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子安逼近的那一步,讓倆人瞬間變得近在咫尺,而東方冉的一雙手還被他控製著壓在頭頂,這般欺身過來,姿勢就變得無比曖昧了。


    壁咚,還有即將親吻的節奏。


    奈何,東方冉腦子裏可沒有什麽浪漫的想法,有的是驚駭,“宴子安,你,你想幹什麽?”


    宴子安看著她,目光邪肆,“放心,我對喜歡宴暮夕的女人從來沒興趣,你安全的很,所以,別擺出這副我要強暴你的姿態。”


    “宴子安!”東方冉羞憤的拔高聲音,“你給我滾開!”


    宴子安嘲弄的扯了下唇角,“跟我說實話,我自然會放開你,不然,我就把你鬼鬼祟祟的跑這裏來的事兒,跟宴暮夕說,你猜,他會怎麽看你?”


    東方冉氣的目眥欲裂,“你這個蠢貨,宴暮夕知道我在這裏,用不著你去告密。”


    聞言,宴子安怔了下,“什麽意思?他知道?”


    東方冉咬牙切齒的道,“是,他知道,因為就是他約我在這裏見麵的。”


    “不可能!”宴子安下意識的否認,“他會主動約你見麵?”


    不是他瞧不起東方冉,而是對宴暮夕太了解,依著宴暮夕對柳泊簫那個在乎勁兒,怎麽可能會私下約見東方冉?更別說,還會挑今天這種時候。


    宴暮夕在女人問題上,無欲無求簡直堪比得道高僧,這是這些年,他驗證出來的結論,他不知道派了多少藝人去想法誘惑他,可每次都铩羽而歸,甚至連近身都做不到。


    所以,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東方冉的說辭。


    東方冉一字一字切齒道,“是、真、的,不然,我為什麽會來這裏?隻有他,才會讓我甘願來這種地方見麵?倒是你,你為什麽來?”


    聽到她的質問,宴子安麵色變了變,擰眉沉思起來,這一沉思不要緊,眼神漸漸不對勁了,不對勁的還有呼吸,呼吸急促,噴出的氣息灼熱迫人。


    東方冉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壞了,剛才光顧著跟他吵架,怎麽忘了她身上的香水有催情作用了?聞三五分鍾沒事兒,但時間再長,據說聖人也抵擋不住洶湧而至的情欲。


    她慌神了,掙紮起來,試圖喚醒他,“宴子安,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宴子安這會兒已經情動了,他不是毛頭小子,這些年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經驗豐富,立刻就明白自己著道了,不然,不會對著東方冉有了欲望,他眼神幽沉,聲音沙啞,“放開你?東方冉,你當我是傻子?你對我下藥了是不是?你跟東方曦不愧是姐妹,她對明瀾下藥,想膈應宴暮夕,你就對我下藥,又是想膈應誰?還是想達到別的什麽目的?”


    “不是,我沒有!”東方冉氣的想吐血,她根本看不上宴子安這種私生子好麽?


    宴子安盯著她那張嬌豔欲滴、誘人采擷的小嘴,在男女之事上,他從不虧待自己,睡過的小藝人不計其數,但豪門名媛,他還沒沾過,或許這次,可以一償所願了,他猛地低下頭,咬住她的耳垂,重重的吸吮了口,譏笑,“不是你下的藥,難不成還是我自己?”


    東方冉卻也不敢認下自己下藥這事兒,一旦認了,她就完了,因為宴子安肯定猜到她是要以此來引誘宴暮夕的,以後定會用這個要挾自己,所以,她咬死不鬆口,“反正不是我。”惱恨下,口不擇言,“你也不想想,我可能會對你下藥嗎?我喜歡的人是暮夕,你算什麽東西?充其量是個私生子,連自己親爺爺的壽宴都沒資格出席,我會看上你?你配我對你玩手段?”


