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宴暮夕親手給她盛了一碗,笑眯眯的看著她喝的勺子不離手,眼底都是滿足,比自己吃到了什麽絕世美味都幸福。


    “嗯,好喝,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柳泊簫喝光一碗,品了味後,就細細琢磨起來,可怎麽想,也分辨不出來,湯裏加了什麽料。


    這道湯,她當然也會做,原本還覺得自己做的挑不出什麽瑕疵了,可這一比較,不足就暴露出來了,可到底不足之處在哪兒呢?


    宴暮夕衝她眨眨眼,“這就隻有東方叔叔才知道了,他煲湯的本事可是整整磨練了五十年,早就成精了,哪能讓人輕易就常出來?”


    柳泊簫深以為然,又忍不住低下頭喝湯。


    宴暮夕半真半假的玩笑道,“你要是真好奇,可以問將白,就衝他想對你好的那股勁兒,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算是東方家的秘密,也不會藏著腋著的。”


    柳泊簫抬起頭,無語的嗔他一眼,“我有那麽不知趣嗎?”


    “你是他妹妹,也是東方家的人,有資格知道啊。”


    “你不是說,東方家有規矩,廚藝是傳男不傳女的嗎?”


    宴暮夕被這話噎住,裝傻的問,“我說過嗎?”


    柳泊簫不理他,自顧自吃起跟前那盤子糖醋藕來,這道菜很家常,紫城很多人家都愛做,用糖醋調味,酸甜可口,藕片雪白,點綴著青紅椒絲,夏天吃很開胃爽口,但東方食府送來的這道則不同,藕是切的小塊狀,且顏色深紅,非常誘人食欲,她知道,那是用糖炒出來的色,出鍋時再烹上香醋,撒點香菜和白芝麻,不管是品相和味道,都十分出彩。


    她吃了不少。


    宴暮夕見狀,也舉筷子去夾,吃了一口後,篤定的道,“這是將白的手藝。”說完,又酸溜溜的補了句,“他對你還真是疼愛入骨呢,昨天才當值,今天就又跑廚房去忙活了。”


    柳泊簫含笑不語。


    宴暮夕看了,又輕哼了聲,故意問,“你覺得他廚藝跟你比起來,如何?”


    “比我好。”柳泊簫想也不想的就作出判斷。


    宴暮夕頓時更吃味了,“泊簫,你也護起他來了是吧?明明你比他廚藝高,你卻為了他的麵子而甘願委屈自己,你倆這是在用兄妹情深來虐我嗎?”


    柳泊簫失笑,“瞎說什麽呢?誰會無聊的去虐你?我是實事求是,何來委屈?”


    “可我就是覺得你廚藝高。”


    “那可能是你……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聞言,宴暮夕倒是愉快的笑了,順著她的話曖昧的道,“對,我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還愛屋及烏,嗬嗬嗬……”


    柳泊簫假裝吃菜,不接話。


    他這才拿起手機去翻看,剛才聽到短信提醒,他雖猜著有重要的事兒,卻不想讓泊簫多想,便故意多拖延了一會兒,隨意的點開後,看到上麵一條條的內容,臉上沒絲毫變化。


    “少爺,當年,泊簫是被人放在一個籃子裏順順著河水流下去的,那條河叫淄河,泊簫她母親撿到她時,她身上有塊玉佩,不小心掉河水裏了,您讓人去找找,看還能找回來嗎。”


    “那一段靠近大槐莊,河邊曾經有棵老槐樹。”


    “還有,包裹泊簫的小被子上,用血寫了一行字,帝都危險,報警沒用,走得越遠越好。”


    宴暮夕看完,就放下手機,吃了一會兒菜後,漫不經心的問,“泊簫,你想好什麽時候跟外公說了嗎?”


    柳泊簫筷子一頓,眼眸閃了閃,“比完第二場後再說怎麽樣?”


    宴暮夕挑眉,“我以為你會今天說。”


    柳泊簫笑笑,“也不差這兩天。”


    宴暮夕想了想,點頭,“也好,那就等比完這一場,你跟外公說了後,我也可以跟將白提了,省得讓他活的那麽糾結。”


    “嗯?他怎麽糾結了?”


    “你說呢?”


    柳泊簫不解。


    宴暮夕幽幽的道,“他想靠近你,卻又得顧忌我,你說他還能不糾結?他抵抗不住血緣親情的召喚,可又割舍不了兄弟之情,唉,再這麽下去,他八成能把自己逼瘋了。”


    柳泊簫一時哭笑不得,“真有這麽嚴重嗎?”


    宴暮夕輕哼道,“相信我,隻會比這更嚴重,你低估了一個妹控的實力。”


    “……”


    “他現在啊,肯定也在糾結著,想給你打電話,又怕我在場會吃味,拿著手機一遍遍的看你的號碼,再一次次的放下,我都替他覺得累。”


    柳泊簫給他一個‘你夠了’的眼神,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不過不是電話,而是微信,點開,頓時唇角勾了起來,見狀,宴暮夕立刻道,“是將白?”


    “嗯。”柳泊簫也不瞞他,“問我好不好吃?最喜歡吃哪一道,還說,他最新研發出個新菜品,問我什麽時候有空去嚐嚐。”


    聞言,宴暮夕酸的眉頭都皺起來,“將白都沒問我想不想去嚐鮮。”


    柳泊簫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鬧著玩,忍不住揶揄道,“你這是在吃我的醋吧?怪我的出現,讓你在他的心裏地位下降了?也對,他是你默許的晏家少夫人,是我不好,破壞你們感情了。”


    宴暮夕看她這幅俏模樣,心裏歡喜,順著她的話道,“你這是跟我道歉了?”


    “嗯,不止道歉,我還打算退出,成全你倆。”柳泊簫說的煞有其事。


    宴暮夕先玩不下去了,涼颼颼的說了句“你敢”,然後忽然從對麵的椅子上撲過來,將人摟進自己懷裏,張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電的兩人頭皮都麻了下。


    今天的更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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