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簫對他能說出這番話有些訝異,片刻後,卻又欣慰的笑起來。


    宴暮夕與她四目相視,見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歡悅,也心情頗好,“是不是感動了?感動我能這麽了解你?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這世上,遇上愛、遇上性都不算稀罕,稀罕的是遇上了解,泊簫,我這麽了解你,可見,我們是命定佳偶、天生一對。”


    柳泊簫頭一回對他的這種言辭,不再是羞惱,而是含笑“嗯”了聲。


    宴暮夕頓時喜的跟什麽似的,頭都被幸福砸的有點暈,“泊簫,你終於承認了?”


    柳泊簫見不得他這傻樣兒,推開他後,自顧自的又去忙活其他的事兒。


    宴暮夕追在她後麵,一個勁的問,眉開眼笑的膩歪極了。


    遠處,耳力極好的邱冰簡直恨不得捂耳朵。


    柳泊簫也被他纏磨的無力,拿了塊醃好的小菜塞他嘴裏,才耳根暫時清靜了,那小鹹菜酸酸甜甜的,宴暮夕一吃還上癮了,硬是盛了半碗,端著當零食吃。


    柳泊簫看的好笑,也拗不過他,去給他倒了杯水,又找了個小壇子,裝的滿滿的,讓他帶回家吃。


    宴暮夕得寸進尺,一口氣點了好幾口缸子。


    柳泊簫都應了。


    宴暮夕看著那幾個塞的很瓷實的小壇子,心情越發好,這裏麵裝的是鹹菜、醬料、米酒嗎?不是,是他媳婦兒對他的愛。


    他不稀罕才怪了。


    他親手抱到車上,那個小心翼翼的勁頭,活像捧著什麽易碎的寶貝,詹雲熙想去幫忙都被攆到一邊,生怕他笨手笨腳的給摔了。


    詹雲熙也是冤枉的不行,以前幫你整理安歇價值連城的古董,也不見您這麽緊張啊,幾壇子鹹菜就讓你這麽嫌棄我啦?


    不過,他沒幽怨太久,就有了用武之地。


    封白給宴暮夕打電話,話說很直白,“暮夕,你姐看了我發的那些照片,也被勾的起了食欲,想去歸去來兮吃飯,蘇師傅有空嗎?”


    宴暮夕咀嚼的很幹脆,“沒空。”


    封白笑,“那你跟你姐說吧,不是我想吃,是你姐想,我也跟她解釋了,蘇師傅中午喝多了酒,晚上肯定沒精力下廚,但你姐那急性子,又等不了……”


    他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搶了去,聲音換成了宴明珠,“你在哪兒?”


    宴暮夕這會兒坐在一樓悠哉遊哉的等人,聞言,便道,“我媳婦兒的店裏。”


    宴明珠挑眉,“不是女朋友嗎?這麽快就升級了?”


    宴暮夕笑得十分得瑟,“對啊,泊簫終於答應我了。”


    宴明珠問,“你求婚了?”


    “沒有啊。”宴暮夕回的很快,“我要是求婚,全球都會知道,怎麽可能不聲不響的?”


    宴明珠翻了個白眼,“那你說人家答應是什麽意思?”


    宴暮夕又得瑟起來,“泊簫承認,我們是命定佳偶、天生一對了,這不就是答應給我當媳婦兒了?”


    宴明珠嗬嗬了聲,也不再爭執這個,“你們中午吃的那幾道菜,我也挺惦記的,你既然在店裏,也甭走了,等下我跟你姐夫過去,咱們再一起吃個飯……”


    宴暮夕打斷,“外公中午忙活累了,又喝酒有點多,這會兒才醒,不可能再下廚,你等過幾天再來吃吧。”


    越是吃不到,就越是想吃,宴明珠忍不住問,“你媳婦兒的廚藝比起蘇師傅來肯定也不遑多讓吧?我聽你姐夫說,那道烤牛排是他吃過的最好的牛排,沒有之一……”


    宴暮夕毫不留情的再次打斷,“我和泊簫晚上有約會,她也沒空下廚。”


    宴明珠噎了下,剛要罵人,就聽宴暮夕道,“想吃她做的菜是沒戲了,不過她醃製的小菜倒是有,我讓雲熙給你送點去,先解解饞吧。”


    宴明珠笑罵,“算你還有點良心。”


    掛了電話,柳泊簫也從樓上收拾好下來了,她已經換了條舒適點的裙子,頭發也拆散開,鬆鬆的挽著,宴暮夕抬眼看去,眸底明亮。


    穿旗袍有穿旗袍的風情,穿棉布裙有穿棉布裙的飄逸,不管穿什麽,她都能完美的駕馭,精致的、嫵媚的、灑脫的、嫻靜的,好像哪種氣質在她身上都不違和,怎麽著都好看,越看越舒坦。


    “泊簫,你怎麽能時時刻刻都帶給我驚豔呢?”宴暮夕的情話張口就來,等她走近,起身拉住她的手,也不管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就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詹雲熙和邱冰早就轉身了。


    柳泊簫卻還是有些羞赧,暗暗嗔他一眼,拍掉他的手,“不是說要出去吃飯嗎?走吧。”


    宴暮夕笑眯眯的,“不急。”


    “嗯?”他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宴暮夕把他姐的事兒說了,最後道,“隨便給她盛點就行,不然她那急脾氣,不安撫好了,咱倆約會肯定不能踏實。”


    倒是不至於破壞,但給他添堵是一定的。


    柳泊簫聽的好笑,覺得他這態度也太敷衍了,不過恰也說明他們姐弟倆感情好,才會這麽隨意,他可以隨意,她卻不行的。


    於是,去負一層,精心裝了四小瓶子,分量都不多,但都是挑的她覺得最美味的,牛肉辣醬,兩樣口感不一樣的小菜,還有一瓶幹煸杏鮑菇肉醬,都是她下午才炒製的,連宴暮夕都沒口福吃上。


    那瓶子是她事先買好,準備送人的,所以顏值很高,透明的,能清楚的看到裏麵讓人食欲大開的紅亮辣椒,還有牛肉粒。


    宴暮夕都不舍得送了。


    柳泊簫卻想著,隻給封家送,好像有些不妥,畢竟,中午吃飯時,除了封白,還有何逸川和宴鳴赫,那倆家跟宴暮夕也是親戚關係,於是,幹脆不偏不倚,每家都裝了四瓶。


    宴暮夕那個眼饞心疼啊。


    去約會的路上,他都還在嘟囔,柳泊簫聽的好笑不已,邱冰更是無語,您說您幾個億都跟玩似的扔出去了,怎麽不舍得幾瓶肉醬和鹹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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