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喜縱有百般狡計,怎奈何確實現在實力不如人,想逃跑也是希望渺茫。沒奈何,這熊銀山可是個更不在乎別人看法的主兒,都把人嚇跑了。這邊城野地的,雖然民風彪悍,可管閑事的人,貌似也不多,所以最後隻得戀戀不舍還四處張望著,跟熊銀山還有花蝴蝶走了。


    一邊被兩人夾在中間向街道一頭走去,一邊還得應付花蝴蝶的騷擾,這女人對楊喜可是怨念頗深,想當初楊喜可是活生生把她最中意的一個小郎君給弄成女的了。現在看楊喜,目光不善都是往重點部位招呼,故意的滿是鄙視。


    仿佛楊喜要胸沒胸要臀沒臀,腰比水桶貌賽無鹽......醜的不該出來見人似的,看的楊喜肚裏直冒火,斜著眼睛看了花蝴蝶一眼:“唉,老女人,上次跟你說好好保養皮膚和身材的事兒,記得去實踐了木有,出來怎麽不戴帽子,瞧這皮膚,曬的跟黑炭似的嘖嘖嘖......”


    花蝴蝶現在心情愉悅,媚笑道:“嗬嗬嗬,小丫頭你皮膚好,待會兒老娘把你皮剝下來貼我身上,到時候老娘自然年輕了,你也不用太得意啊嗬嗬嗬......”


    楊喜一陣惡寒,原來畫皮就是這麽來的,還是要畫她的皮,媽媽的,太嚇人了,這次要是脫險,一定把這女人賣最最最低等的窯子裏,絕不帶客氣地!


    哪怕不給錢倒貼銀子!


    瞥了一眼昂首闊步的熊銀山胖頭陀,還有這廝,將來一定要想法把他兩條腿都廢了。六哥當初隻廢了他一條腿,看來力度還是不夠,這家夥居然跟壁虎的尾巴似的,斷了又重長起來了,速度還挺快,豈有此理,壞人為什麽都這麽禁折騰涅?


    而她隻是被一隻鳥毛箭射了一下,居然就掉了不少功力,真沒地兒說理去!


    難道是她還不夠壞?


    其實楊喜也是被熊銀山的胖乎乎一坨的外表蒙騙了,他當初小腿被羅通削斷了,受傷也是相當不輕,雖然醫治還算及時,但是傷元氣是必然的了。至今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是會發現他有些不良於行,不然怎麽會把羅通和楊喜從心底裏恨上了呢,一直打算追去京城報複,這可是要冒生命危險的。


    楊喜十分沮喪地被帶走了,若說還有什麽值得慶幸的,就是雖然投降了,但是到底沒有受傷,多少保存了實力。


    不過說實在的,若不是楊喜在保州的時候把身上的迷藥麻藥什麽的都用光了,現在說什麽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就是了。


    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大約一刻鍾以後,羅通臉色冰冷地回來了,結果人去桌空,找到那炸果子的店家一打聽,臉色簡直算是鐵青了,一聽夥計的描述他就知道不妙,楊喜遇上仇家了!


    剛剛羅通追著那兩條感覺有些眼熟的身影追了一陣子,終於在四通八達的小巷子裏跟丟了目標,說實話,雖然覺得這兩條人影略有些眼熟,倒也沒有想到熊銀山或者桃花菊花他們身上去,畢竟以這師徒三人當時的傷勢來說,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休想複原。即便複原,應該也跟廢人差不多,斷不至於活蹦亂跳來搗鬼就是了。


    他就忘了,他自己當初那麽重的傷,自從楊喜找到神醫給他醫治以後,沒幾天不也活蹦亂跳的了麽!


    直到把人跟丟了,羅通心底裏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忙折回來找楊喜,可惜人影兒皆無,想到楊喜現在的身手,羅通真想掐死自己算了。


    當即打聽了夥計熊銀山的去向,羅通二話不說追了出去,他總覺得,憑楊喜的性格,不會這麽乖乖就範,弄不好還會留下什麽痕跡方便他尋來也說不定。


    結果他還真是高估楊喜了,出了這條街,就把人追丟了,路邊的小販根本就沒見過這三個人了!


    不用說,跟剛剛追人追到巷子裏差不多,應該也是隱藏起來了,羅通臉色蒼白,一想到菊花他們的行徑,心裏甭提都難受了,片刻也不敢耽擱,奔縣衙疾奔而去。


    身為皇子皇孫,緊急時刻,自有他可以調動地方勢力的辦法,何況羅通這種身份,比現在的皇子們說話有分量多了。


    這麽多年除非是他不想動,真有需要的時候,還是有能力和辦法動用一些官府力量辦事的。


    羅通進去府衙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立刻有值班的捕快召集人手如飛本本城各個黑窩點兒而去,大家都一個目的,尋找一個胖頭陀!


