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一切偏離了軌道
夏沐不知道，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所為的，是焱尊的禁忌！
她一開始還沒注意到焱尊的反常，將蛋糕又往他的方向推送了一些，軟軟的聲音說，“生日快樂。”
這四個字驚醒了焱尊，他眉骨間戾氣橫生，望著那個生日蛋糕，像是望著什麽仇人一般。
“誰告訴你的？”
焱尊垂著頭，夏沐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從他的語調裏聽出來了點點異樣。
他額前垂落的碎發恰好在他的臉上灑下一片陰影，顯得整個人陰暗沉冷。
察覺到不對，夏沐沒有立即回答，焱尊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了句，一字一頓，“誰、告、訴、你、的？”
“雲……雲夫人。”
焱尊身上的冷氣散發出來，“我不是說了讓你不準理她嗎？”
“我……”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
他沒有吼她，而是音調殘冷。聲音沒有一點溫度，用著失望的口吻，一個字一個字冷卻了她的心。
夏沐狼狽的站在原地，握著餐車的手一點點鬆開，她望著焱尊冷漠的眼神，不知所措。
她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感受著男人陰鶩的強壓視線，她小心翼翼的解釋，“我想，她怎麽說也是你的母親啊。”
他冷笑了一聲，“嗬，所以呢，因為她的身份，你就覺得我的那些話是耳旁風是嗎？”
夏沐有些慌亂，語無倫次的解釋，“沒有，我是……她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才……”
夏沐的聲音戛然而止，望著麵前的一幕久久沒有回神，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焱尊抬手，毫不留情的打翻了蛋糕！
蛋糕翻了個身，啪的摔在地板上，如一灘爛泥，奶油濺的到處都是。
“我沒有生日，也不需要過什麽生日。”
男人胸膛不斷的起伏，雙手垂在身側捏的緊緊的，指骨明顯的凸出，鋒利的目光如刀片刮在身上。
長久的沉默，氣氛壓抑，焱尊閉了閉眼，然後轉身跨出門口，甩上門，大步離開。
很快，外麵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
他開著車走了。
夏沐如一尊雕塑，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僵立著身子，看著地上破碎的蛋糕，一動不動。
十分鍾前，她還滿抱著希望，期待著他看到這些時的反應，現在就像是被人從雲朵上拖下去，直直得掉入地獄，這落差，如同你在做著一個完美幻想的夢，夢一刹那醒了，你發現周圍很冷，如臨深淵。
……
沒什麽車輛的馬路上，一輛銀黑色跑車以著接近兩百的碼數馳騁著，如一道利劍唰的一下飛過去。
焱尊踩著油門，麵無表情的望著前方。
在看到寫著他名字的生日蛋糕的那一刻起，他腦子裏那根名叫“理智”的線就徹底崩斷。
腦子裏不停的有過去的事情重現，一雙墨眸更加陰鶩。
這麽多年，他從沒過過一個生日，因為那會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他的出生，根本就是個錯誤。
他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世界上！
不知過了多久，焱尊狠狠踩了刹車，車子在馬路上漂移了一段距離，停在路中間。
冷風吹散他滿腔的怒意，冷靜下來，理智回歸的那一刻，他才想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麽。
過去的記憶被壓下去，變得模糊，腦海裏轉而變成了一張震驚無措的小臉。
他眸子閃了閃，向來殺伐果斷的性子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沉寂的夜晚，他靜止了好久，微微直起身子，從儲物盒裏摸出煙，隨後又摸出打火機，點燃。
焱尊隻是一開始吸了幾口，用尼古丁的效用讓慌亂的一顆心鎮定的下來，後來他就沒動了，胳膊搭在車窗邊沿上，兩指夾著煙。
不知過了多久，煙蒂燃的很長，他一動不動。
腦子裏滿滿的隻剩下一個人。
他剛才……對她發脾氣了。
還打翻了她親親苦苦為他做的蛋糕。
直到煙灼燒到手指的那一刻，他如夢驚醒，掐了煙。
視線遊轉，落在了自己的雙手上，上麵因為之前打翻了蛋糕，不留神沾了一點奶油。
