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來不及與曹洪細說,連忙讓曹洪帶兵前往新野支援,但是當他們返回新野之後發現,新野的士兵早就已經撤退,不知道去往何處了,隻見新野城外遍地都是曹軍屍體,其中很多皆麵色漆黑,一看便是被烈火灼傷所致。


    廖化生擒毛階,然後按照約定準備前往襄陽與劉備兵馬會合。


    剛剛拐過一個山腳,突然撞見一支殘兵,原來是牛金領著一支殘軍逃亡至此,兩人撞見對方,都吃了一驚,牛金見毛階被縛於馬上,連忙挺槍殺向廖化,要救毛階。


    廖化絲毫不懼,舞槍與牛金大戰,牛金雖然力大,但是因為肩膀有傷,一時間反倒鬥不過廖化,一連被廖化刺了兩槍,雖然都不是要害地方,但是依舊疼得牛金齜牙咧嘴。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得栽在這裏不可。”牛金心中暗暗叫苦。


    相比牛金,廖化卻是越戰越勇,兩人又戰了十個回合,牛金突然撥馬便逃,廖化哪裏肯依,連忙縱馬追向牛金。


    “嘿”


    牛金突然暴喝一聲,反身擲出一柄金鐧,廖化沒有料到牛金還有這一手撒手鐧,一個不防,被一鐧擊中麵門,栽倒馬下。


    牛金正要回身取廖化性命,但是廖化麾下的士卒已經將廖化死死的護在了身後,牛金無奈,隻得救下毛階,領著殘兵而退。


    天色漸明,曹仁收拾殘兵,發現自己的三萬大軍經過一夜廝殺,隻剩下不到兩千人,好在牛金和毛階都已經返回軍營,讓曹仁稍感安慰。


    曹操得知曹仁又敗,不由感到頭疼欲裂,他看了看身旁的曹昂,問道:“曹子孝乃是我同宗兄弟,熟讀兵書,然而卻一敗再敗,折我軍銳氣,子修啊,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他?”


    曹昂皺了皺眉頭,說道:“曹仁將軍畢竟是軍中上將,以往也曾數次立下大功,今日雖敗,但罪不至死,可降職留用,隻是不可再讓他與劉備對陣。”


    曹操聞言笑道:“子修莫不是忘記了昔日曹仁的部將可是帶兵襲擊過你,可是險些害死了你啊,為何你今日還要替他說話?”


    曹昂說道:“襲擊我的人雖然是出自曹仁將軍軍中,但是絕對不是曹仁將軍所派,曹仁將軍畢竟是我曹家之人,忠勇過人,若棄之不用,豈不可惜。”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也是我的錯,曹仁善守,我卻偏偏讓他為先鋒,去戰劉備,劉備這個家夥不簡單啊,當初陳留會盟之時我便看出來了,此人絕非池中之物,還有那關雲長,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劉備與關張等兵馬會合,帶著百姓來到襄陽城下,大聲說道:“我乃是劉備,新野兵敗,還請城中的兄弟打開城門,放我等進城。”


    襄陽守將乃是劉表麾下悍將王威,王威看著城外那些背著行囊,一臉驚恐茫然的百姓,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莫名的不安。


    王威大聲說道:“玄德公稍待,我這就去通知主公。”


    王威讓部下嚴守城門,然後自己親自往州牧府而去。


    劉表病了,在得知曹軍進犯的消息,劉表憂慮成疾,此時已經躺在床上不能理事,王威來到州牧府,被剻越給攔了下來。


    荊州有四大世家,分別是江夏黃家,南郡剻家,襄陽蔡家和漢水龐家,劉表正是得到這四大世家的支持,方才坐穩荊州。


    劉表娶蔡氏之女為妻,又讓長子劉琦與龐家之女聯姻,自己與黃家家主黃祖結為異性兄弟,又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剻家後人,所以四大家族與劉表可以說是同氣連枝,四大世家的權利,幾乎不在劉表之下。


    王威見到剻越,不敢怠慢,連忙將劉備攜百姓想要投奔襄陽之事告知剻越。


    剻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他連忙對王威說道:“王威將軍,你速速去城樓處,千萬不要放劉備入城,我去稟報主公,記住,再沒有得到主公的命令之前,絕對不可以放劉備和百姓入城。”


    王威聞言一愣,說道:“這是為何?”


    剻越知道這個王威雖然武藝不錯,但是卻是個死腦筋,如果不跟他解釋清楚,恐怕他是不會甘心的,隻好耐著性子對王威說道:“新野城如果是被曹軍攻破的,劉備根本無法將百姓遷出新野,很明顯劉備是有預謀的放棄新野,所以我們不得不防他是圖謀我襄陽。”


    王威大驚,說道:“素聞劉玄德仁義,他怎會圖謀襄陽?”


    剻越說道:“你盡管去將他擋在城外便是,切記,除非我拿著主公手諭讓你開門,否則絕對不能讓劉備一兵一卒入城。”


    王威點了點頭,連忙轉身上馬,朝著城門處而去。


    剻越心中暗歎一聲,劉表的身子越發虛弱了,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而那劉琦向來不滿四大世家插手荊州政務,如果等劉琦繼位,恐怕自己等人便很難再有好日子過了。


    “主公怎麽樣了?”


    剻越來到州牧府內宅,見蔡夫人麵色悲痛,連忙問道。


    蔡夫人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不成了。”


    剻越臉色一變,還不等他多想,便見一個醫者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二人,一臉歉意的說道:“老朽已經盡力了,但是州牧大人他怕是不成了,你們還是進去見他最後一麵吧。”


    剻越一把推開醫者,朝著病床上看去,隻見劉表麵色蒼白,眼神中充滿著死氣。


    “主公……”剻越看向自己這個多年好友,眼中閃過一絲悲痛。


    劉表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剻越說道:“異度啊,我怕是不成了,我死之後,你當好好輔佐我兒劉琦,保住我荊州大業。”


    剻越點了點頭,uu看書 .uukanhu.cm說道:“主公放心,我一定好好輔佐公子。”


    劉表又將目光看向蔡夫人,已經她牽著的幼子劉琮,歎息道:“我走之後,夫人將好好養大琮兒。”


    蔡夫人哭泣道:“劉琦素來不喜我與琮兒,你走之後,恐劉琦對我母子不利。”


    劉表歎息道:“放心吧,琦兒仁義,絕不會為難琮兒的,至於你,如果他為難你,你便自回蔡家便是,以蔡家的勢力,足以保你平安。”


    王威前往州牧府之後,負責守衛城門的城門校尉魏延見劉備在城下安撫百姓,不由開口說道:“劉皇叔仁義,城下百姓皆是我荊州之民,我們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城外受難,快,把城門打開,迎接劉皇叔入城。”


    城樓上眾人皆麵麵相覷,畢竟沒有得到王威的命令,光魏延一個校尉人微言輕,他們自然不會聽從魏延的安排。


    魏延見狀,直接下令親信士卒上前放下吊橋,然後自己帶著幾個隨從便要去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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