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來,處理的就不簡簡單單是砸個店那麽簡單的事了。


    盧鵬害怕的看了眼不遠處背對著他的男人,心裏考量了利弊,最終自認倒黴,乖乖掏了錢灰溜溜走了。


    人一走,安溪澈看著焱尊,真誠的說,“謝了。砸壞的東西我會賠的。”


    “不需要,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你們可以走了。”焱尊一臉無所謂,他看了眼手表,趕時間般的下著逐客令。


    安溪澈愣了一下,而sea求之不得,“你忙,我們不打擾了!”


    說著,她便拉著安溪澈快速離開。


    兩人離開一會兒後,焱尊側頭,看著大廳的狼藉,蹙了蹙眉,轉身往外走。


    他剛出去,便看見正走過來的夏沐。


    她牽著小雪球,看到他後開心的揮了揮手。


    焱尊心裏一軟,原本冰冷的墨眸如雪川融化,他走過去,抱起小雪球,捏了捏女兒軟乎乎的臉蛋。


    夏沐看了眼時間,“我是不是來晚了?”


    “沒有,走吧。”焱尊朝著車的方向走。


    “恩?”夏沐疑惑,“不是去吃飯嗎?”


    她看了眼焱尊走出來的飯店。


    “換一家,這家倒閉了。”


    夏沐“啊”了聲,見門口“正在營業中”的標牌放的好好的,“什麽時候?”


    “剛剛。”


    焱尊臉色如常的說。


    幸好他提前一步到了,私心裏,他對安溪澈依舊沒有介懷,反正沒什麽重要事,沒必要見麵!


    另一邊。


    sea感受著安溪澈的沉默,清了清嗓子後愧疚的說,“對不起。”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拿了什麽東西?為什麽要瞞著我?”


    安溪澈一連串的發問讓sea知道不好糊弄過去,隻好老實的承認,“我是偷了他一樣東西,但我沒辦法還給他。”


    sea既不想讓人知道,又不想驚動基地的人,才會跟盧鵬的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為什麽?”


    sea偏頭看他,小聲喏喏,“被你喝了。”


    “什麽?”


    隻幾秒,安溪澈腦海裏便快速閃過個畫麵,將事情連接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是你那天拿給我的藥劑?”“對。”sea點頭,“盧鵬這個人有很多歪門邪道的東西,他在黑市認識不少人,又張揚的很,所以我很輕易的打聽到了他手裏有藥,那種藥效果很大,雖然不能解首領給你下的毒,但是能壓製一定程度的毒


    性。因為很稀有,東西很難弄到,盧鵬也是歪打正著,我就想如果我拿到手,最起碼你身體不會損傷那麽快。”


    安溪澈久久說不出話,那段時間,是他們有矛盾冷戰的時候,兩個人跟陌生人一樣。


    可就算如此,她卻還是惦記著他體內的毒。


    “所以你才接近他的?”


    “……恩。”


    “那你們……”安溪澈欲言又止,心裏有些難受,他不知道sea為了他跟那個男人虛與委蛇到了哪一步?


    sea反應過來,想到那次跟他偶遇是在酒店,嘴角勾起來。


    下一秒,她整個人湊上前去,離安溪澈極近,幾乎整張臉要跟他貼住,彼此的氣息打到對方臉上。


    兩人坐在車裏,安溪澈緊貼著車座,隻能任由她靠近。


    sea一臉認真的盯著他看了半天,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怎麽?你吃醋了?”


    安溪澈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


    sea若有所思的說,“那次你看到我跟他去酒店,又是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去開房……”


    安溪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sea突然坐回去,直著身子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跟他什麽都沒發生,進了房間我就把他打暈了。”


    其實說來也巧,sea跟盧鵬並沒有牽扯多少日子,前後也就快兩個星期的樣子,拿到藥她就跑了,偏偏被安溪澈撞見了兩次。


    安溪澈垂著眼,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


    sea心思百轉,突然自嘲般笑了一下,“以為什麽,以為我跟他上床了?是不是覺得像我這種女人,肯定跟多少男人上床都無所謂?畢竟,用身體是最方便的途徑。”


    她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摸出煙,點燃,放在唇間狠狠的吸了一口。


    吞雲吐霧間,她微抬起手,露出了小臂上的骷髏紋身。


    吸煙喝酒,紋身,甚至……殺人不眨眼。


    sea可以說是個妥妥的壞女人。


    安溪澈定定的看著她,哪怕她麵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他卻能感受到她心裏翻滾著的疼痛。


    “沒有。”他開口。


    sea抽煙的動作一滯。安溪澈舔了舔唇,看著正前方來來往往的車流,“我從來沒有看輕你,我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我隻是不希望你為了我付出那麽多,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會努力活著,你是


    我女朋友,我想對你好,而不隻是你一味的付出,我不想你那麽累。”


    sea心裏狠狠一顫,冰冷二十多年的心在此刻像是找到了一個通道口,緩緩注入一道暖流。她五歲進了基地,日複一日的學習殺人的方法和各種特工需要的技能,漸漸地,感情也麻木了。她每天要想的就是怎麽弄死別人和不被被人弄死,哪怕是最親近的基地同伴,她也得防著一手。她的一切,


    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而獻出,包括身體。


    她的第一次,是一個盜走基地重要機密的男人,她除了痛什麽都沒有。


    那人死在最後一刻,被她戒指裏的毒針射中,瞬間斃命。對方死後,她就坐在屍體的旁邊,哭了一整夜。


    自此之後,她拚命的提高自己的本事,琢磨殺人技巧,就是為了不再用身體去交換利益。


    安溪澈是第一個,說想對她好,不想她那麽累的人。


    sea將煙按滅,壓低聲音問了一個對她至關重要的問題,“你真的會娶我嗎?不要騙我。”


    雖然他曾經說過會娶她的話,但她一直都不敢信。她這種人,怎麽會有男人願意娶?


    “如果我能活下去,我娶你。”


    sea看著一臉認真的安溪澈,湊過身子,沒有半分遲疑的吻他的唇。


    安溪澈起初一愣,隨即扣住她的後腦勺,回應她。


    漫長的時間過去,sea微微撤離,“說定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到時候你要娶我。”


    安溪澈彎唇,“好。”


    隨即想到什麽,他語氣不解,“說起這個,我感覺有點不對,我這麽久了也沒有弄到玉佩,那個人居然沒有過問也沒有發難,像是忘了一樣。”sea聽到這話,眸色瞬間複雜,腦海裏響起上次回基地時,首領對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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