焱尊猛地握拳，深琥珀色的眸子中湧出懊悔，他就這麽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麵了。
不對。
他突然想到什麽，瞳孔驀地放大！
她的病……
意識到這一點，焱尊麵色大驚，大腦還沒下出命令，他的身體先一步做出行動。
轉方向盤，掛檔，掉頭！
焱尊用著比剛才更急切的速度趕回去，車子再次奔馳在馬路上，比剛才還快得多的速度，他卻隻覺得太慢了。
她不能有事！
回到家，焱尊急急的打開門，當看到客廳的一幕時，心髒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捏著，一下子劇烈的疼了起來，讓他恨不得立刻插自己幾刀。
視線裏，那些彩燈發著微弱的光亮，夏沐跪在地上，低著頭，正用抹布收拾地上狼藉不堪的蛋糕。
她塗手抓起奶油，一點點扔到垃圾桶裏，不厭其煩的用抹布擦地。
他小心翼翼的蹲下來，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怕驚嚇到她，帶著歉疚的口吻輕聲說，“別弄了。”
夏沐像是沒有聽見，沒有理會他，手下繼續擦著，一遍擦不幹淨擦兩遍，兩遍不幹淨就三遍……
他抓住她的兩隻手不讓她重複那個僵硬的動作，這才發現，她的手冰涼無比，像是在冰水裏泡了很久。
他偏過頭，看到那個用來洗抹布的水桶。
夏沐也不掙脫，任由他抓著她的手，靜止。
焱尊注意到她的指頭上有幾處傷口，有些是燙傷的，有些是切傷的。
這些他早上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一想便知，是她為準備晚上這些東西不下心弄傷的。
焱尊心疼不已，將她整個人抱起，就近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用一條胳膊圈住她。
夏沐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散開的頭發落下來，遮住她的臉。
焱尊把頭發攬到了她背後，握著她冰冷的兩隻手不斷揉搓，企圖暖熱她。
“對不起。”
他向她道歉。
夏沐：“……”
焱尊不停的說話，可是他說了好幾句才意識到，她半點反應都沒有。
心髒刹那間被揪的高高的，他突然很害怕，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發現她的瞳孔裏沒有聚焦，沒有他的倒影！
夏沐不知道，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所為的，是焱尊的禁忌！
她一開始還沒注意到焱尊的反常，將蛋糕又往他的方向推送了一些，軟軟的聲音說，“生日快樂。”
這四個字驚醒了焱尊，他眉骨間戾氣橫生，望著那個生日蛋糕，像是望著什麽仇人一般。
“誰告訴你的？”
焱尊垂著頭，夏沐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從他的語調裏聽出來了點點異樣。
他額前垂落的碎發恰好在他的臉上灑下一片陰影，顯得整個人陰暗沉冷。
察覺到不對，夏沐沒有立即回答，焱尊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了句，一字一頓，“誰、告、訴、你、的？”
“雲……雲夫人。”
焱尊身上的冷氣散發出來，“我不是說了讓你不準理她嗎？”
“我……”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
他沒有吼她，而是音調殘冷。聲音沒有一點溫度，用著失望的口吻，一個字一個字冷卻了她的心。
夏沐狼狽的站在原地，握著餐車的手一點點鬆開，她望著焱尊冷漠的眼神，不知所措。
她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感受著男人陰鶩的強壓視線，她小心翼翼的解釋，“我想，她怎麽說也是你的母親啊。”
他冷笑了一聲，“嗬，所以呢，因為她的身份，你就覺得我的那些話是耳旁風是嗎？”
夏沐有些慌亂，語無倫次的解釋，“沒有，我是……她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才……”
夏沐的聲音戛然而止，望著麵前的一幕久久沒有回神，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焱尊抬手，毫不留情的打翻了蛋糕！
蛋糕翻了個身，啪的摔在地板上，如一灘爛泥，奶油濺的到處都是。
“我沒有生日，也不需要過什麽生日。”
男人胸膛不斷的起伏，雙手垂在身側捏的緊緊的，指骨明顯的凸出，鋒利的目光如刀片刮在身上。
長久的沉默，氣氛壓抑，焱尊閉了閉眼，然後轉身跨出門口，甩上門，大步離開。
