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冰臉黑如鍋底。


    “服了你了,哈哈哈……”詹雲熙還在猖狂的取笑著,眼淚都飆出來了,“你沒仔細瞧瞧人家是用什麽眼神打量你的?肯定以為你在床上很變態……”


    邱冰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於是道,“我是打著少爺的名義去買的。”


    詹雲熙的笑聲叫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


    宴暮夕難得表情凝滯了幾秒,幽幽的問,“所以,現在秦家那邊以為是我在男女情事上的表現太勇猛粗魯了對嗎?”


    邱冰木然的點點頭。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一邊打量著手裏拿的那隻藥膏,一邊慢條斯理的道,“阿冰,你給我掙了這麽個美名,你說我要怎麽感謝你才好呢?”


    詹雲熙暗搓搓的幸災樂禍著。


    邱冰頂著壓力道,“我將功補過行嗎?”


    宴暮夕挑起眉,“說說看,你能有什麽功?”


    邱冰道,“剛才我在裏麵買藥時,看到兩個人,您想不到的倆人湊在一塊兒了,而且,看他們的行為舉止,就知道關係不一般。”


    聞言,宴暮夕有了點聽下去的興趣,“是誰?”


    “曲家齊和宴怡寶。”邱冰剛才見到的時候,也有些出乎意料,“他們倆是喬裝了一下從後門進的,避開了人,我恰好掃到一眼,隻看背影我也能認出來,不過,他倆沒發現我。”


    宴暮夕嗤笑了聲,“還真是有意思了。”


    詹雲熙則大呼小叫起來,“臥槽,他倆是怎麽搞到一起的?曲家齊不是跟娛樂圈裏的一個嫩模打的火熱嗎,怎麽成了宴怡寶了?”


    宴怡寶是欒紅顏的女兒,長得自然不會差了,但性格實在不敢恭維,十足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形象,還愛瘋玩兒,要不是上頭有宴子安壓著,派了人二十四小時的盯著,怕是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占了便宜去,完全不符合曲家齊的審美,更不附和曲家選媳婦兒的標準。


    “也許,他們隻是玩玩兒?”邱冰隨口說了一句。


    詹雲熙猛搖頭,“曲家齊玩別人可以,再怎麽肆無忌憚,也沒人敢管,但宴怡寶,他可得掂量下,宴子安不是個好東西,但對他這個妹妹,倒是護的很,曲家齊能不忌憚?更別說,咳咳,還有大爺的麵子在啊,曲家齊哪敢作死?”


    “照你這麽說,他倆還是認真的了?”邱冰皺眉,“真要談婚論嫁的話,恐還是個麻煩。”


    詹雲熙想到其中的牽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向宴暮夕,“少爺,您看怎麽辦?”


    宴暮夕嘲弄的道,“跟咱們沒關係,是福是禍,都是瑰園那邊承擔,他們一家四口,是住在千禧山沒錯,可沒上族譜,便不是宴家的人,就算頂著那個姓,於我來說,也是不相幹的人。”


    所以,曲家如果是想打聯姻宴家的算盤,那可就打錯了,他從來就沒承認過宴怡寶是宴家的人,宴家的小姐,隻有他姐姐宴明珠一人。


    詹雲熙小心翼翼的道,“可少爺,在外人眼裏,就不是這樣了,宴怡寶是大爺的女兒,帝都人都知道,他倆真要訂婚,那就是宴家和曲家的事兒了,所以,是不是要攔一攔?其實,咱們也不用想什麽辦法,隻要讓人把宴怡寶沒上宴家族譜的事兒透露出去,想必,曲家就會打退堂鼓。”


    曲家看中的,是宴家的財力,而非宴怡寶這個人。


    誰知,宴暮夕眯起眼,冷笑道,“不用攔,讓他們隻管定。”


    “啊?”


    宴暮夕慢悠悠的道,“等他們定完了,我再宣布,宴怡寶不是我宴家的人,這樣豈不是更熱鬧?”


    詹雲熙默默豎起大拇指,還是少爺狠!坑人不要命啊!


    ……


    車子離開濟世堂,回公司的路上,宴暮夕低頭玩著手機,忽然對邱冰吩咐,“讓人去一趟帝都北郊的淄河,靠近大槐莊的那段,去水裏找塊玉佩,是塊羊脂白玉,質地極好。”


    聽到這話,邱冰怔了下,他去查柳絮時,自然查到了這一段,柳絮跳河就在那裏,他忍不住問,“玉佩是少夫人母親的還是……”


    “是泊簫的,上麵刻了個曉字。”宴暮夕說的很平靜。


    邱冰心裏卻湧起驚濤駭浪,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但他沒再追問,少爺不說,他就隻能當作不知道。


    詹雲熙聽的正茫然,就又聽宴暮夕像是隨口那麽一說的吩咐道,“再查一下曲淩馨,重點查當年她是怎麽嫁進秦家去的,有沒有用什麽手段。”


    聞言,邱冰心裏又波動了下,出聲應下。


    詹雲熙卻越來越一頭霧水,“少爺,您怎麽忽然去查曲淩馨了?她有什麽好查的啊?之前咱們查曲家時,就她和曲家睿手腳幹淨點,您怎麽又好奇她的私生活了?她跟秦長遠可是模範夫妻!”


    宴暮夕都懶得理他。


    詹雲熙頓時憋的不行。


    ……


    回到公司,宴暮夕就撥了個電話出去,等那邊接通,開口便是,“如果,我揪出來一隻老虎,你敢不敢把它關進籠子裏去?”


    那頭被震的沉默了幾秒,才苦笑道,“宴少,不是我膽小怕事兒,而是抓老虎,不是殺條狗、逮隻狼,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道理,您就算不在我們這個圈子,也該清楚。”


    “所以,你就是不敢下手了?”


    “不是不敢,而是要從大局出發。”


    宴暮夕哼了聲,“我明白了,我自己抓。”,說完,就傲嬌的掛了電話。


    那邊的人是什麽身份啊?被人掛電話,絕對是頭一回,可他卻顧不上憋屈生氣,有的隻是胡思亂想、忐忑不安,半響後,發過去一條信息,“如果在保證不引起朝政動蕩的前提下,那人確實犯了重罪,我可以辦。”


    下午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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