    她也是氣急了眼,才說出這番話,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戳中了宴子安的痛處,他之前還憑借這麽多年修煉出來的隱忍和自製力,雖被藥性控製,多少還殘存著點理智,給兩人留了點餘地,畢竟東方冉的身份,不是他可以隨意玩玩的那些女人,他可以另外找人解決,但現在,聽完她說的話,獰笑起來,抬手,狠狠捏著她的下巴,“私生子?看不上我?我不配你用手段?好,很好,東方冉,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因為玩火者、會自焚。”


    說完,在她驚恐的大眼瞪視下,刺啦一聲,毫不留情的撕了她身上的禮服


    “啊,不要,宴子安,不要……”東方冉驚駭的雙腿發軟,她從來沒被人這麽對待過,完全嚇得不知所措,“我,我幫你找個女人好不好?放過我,求你,求你了,宴子安,放過我……”


    她這輩子就沒這麽低聲下氣過


    ……


    院子裏,花木深深,幽靜清雅。


    柳泊簫盯著屏幕,不知道在想什麽。


    宴暮夕喊了聲“泊簫?”


    柳泊簫轉頭看向他,臉色有些清透,“怎麽了?”


    宴暮夕輕笑,“我是想問你怎麽了,是心軟了還是後悔了?”


    柳泊簫默了幾秒,搖搖頭,“都沒有。”


    宴暮夕挑眉,“真的?”


    他以為,她後悔了,不該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柳泊簫複雜的“嗯”了聲,又解釋道,“隻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能因為都是女生吧,委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還是被強迫的,那感受……一定生不如死。”


    她隻是想想,都受不了。


    宴暮夕揉揉她的頭發,把人拽到自己懷裏來摟住,語重心長的道,“泊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東方冉若是沒有起了害人之心,又怎麽會有今日之禍?”


    “我明白的……”


    “不,你還有一點不明白。”宴暮夕像是哄女兒一樣,耐心的為她解釋,“東方冉有這種下場,除了她有害人之心被我將計就計外,還在於她死不悔改。”


    “嗯?”柳泊簫疑惑的看向他,“什麽意思?”


    “你先猜猜她是計劃怎麽對我?”宴暮夕不答反問。


    柳泊簫皺眉琢磨著,“她借著跟你說我身世的由頭,把你引了去,目的無非是想生米煮成熟飯,逼你對她負責,這應該是她最後破釜沉舟的辦法了。”


    宴暮夕點頭,“沒錯,那她如何對我下藥,讓我意亂情迷呢?”


    “你對她有防備,又不喜,那麽肯定不會在裏麵跟她多待,也沒閑情逸致喝茶,排除這些下藥方式,她唯一能用的……就是空氣。”


    “對,她用的藥物肯定是揮發性的,我再防備,也不能不呼吸,隻要呼吸,就會著了她的道,可是她在裏麵等了十多分鍾,宴子安才去,這麽長時間,她如果沒有服用抵抗的藥物,宴子安去時,她就已經醜態畢露了,如此,計劃也就不攻自破。”


    柳泊簫反應過來。


    宴暮夕繼續道,“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在宴子安進去後,她發現不是我,有的是機會解釋一切,並且及時離開,可她沒有,這說明什麽?”


    “宴子安攔著她了?”


    “嗯,這是其一,宴子安這人多疑,他被騙去春意堂,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人,肯定會知道他被算計了,還是跟東方冉有關,他一定想弄清楚,隻要東方冉對他說實話,他不會對她如何,倆人更不會到這一地步。”


    柳泊簫聽著,沒接話。


    “可她沒有,她太驕傲,也看不起宴子安的身份,卻驕傲過頭,自食其果,她一定還說了些刺激宴子安的話,誘發了他的獸性,不然,依著宴子安的自製力,就算倆人在裏麵扯皮了一段時間,他的藥性發作,他想讓她離開,還是能做到的,所以,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宴暮夕不是純良之人,東方冉落得這種下場,他沒有半分同情和不忍,但他舍不得柳泊簫為此事糾結,這才多解釋了一番,以寬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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