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聯合楊奉的白波軍對西涼軍發起了進攻,雙方大戰一場,互有勝負,待到天色已晚,各自收兵回營。


    賈詡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李傕郭祀不足以成事,賈詡心中已經生出了去意。


    “文和先生,文和先生可在?”


    一個豪邁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一個英武的少年掀開了賈詡的大帳,走了進來。


    賈詡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看著少年,搖頭說道:“少將軍,這麽晚了還來我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這個英武少年名叫張繡,乃是西涼上將張濟的侄兒,雖然是侄兒,但是因為張濟無子的原因,一直都把張繡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


    張繡說道:“今日看先生臉色陰鬱,特意帶了一瓶好酒來給先生解悶。”


    張繡說著,同時晃了晃手中的一個酒壇。


    賈詡鄭重的說道:“如今我們正與敵人交戰,這酒,還是少喝為好。”


    張繡點了點頭,從賈詡帳中找了兩個碗,倒了兩碗酒,將其中一碗遞給賈詡,說道:“隻喝一碗,不會有問題的。”


    賈詡接過酒碗,一飲而盡,張繡見狀,笑道:“文和先生,看來你心情的確不怎麽好,不知可否對張繡說說是因為什麽原因?”


    賈詡看著張繡,想著眼前這個少年一直對自己禮遇有加,心中不由有了計較。


    賈詡說道:“少將軍,不知道你對如今的局勢有什麽看法?”


    張繡聞言,愣了一下,然後不滿的說道:“李傕郭祀兩人貌合神離,我叔父夾在他們二人中間,兩頭受氣,現在的西涼軍,已經不是太師在世時那縱橫捭闔的西涼鐵騎了。”


    賈詡放下手中的酒碗,看向張繡,說道:“西涼軍已經難以成事了,即便是返回涼州,也不一定是馬騰韓遂等人的對手,所以,少將軍還需要早做打算。”


    張繡凝重的說道:“還請文和先生教我。”


    賈詡說道:“曹操的兗州大軍不日便到,我們即便是現在打敗了白波軍和夏侯惇的軍隊,裹挾皇帝退往長安,也難以逃脫曹操的追擊,所以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另外選擇一個安身之地。”


    張繡問道:“哪裏可以容身?”


    賈詡掏出地圖,指向了一個地方,張繡定眼看去,口中喃喃道:“南陽……”


    趙興率領大軍一路兼程,終於在第二天午時趕到了洛陽。


    周倉指著遠方的營寨疑惑的說道:“大哥,西涼軍的營寨為什麽如此散亂不堪?”


    趙興仔細打量了一番,想了想說道:“久聞李傕郭祀等人不合,看來他們之間的矛盾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大,他們現在之所以聯合隻是為了搶回皇帝,好繼續把持朝政而已,但是他們彼此之間互相猜忌,看來昔日無敵的西涼鐵騎真的是已經不複存在了。”


    夏侯惇會和趙興,高興的說道:“子盛來的正是時候,我已經與楊奉等人約好了,今日與西涼軍決戰,一舉殲滅西涼軍。”


    趙興正要說話,周倉突然指著西涼軍營寨的方向說道:“大哥,你看他們有一支部隊往西方而去了。”


    趙興和夏侯惇連忙望去,隻見一支約有五千餘人打著張字旗的西涼軍突然離開了營寨,徑直往西方而去。


    “張?西涼軍中哪位將軍姓張?”趙興疑惑的問道。


    夏侯惇說道:“應該是武威張濟,他如今可是西涼軍中的三號人物,隻是他們為何突然離寨,莫不是有什麽詭計?”


    “咦?他們打起來了?”趙興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指著西涼軍營寨方向說道。


    果然,西涼軍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互相廝殺了起來,三支西涼軍竟然彼此互相糾纏在了一起。


    “快,速去查看究竟是什麽情況?”夏侯惇連忙開口,對身邊的探子說道。


    西涼軍中,李傕持刀大罵張濟,說道:“張濟,為何背棄於我?”


    張濟冷笑道:“李傕小兒,我西涼軍就是因為你這個莽夫才落得如今的地步,你與郭祀二人剛愎自用,毀我西涼軍大業,老子不奉陪了,我要回涼州,你若是敢阻擋我,我不介意與你一戰。”


    李傕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怒視張濟,李傕大將蘇建見狀,大喝一聲,拍馬挺槍殺向張濟。


    張濟身後的張繡冷哼一聲,拍馬迎向蘇建,兩人交馬僅一合,蘇建便被張繡一槍刺死。


    張濟大軍突破了李傕郭祀的包圍,率領大軍往西方而去。


    趙興指著混亂的西涼軍對夏侯惇說道:“此時正是大敗西涼軍的良機。”


    夏侯惇大手一揮,率領大軍衝向了西涼軍,趙興率領一支精銳,直接撞向了郭祀的大營。


    郭祀的部下望見趙興大軍氣勢洶洶,無人迎戰,拋下郭祀,四散而逃。


    郭祀見狀,也連忙脫下衣甲,想混入亂軍之中逃跑,周倉見機得快,指著郭祀對趙興說道:“大哥,快看,那個騎著白馬的家夥便是敵方大將郭祀。”


    趙興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郭祀,這可是一條大魚,uu看書.uukansu 連忙下令道:“抓住那個騎白馬的家夥。”


    “抓住那個騎白馬的。”


    “抓住騎白馬的。”


    聽著曹軍的呐喊聲,郭祀麵色大變,他連忙對身旁的親衛說道:“快,我們換馬。”


    親衛聞言,連連搖頭,猛地抽打胯下戰馬,竟然不管郭祀,自己逃走了。


    郭祀怒罵一聲,回頭看去,隻見自己身後,已經有數十個曹兵眼冒紅光的追上來了。


    “駕,駕,駕。”


    郭祀不敢猶豫,連忙拍打胯下戰馬,他這匹馬也不是什麽普通馬,這匹馬名為北海聰,乃是郭祀從皇宮中得來的一匹來自北海的良駒。


    北海聰被主人猛烈的抽打,不由發出一聲痛嘶,加快了腳步,曹兵一時間竟然完全無法追上郭祀。


    眼看郭祀就要逃走,趙興連忙取下了自己背後的長弓,張弓搭箭,一箭朝郭祀射去。


    郭祀聽到背後的風聲,連忙俯身,正好躲過了趙興的冷箭,不過他頭盔上的長纓卻被一箭帶走。


    郭祀嚇得麵如土色,也不敢起身,直接趴在馬背上,任由北海聰帶著自己橫衝直撞。


    趙興看著手中的長弓,遺憾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需要勤加練習啊,本來是打算射馬的,結果也偏得太厲害了吧。


    周倉和周圍的曹軍卻一臉敬佩的看著趙興,周倉說道:“大哥好本領啊,一箭射下了敵將的盔纓,這等本領,絕對稱得上是神射啊。”


    神射?什麽情況?


    趙興茫然的看著周倉,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瞄準的是郭祀胯下的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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