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這天,也是曉夕工作室第一次聚餐的日子。


    詹雲熙和明秀挑選的地方在名尚會所,高端大氣,而且吃喝玩樂什麽都有,工作室目前已有二十人左右,除了拍攝、運營、銷售、財務人事,還新添了個部門,專門甄選廣告商的產品。


    公司那邊的工人沒有來,為了不厚此薄彼,詹雲熙特意請示過柳泊簫後,給他們補償了紅包,對他們來說,錢要比出來吃喝實惠的多。


    選的包間很大,除了擺下兩張大餐桌,還有個小舞台可以k歌,另外,裏麵的套間,麻將桌、牌桌,台球桌、遊戲機一應俱全,儼然是個小娛樂室。


    晚上七點,邱冰把車停在會所的大門前。


    下車時,柳泊簫無奈的問,“你一定要參加嗎?”


    宴暮夕隨意的撫了下身上筆挺又華麗的西裝,反問,“你說呢?”


    他這麽盛裝打扮,還表現的不夠明顯?


    柳泊簫好笑又好氣,“就是一場普通的員工聚餐,不是什麽大型酒會,你至於嗎?”


    “很至於。”宴暮夕幽幽的道,“我又不是拿不出手去,泊簫,你幹嘛這麽藏著掖著?有我這樣的男朋友,不是應該時刻盼著拉出去顯擺?”


    “……我不愛顯擺行嗎?”她是覺得,他不適合這樣的聯歡聚會,平素跟他玩在一起的人,個個身份都高的讓人難以企及,跟尋常人在一起玩,他會嗎?


    他如果端著架子,會讓氣氛尷尬,可讓他放低姿態去迎合別人,她又不忍。


    宴暮夕如何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內心受用的很,嘴上卻道,“泊簫,於公,我是股東之一,於私,我是家屬,不管哪個身份我陪你出席都沒毛病,你再不愛喜歡,我也得履行我的義務,為你長臉。”


    “……”


    好說歹話都被他說盡了,最後,倆人自然是牽手一起進去的。


    之後發生的一切,讓她覺得之前自己杞人憂天了。


    宴暮夕應對這樣的場麵簡直如魚得水,沒有一點勉強,仿佛他原本就是長袖善舞、八麵玲瓏,強大的社交能力給柳泊簫上了完美的一課。


    不管什麽樣的人,他都有辦法能與之聊到一塊兒,展現的平易近人,卻又讓人在入沐春風中對他更加仰視崇拜,不動聲色的恩威並濟中收複了一眾人的心,讓他們更加死心塌地、不離不棄。


    柳泊簫心生歎服。


    詹雲熙趁著宴暮夕去洗手間時,晃到柳泊簫身邊,笑吟吟的道,“少夫人,少爺是不是很厲害的讓你再次刮目相看了?”


    柳泊簫點頭,“我以為,他不屑應酬。”


    詹雲熙喝了點酒,加上心裏高興,說話便有些恣意,“少爺是不屑啊,可不代表他不會,少爺其實對酒桌上的文化熟墊著呢,當年啊,我跟在少爺身邊去國外談判時,上流酒會上那麽多大人物圍著少爺唧唧歪歪,少爺一個人舌戰群儒,連哄帶敲打,忽悠的所有人都對他豎起大拇指,所以啊,少爺雖然高冷傲慢、唯我獨尊,但他若是想收服人,就沒有能躲過去的,端看他想不想。”


    柳泊簫深以為然。


    詹雲熙還想再說什麽,見宴暮夕從回來了,忙道,“少夫人,我去唱歌啦,您有沒有什麽想聽的?”


    柳泊簫想了想,見其他人都各自去找喜歡的玩了,桌麵上,還有明秀和管財務的人在聊天,便道,“想聽那首小酒窩了,你跟明秀去唱吧。”


    “啊?”詹雲熙有點懵。


    柳泊簫似笑非笑的調侃,“怎麽?怕明秀不答應你?”


    “怎麽可能?”詹雲熙瞪大眼,一副我邀請她唱是給她麵子的模樣。


    “那就去唄。”


    詹雲熙硬著頭皮去了。


    宴暮夕回來坐下,見狀,勾起唇角,“你忽悠雲熙去撩明秀了?”


    “怎麽是忽悠呢?”柳泊簫堅決不承認,“我就是想聽情歌對唱了,詹雲熙非要表演,我總不能陪他上去唱吧?隻能是明秀了。”


    宴暮夕意有所知的笑道,“他倆是挺般配的。”


    “你真這麽覺得?”柳泊簫訝異的問。


    宴暮夕點頭,“雖然明秀沒有學曆,如今也沒做出什麽成績,但她有顆好學上進的心,將來定不會差了,至於秉性,容貌、氣質,配雲熙,很合適。”


    “就是不知道他們倆有那個緣分嗎?”


    “緣分都是處出來的,你看現在,你敢說他倆之間沒點故事?”


    台上,倆人已經唱開了。


    明秀倒是落落大方,隻是詹雲熙顯得很不自在,好像是心虛什麽似的,眼神也不跟明秀對視,不過唱起情歌時,情緒很飽滿到位。


    “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麽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


    “小酒窩、長睫毛,迷人的無可救藥,我放慢了步調,感覺像是喝醉了,終於找到心有靈犀的美好,我永遠愛你到老……”


    歌詞纏綿神情,扣人心弦。


    柳泊簫聽的陶醉。


    宴暮夕傾身在她耳邊道,“泊簫,這首歌也唱出了我的心境,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麽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剛好,還有,我永遠愛你到老。”


    灼熱的呼吸灑在耳朵上,整個心都跟著顫動起來,那些醉人的話猶如毒藥,還是見血封喉的那種,讓她瞬間溺死在他的溫柔裏。


    ……


    倆人離開時,已經九點多了。


    上車後,宴暮夕誘哄著道,“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上課,去我辦公室睡好不好?”


    柳泊簫用盡裏力氣才能擠出一句,“不好。”


    她明後兩天有很重要的事做,如果跟他去辦公室睡,明天的工作準得泡湯。


    宴暮夕不死心,“我保證不讓你太累。”


    不承諾還好,這一承諾,就讓柳泊簫想起他在床上是說的那些保證的話,就沒一句實現的,說的再斬釘截鐵,該禽獸還是禽獸。


    於是,她嗬嗬一聲,堅決的回家睡。


    宴暮夕送她到瓏湖苑時,幽幽的提醒道,“泊簫,還有二十四天。”


    “……”記的這麽清楚做什麽?這是數著日子在過嗎?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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