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上旬,李宏宇告別了天啟皇帝啟程返回海城,如今京城的事務已經步入正軌故而他沒有必要再待著,難道讓他目睹魏忠賢是如何修理朝堂上的那些不聽話的官員的?又或者去看一些官員巴結魏忠賢的醜態?


    隨著東林黨元氣大傷,手握東廠和錦衣衛的魏忠賢成為了京城風頭最盛的人,不少官員都前去投靠,希望能謀一個好前程。


    令李宏宇沒有想到的是,他本以為投靠魏忠賢的是那些中低級官員,可萬萬沒想到朝堂上的有些高級官員竟然也對魏忠賢進行了堪稱厚顏無恥的巴結,令他感到頗為意外,簡直就是斯文掃地。


    不過,李宏宇也能理解那些官員的心理,經過封疆案後誰都看出來備受天啟皇帝信賴的魏忠賢要在朝堂上崛起,這個時候官員們唯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與之對抗,另外一個就是投靠了。


    對於朝堂上的高級官員來說,要想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的話非常不容易,需要有貴人相助,而能在天啟皇帝麵前說上話的魏忠賢無疑就是那個貴人。


    李宏宇如今已經是大明士大夫階層的一個領袖,自然不願意看見那些官員對魏忠賢阿諛奉承,丟了文人應有的氣節,所以選擇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值得一提的是,李宏宇走得時候不僅京城的高管權貴悉數前來給他送行,連魏忠賢也趕了過來。


    這使得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有些人對魏忠賢笑臉恭迎,而有些人則怒目而視,雙方的態度可謂涇渭分明。


    魏忠賢這次來並不是為了炫耀,內侍和外臣勾結可是皇帝最為忌憚的事情,因此他這次前來受天啟皇帝的口諭給李宏宇送行,以此告訴外界李宏宇的重要,也算是對文官集團的一種安撫。


    作為大明的天子,天啟皇帝自然善用剛柔並濟的手法,在魏忠賢崛起的同時不忘了抬高一下李宏宇,再怎麽說李宏宇都是文官集團的中流砥柱。


    李宏宇自然清楚魏忠賢不會無緣無故地來給自己送行,十有八九是天啟皇帝的意思,故而從容不迫地與魏忠賢寒暄,恐怕天啟皇帝也想用此舉來增進兩人之間的關係,能相互配合為天啟皇帝效力。


    通常,內侍和外臣之間的往來深受皇帝們的忌憚,但李宏宇的情形非常特殊,不僅深受天啟皇帝的信賴而且沒有在內閣和六部擔任職務,自從踏入仕途來一直在外奔波,現在更是執掌遠在江南的海關司。


    這樣一來,李宏宇與京城官員的交集就非常少,天啟皇帝自然也不介意讓魏忠賢與李宏宇多走動一下,反正兩人都是知道分寸的人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這天午夜,京杭運河,濟寧碼頭。


    一艘大船靜靜地停在碼頭上,碼頭上有不少當地的差役和士兵在值守,阻止任何人靠近碼頭,因為李宏宇在船上休息。


    為了能盡快趕回海城,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宏宇並沒有下船,食宿都在船上,這使得沿途的州府不敢怠慢,派人嚴加看守碼頭,生怕出什麽亂子。


    如果讓一個伸冤的人跑到李宏宇的坐船麵前下跪上告,那麽當地州府衙門可就要倒黴了,像這種撞上來的案子李宏宇身為大明少傅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因此,運河沿途各州府衙門的官吏紛紛嚴陣以待,把碼頭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避免那些伸冤上告以及心懷不軌的人靠近。


    吧嗒!


    睡夢中,李宏宇忽然聽見了一聲鐵器撞擊木板時出的輕微聲響,把他從睡夢中驚醒。


    李宏宇的眉頭皺了皺,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有鐵器集中了船身上的木板,否則不會出這麽奇怪的聲響。


    如果擱在平常這倒沒什麽,可現在是午夜李宏宇乘坐的又是停在碼頭上防守嚴密的船隻,故而不應該有這種聲音才對。


    隨後,李宏宇起床穿上了擺在一旁桌上的軟甲,然後取下了掛在牆上的佩刀神色嚴肅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消息。


    他相信那種奇怪的聲音不會無緣無故地出,應該是有什麽人整出來的,而對方的目的無疑是想要上船了。


    顯而易見,這個時候上船的人肯定來者不善,故而李宏宇要做好準備,有備無患。


    “大人,抓到三名刺客。”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一名護衛的聲音。


    李宏宇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起身前去見那三名刺客,想看看對方是何許人竟敢做出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來。