很快，外麵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
他開著車走了。
夏沐如一尊雕塑，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僵立著身子，看著地上破碎的蛋糕，一動不動。
十分鍾前，她還滿抱著希望，期待著他看到這些時的反應，現在就像是被人從雲朵上拖下去，直直得掉入地獄，這落差，如同你在做著一個完美幻想的夢，夢一刹那醒了，你發現周圍很冷，如臨深淵。
……
沒什麽車輛的馬路上，一輛銀黑色跑車以著接近兩百的碼數馳騁著，如一道利劍唰的一下飛過去。
焱尊踩著油門，麵無表情的望著前方。
在看到寫著他名字的生日蛋糕的那一刻起，他腦子裏那根名叫“理智”的線就徹底崩斷。
腦子裏不停的有過去的事情重現，一雙墨眸更加陰鶩。
這麽多年，他從沒過過一個生日，因為那會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他的出生，根本就是個錯誤。
他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世界上！
不知過了多久，焱尊狠狠踩了刹車，車子在馬路上漂移了一段距離，停在路中間。
冷風吹散他滿腔的怒意，冷靜下來，理智回歸的那一刻，他才想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麽。
過去的記憶被壓下去，變得模糊，腦海裏轉而變成了一張震驚無措的小臉。
他眸子閃了閃，向來殺伐果斷的性子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沉寂的夜晚，他靜止了好久，微微直起身子，從儲物盒裏摸出煙，隨後又摸出打火機，點燃。
焱尊隻是一開始吸了幾口，用尼古丁的效用讓慌亂的一顆心鎮定的下來，後來他就沒動了，胳膊搭在車窗邊沿上，兩指夾著煙。
不知過了多久，煙蒂燃的很長，他一動不動。
腦子裏滿滿的隻剩下一個人。
他剛才……對她發脾氣了。
還打翻了她親親苦苦為他做的蛋糕。
直到煙灼燒到手指的那一刻，他如夢驚醒，掐了煙。
視線遊轉，落在了自己的雙手上，上麵因為之前打翻了蛋糕，不留神沾了一點奶油。
焱尊猛地握拳，深琥珀色的眸子中湧出懊悔，他就這麽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麵了。
不對。
他突然想到什麽，瞳孔驀地放大！
她的病……
意識到這一點，焱尊麵色大驚，大腦還沒下出命令，他的身體先一步做出行動。
轉方向盤，掛檔，掉頭！
焱尊用著比剛才更急切的速度趕回去，車子再次奔馳在馬路上，比剛才還快得多的速度，他卻隻覺得太慢了。
她不能有事！
回到家，焱尊急急的打開門，當看到客廳的一幕時，心髒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捏著，一下子劇烈的疼了起來，讓他恨不得立刻插自己幾刀。
視線裏，那些彩燈發著微弱的光亮，夏沐跪在地上，低著頭，正用抹布收拾地上狼藉不堪的蛋糕。
她塗手抓起奶油，一點點扔到垃圾桶裏，不厭其煩的用抹布擦地。
他小心翼翼的蹲下來，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怕驚嚇到她，帶著歉疚的口吻輕聲說，“別弄了。”
夏沐像是沒有聽見，沒有理會他，手下繼續擦著，一遍擦不幹淨擦兩遍，兩遍不幹淨就三遍……
他抓住她的兩隻手不讓她重複那個僵硬的動作，這才發現，她的手冰涼無比，像是在冰水裏泡了很久。
他偏過頭，看到那個用來洗抹布的水桶。
夏沐也不掙脫，任由他抓著她的手，靜止。
焱尊注意到她的指頭上有幾處傷口，有些是燙傷的，有些是切傷的。
這些他早上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一想便知，是她為準備晚上這些東西不下心弄傷的。
焱尊心疼不已，將她整個人抱起，就近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用一條胳膊圈住她。
夏沐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散開的頭發落下來，遮住她的臉。
焱尊把頭發攬到了她背後，握著她冰冷的兩隻手不斷揉搓，企圖暖熱她。
“對不起。”
他向她道歉。
夏沐：“……”
焱尊不停的說話，可是他說了好幾句才意識到，她半點反應都沒有。
心髒刹那間被揪的高高的，他突然很害怕，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發現她的瞳孔裏沒有聚焦，沒有他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