    羅通也沒敢坐等,別人等的起,他可等不起,當即離開府衙,奔今天追人追丟了那片巷子而去。


    他總覺得此處最為可疑,熊銀山帶著楊喜,應該也是奔這個方向來了,十有八九,此地有什麽貓膩,不然也不至於在距離巷子不遠的街道盡頭消失了蹤跡。


    此處明顯是一處貧民區,巷子縱橫交錯,亂七八糟的雜物眾多堆滿了不少角落甚至過道不說,房屋牆壁也高矮破舊不等,甚至誰家小兒啼哭誰家漢子罵女人了,都清晰可聞聲聲入耳。


    因為剛剛入夜,更有那小販進進出出,明顯很多此地人以販賣一些小吃或者湯水為生。


    羅通拉住一個提著二陳湯的小販,麻利地塞給他一小塊銀子,壓低了聲音:“這位小哥,跟你打聽個事兒......”


    ......


    ......


    但凡走過必留痕跡,羅通還真不信那頭陀帶著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連著打聽了四個小販,估計是精誠所至,終於有個賣包子的小販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


    羅通當即向著小販指示的方位掠了過去,拐過一條矮牆,迎麵便是三間還算齊整大門緊閉的三家宅院,雖然房子甚至院牆跟周圍的環境還算搭調,但是卻沒有那麽破舊,封閉性相當吧不錯了,最起碼羅通在外麵看不清甚至聽不見裏麵的任何動靜兒。


    看了看大門上比較隱蔽的標誌,羅通心裏有了數,同時對熊銀山把楊喜逮到這種地方,心底裏生出了殺機。


    第五個小販,在主動張口多要了一些銀子後,給羅通提供了更多的信息,就是,這三戶人家,其實是一家暗娼寮子,敲哪扇門敲幾下,都是有說頭的,若是亂敲了,裏麵的人當即會覺醒。


    羅通看了看三扇門,不用小販說,他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尤其讓他眼睛一亮的是,一扇門柱子旁不起眼的角落裏,隱隱有個小東西......撿起來一看,赫然是楊喜頭上一直極小的一端簡單一朵銀蓮花的小釵子。


    因為此釵子極小且楊喜頭上不止一支,所以即便沒了一兩支,也不會太顯眼就是了。


    也不知道楊喜路上是不是也丟了一些,弄不好被人揀去也說不定。


    羅通當即不再猶豫,抬手在左邊的門上敲了五下,三輕三重,連著敲了三次,終於裏麵有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啊?”


    “買衣裳料子的。”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一個老嫗有些詭異地從門縫裏往外看了看,見是一個年輕的公子,木然地道:“公子找錯地方了。”


    “是西城的張胖子介紹來的。”


    老嫗陰森的臉色終於轉晴:“哦,那請進來吧。”


    這就是羅通用一小袋金葉子換來的接頭暗號,至少目前為止還是管用的。


    羅通隨著老嫗進入一間不大的院子,倒還整齊,然後穿堂進入後麵的中堂,提著燈籠的老嫗拍了拍手掌,回身對羅通還算溫和地道:“公子請稍坐,先喝盞香茶潤潤喉吧。”


    立刻兩個俏麗的小丫鬟捧著茶水點心魚貫而出,模樣做派,竟如豪門一般規矩井然。


    茶,羅通是斷然不敢喝的,冷著臉開門見山:“可有一位胖頭陀帶著兩個女子前來這裏,說!”


    冷氣森森的寶劍已經架到了老嫗的脖子上,兩名小丫頭更是媽呀一聲尖叫,扔了茶具扭頭就想後堂跑去。


    老嫗到底是年老成精,竟然麵不改色地看了看脖子上的寶劍嘿嘿冷笑:“沒用的東西,就這麽點兒膽子,看來還欠調教啊,丟盡了我菊花堂的臉子!讓公子見笑了嗬,不知老身有何伺候不周讓公子如此大動肝火啊?”


    羅通的寶劍微動,一縷血絲從老嫗脖頸上流了下來,眯著眼睛盯著這老嫗:“我隻問你,熊銀山,在那間房?”


    一看這老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羅通大感頭痛的同時也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不管說不說,這老嫗的下場都差不多,這院子到這老嫗,都透著一股邪性勁兒,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善地。


    暗娼寮子,真有那麽簡單就好了,這麽神神秘秘的,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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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完畢,撒花\\(^o^)/~(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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