程度才會迫不及待的追上來,這簡直就是連一點兒麵皮都不要了。


    “嗬嗬,不才正是楊銘,剛才正在談著童大人呢!久仰了!”楊銘臉上浮起幾分笑容,對童鐵道:“早就想著一睹你們這些海上勇士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勇武無雙!”


    大海,是一個神秘的寶藏,在後世從海裏采油,挖礦,捕魚,養殖.....獲取的財富幾乎成為了一國之中的巨大支柱。


    不過現在的大海隻有少數的漁民劃著小船用幾乎最原始的辦法從她的身上獲取一些堪堪隻能果腹的資源,即使有一兩艘大船走私,那也隻是偶爾罷了。


    風浪以及不確定的很多因素把絕大多數人隔離在大海的表麵上。


    而眼前這些人就是保衛海域的勇士,他們值得尊敬。


    “大人高看我等了!我等不過一介匹夫而已,哪裏當的大人勇士之名?”童鐵有些不好意思,饒是麵皮夠厚,在楊銘冠以勇士之稱他也有些不自然。


    “不知童參讚這是?”客套完了,楊銘便說起了正事,這家夥從廣州跑那麽遠找他,他才不相信就隻是為了客套而來,而且看他們這麽急迫的樣子幾乎就把杯具倆字寫在臉上了。


    “這...!“說到這兒,馬參將有些尷尬起來,他本來是接到廣東水師大佬的派遣,到楊銘這兒打打秋風的。


    楊銘的金手指早就已經不是秘密,更何況煤炭集團廣東分部賺的銀子可不少,以前也就罷了那是廣東士紳的產業,可是楊銘來了就不一樣了。


    楊銘絕對有能力讓這些個摳門的家夥拿出錢來支援一下,雖說很有可能欠下一點兒人情,但是總比沒飯吃要強吧?更何況,楊銘來廣東當官,明擺著就是朝廷裏的那些大佬想要楊銘在這裏發展,到時候難道不缺人?


    水師現在的情況就是除了人不缺,其他什麽都缺。


    那些個水兵每天除了躺在甲板上曬太陽或者把船開出去執勤的時候網下魚幾乎就成了廢人,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如果能得到楊銘的一點兒資助,那就太好了。


    至於以後如何還這份人情,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他們相信,楊銘會找到讓他們還人情的辦法。


    “童兄,既然已經來了不妨直說,楊大人這兒可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馬參讚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童鐵的肩膀。


    他這就是在暗示童鐵了,直說的意思就是沒必要拐著彎打啞謎。


    都是老兄弟了,馬參讚一說,童鐵立即會意,心裏也明白了幾分。


    童鐵敢肯定,馬參讚這個家夥肯定在楊銘哪裏得到了什麽好處。


    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更重要的是,惠州府根本就是廣東境內可以說最荒蕪之地,當地除了私自煮點兒私鹽賣之外,就隻有種地一途。


    雖然比起水師來這些人要好的多,但是實際上,惠州衛也就堪堪能吃飽飯而已,這還是吃了不少空餉的原因,。


    朝馬參讚投去一個謝謝的眼神,都是廣東一係的武官,這算是又欠下一個人情了。


    “楊大人,童某這是向大人求幫忙來了!”童兵老臉一紅,和馬參讚一樣作為一個武官,對一個文官天生的就有幾分自卑感。


    特別是對於楊銘,這樣一個傳奇人物,無論是楊銘的那條事跡,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隻能仰望的存在。


    這樣的一個科班出生,並且有著無比的理財和發財能力的人,一麵是崇拜,一麵是希望占點兒便宜。


    對於他這樣的心思,楊銘其實也理解。


    這就是一種對美好事物期待並且是非常期待,然後又酒逢甘露那般的心態。


    “童參讚這是準備如何如何向本官打秋風呢?莫不是就憑你這紅口白牙嗎?”楊銘笑了笑,看向童鐵。


    “下官來之前,總兵大人就說了,隻要大人能借水師五萬兩銀子,但凡有任何差遣水師都可以......”


    “原來是這樣啊!”


    楊銘覺得童鐵如果是去做生意的話,估計的把內庫都賠掉,。


    自己都還沒有開條件,這家夥居然把自己的底牌都說了出來,這不是直愣愣的告訴他哥們你看我身上的肉那麽多,你拿刀隨便割吧?


    水師現在的情況就是除了人不缺,其他什麽都缺。


    那些個水兵每天除了躺在甲板上曬太陽或者把船開出去執勤的時候網下魚幾乎就成了廢人,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如果能得到楊銘的一點兒資助,那就太好了。


    至於以後如何還這份人情,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他們相信,楊銘會找到讓他們還人情的辦法。


    “童兄,既然已經來了不妨直說,楊大人這兒可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馬參讚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童鐵的肩膀。


    他這就是在暗示童鐵了,直說的意思就是沒必要拐著彎打啞謎。


    都是老兄弟了,馬參讚一說,童鐵立即會意,心裏也明白了幾分。


    童鐵敢肯定,馬參讚這個家夥肯定在楊銘哪裏得到了什麽好處。


    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更重要的是,惠州府根本就是廣東境內可以說最荒蕪之地,當地除了私自煮點兒私鹽賣之外,就隻有種地一途。


    雖然比起水師來這些人要好的多,但是實際上,惠州衛也就堪堪能吃飽飯而已,這還是吃了不少空餉的原因,。


    朝馬參讚投去一個謝謝的眼神,都是廣東一係的武官,這算是又欠下一個人情了。


    “楊大人,童某這是向大人求幫忙來了!”童兵老臉一紅,和馬參讚一樣作為一個武官,對一個文官天生的就有幾分自卑感。


    特別是對於楊銘,這樣一個傳奇人物,無論是楊銘的那條事跡,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隻能仰望的存在。


    這樣的一個科班出生,並且有著無比的理財和發財能力的人,一麵是崇拜,一麵是希望占點兒便宜。


    對於他這樣的心思,楊銘其實也理解。


    這就是一種對美好事物期待並且是非常期待,然後又酒逢甘露那般的心態。


    “童參讚這是準備如何如何向本官打秋風呢?莫不是就憑你這紅口白牙嗎?”楊銘笑了笑,看向童鐵。


    “下官來之前,總兵大人就說了,隻要大人能借水師五萬兩銀子,但凡有任何差遣水師都可以......”


    “原來是這樣啊!”


    楊銘覺得童鐵如果是去做生意的話,估計的把內庫都賠掉,。


    自己都還沒有開條件,這家夥居然把自己的底牌都說了出來,這不是直愣愣的告訴他哥們你看我身上的肉那麽多,你拿刀隨便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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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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