    別看大船上靜悄悄地看似沒人值守,其實是外鬆內緊,船上安排有暗哨值勤,故而有人想要渾水摸魚的話肯定會被現,被抓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船上的客艙,三名穿著黑色緊身衣、被五花大綁的男女跪在那裏,周圍站滿了精壯魁梧的護衛。


    或許是沒想到大船上的防守如此嚴密,那三名男女的臉上滿是失望和懊惱的神色,他們上船不久後就被從暗處扔來的漁網給罩住,然後被蜂擁而出的護衛控製住,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忽然,現場的護衛們望向了艙門處,然後紛紛躬身行禮,身穿軟甲的李宏宇被數名護衛簇擁簇擁著走了進來。


    “你們為何要行刺本官?”瞅了一眼三名男女麵前的擺著的帶來的兵器,李宏宇往上處的座位一坐,不動聲色地問道。


    “哼,貪官暴吏,人人得而誅之!”聽聞此言,跪在中間的中年人冷笑了一聲,怒視著李宏宇說道。


    “貪官暴吏?”李宏宇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雙手抱胸望著中年人說道,“如果你能說出本官所做的貪汙殘暴之事,本官就放了你。”


    “大明無官不貪,無官不暴,否則老百姓為何會活不下去?”


    中年人冷冷地望著李宏宇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而已,如果你哪一天像你家主子那樣的話,肯定也是一個貪官暴吏!”


    “那更不可能了,本官的主子絕對不是貪官暴吏,這一點本官比你清楚。”李宏宇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原來中年人把他當成了船上的侍衛,於是微笑著說道。


    其實,對於這種對官府充滿了仇恨的百姓,李宏宇心中還是非常同情的,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如果不是被逼無奈的話那些百姓也不可能殺官造反,肯定家家的遭遇都是一部血淚史。


    “你當然向著你家主子說話,反正今天我們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中年人神色憤怒地瞪著李宏宇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想著活著出去。”


    “這小娘子挺好看的,倒有幾分姿色,長夜漫漫,本官晚上正好缺個暖床的丫鬟,看來這小娘子倒挺合適的。”


    李宏宇知道中年人不怕死,因此沒想著跟他計較什麽,扭頭望向了跪在其身邊的一名雙十年華的標致女子,笑眯眯地說道。


    “嘿嘿……”


    聽聞此言,現場的護衛們頓時曖昧地笑了起來,他們跟了李宏宇這麽就自然知道李宏宇這是在開玩笑了,因此故意營造出了一種猥瑣的氛圍。


    “你們有什麽衝著這我來,不要動她。”女子聞言頓時麵色一變,跪在中年人另一側的壯實年輕人盯著李宏宇怒吼了一聲,想要站起身但被身後的護衛按住。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你要夠膽量就一刀把我們給殺了。”中年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咬牙切齒地向李宏宇說道。


    “小娘子,我看你挺標致的,不如隨了本官,本官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李宏宇知道自己抓住了中年人的軟肋,於是俯下身子笑著向那名怒視著他的標致女子說道,“如果你從了本官,本官可以放他們倆離開,這個足見本官的誠意了吧。”|


    標致女子聞言怔了一下,不由得關切地望向了一旁的中年人和壯實年輕人,不得不說,李宏宇的這個要求非常誘惑。


    “別聽他的,他們都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屆時肯定會連咱們都殺了的。”中年人見狀連忙正色告誡標致女子。


    標致女子聞言點了點頭,認為中年人言之有理,官府的人哪裏有什麽誠信而言。


    李宏宇微微一笑,他已經可以確任這三名刺客之間關係密切,這樣一來下一步就好辦了,他不喜歡那種血淋淋的刑罰,更喜歡從心理上擊潰對方。


    嘔~~


    就在李宏宇琢磨著該如何從三人身上打開突破口的時候,標致女子忽然一俯身,劇烈地幹嘔了起來,吐出了一些清水似的東西。


    “娘子,你怎麽了?”壯實年輕人見狀頓時神色關切地問道,由於他被身後的護衛牢牢地按住,所以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望著標致女子在那裏幹嘔。


    “你簡直是瘋了,有了身孕竟然還潛水過來,是不是不要命了!”


    李宏宇對這種情形自然不陌生,怔了怔後沉聲向標致女子說道,隨後向一旁的護衛揮了一下手,“解開她,帶他去找醫官,給她安胎。”


    “娘子,你有喜了。”壯實年輕人聞言麵色一喜,連忙問向了標致女子,這可是一件喜事。


    不過,隨後他的神色就黯淡了下來,以他們現在的處境而言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意味著標致女子可能吃更多的苦頭,他們的牽掛也更多。


    中年人的眉頭緊緊皺著,臉色鐵青,雖然他想表現得淡定但望向標致女子的擔心神色卻出賣了他,看得出來他非常在意標致女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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