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胖公子等人在那裏挨耳光,一名護衛走到麵色蒼白地立在那裏的領頭的家丁麵前向其勾了勾手指,領頭的家丁見狀知趣地把手裏的繈褓交了過去。八一中文?網??≠=≥.≠8≈1≤z≈≤.


    這些護衛連胖公子都敢打,更何況是他這個跟班的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可沒有必要得罪那些看上去不好招惹的護衛,否則難免有皮肉之苦。


    那名護衛懶得理會神色緊張的領頭的家丁,接過繈褓後將其還給了秀娘。


    “謝謝,謝謝這位大哥。”秀娘麵色一喜,連忙向那名護衛躬身道謝。


    “要謝就謝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既然出手了,那麽一定會給你做主。”那名護衛向秀娘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後抬步離開。


    顯而易見,這次的事情李宏宇是管定了,有了李宏宇主持公道的話那麽雜耍班將躲過這一劫。


    秀娘聞言一時間沒聽明白那名護衛的言外之意,由於懷裏的嬰兒啼哭不止,故而她唯有先哄繈褓裏的嬰兒,掀起衣衫給嬰兒喂奶後使得嬰兒逐漸安靜了下來。


    “你……你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時,神色驚愕的粗壯捕頭終於回過神來,連忙伸手指著那些修理胖公子等人的護衛高聲喝道,神色顯得有些緊張。


    能爬上衙門捕頭的位子,粗壯捕頭也算是見多識廣,敏銳地意識到了胖公子這次撞上了鐵板,從那些護衛犀利的身手上可以看出他們絕對非一般的人,要不然豈敢如此對待一名知府的公子。


    “你個小小的役員竟也敢自稱本官,可否知罪?”李宏宇聞言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地問道。


    粗壯捕頭聞言臉色刷一下就變得蒼白,萬萬沒想到李宏宇竟然抓住了他的這個把柄,使得他難以進行辯解。


    值得一提的是,衙門裏的三班衙役無論職位大小都是役員,也就是在衙門裏服役的人,這些人連吏員都不是更別提是官了。


    因此,粗壯捕頭別看是個捕頭,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個役員而已,可他剛才竟敢自稱“本官”,這已經是僭越了官場上森嚴的等級。


    畢竟官員可不是那麽好當的,一個縣衙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才不過十餘個而已,而且絕大部分都是不入流的小官。


    即便是不入流的小官,要想當的話也必須通過鄉試成為舉人,否則的話就隻有從吏員慢慢熬資曆升為小官,不過從吏員轉為官員的名額非常少,隻不過是對吏員們的一種鼓勵和安慰罷了,使得他們看見上進的希望。


    “我爹是南陽府的知府,你敢這樣對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哎呦,疼……”


    這時,哀嚎著的胖公子不由得開口衝著李宏宇喊道,下一刻就慘叫了起來,原來抽他耳光的護衛見他敢威脅李宏宇,於是手上加了力道。


    “哼,即便是南陽知府來了,如果膽敢說出那種混賬話來,本公子照樣掌嘴!”李宏宇聞言冷笑了一聲,根本就沒把胖公子的威脅放在心上。


    別看知府是地方上的土霸王,在百姓們看來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在李宏宇這種位高權重的重臣麵前就不值得一提,一句話就能使得其丟官罷職。


    “這位公子是什麽來頭,竟然連知府大人都敢打?”


    “聽口音他好像是襄陽府那邊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


    “看來這次大公子是遇上對手了,那位公子的家世看來非同一般!”


    “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裏畢竟是南陽,知府大人知道了豈會善罷甘休。”


    “不是猛龍不過講,那位公子既然敢動大公子,那麽一定不怕知府大人。”


    ……


    李宏宇的這番話使得現場的百姓轟的一下就騷動了起來,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對李宏宇的這番言語感到相當意外。


    “你……你是什麽人?”


    胖公子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他之所以為非作歹所依仗的正是老爹的官職,可如今李宏宇連他老爹都不怕,他自然感到緊張了。


    “我家公子是什麽人你還不配知道。”李宏宇自然不會告訴胖公子自己的身份,一名立在邊上的護衛冷冷地瞪了胖公子一眼,一臉傲然地回答。


    “有種你別走,我爹很快就會過來,屆時一定讓你好看。”胖公子的臉色變了變,然後一咬牙,開口威脅道,說到底他老爹也是堂堂的知府,因此他豈能被李宏宇的惡化嚇住。


    “本公子求之不得,正想見識一下南陽知府的手段。”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根本就沒把胖公子的脅迫放在心上,然後自顧自地跟身旁的秦月等人低聲說著話,不再理會胖公子。


    胖公子等人被打了一陣耳光後被護衛們喝令並排跪在一起,一個個的臉上又紅又腫甚至滲出血來。


    雖然看上去可憐兮兮但卻令現場的百姓大快人心,要知道這些家夥們平常可沒少作惡,早就被百姓們恨之入骨。


    李宏宇神色輕鬆地在那裏與秦月等人聊著天,他之所以沒走自然是等著南陽知府出麵了,打了小的老的豈能坐得住。


    不過,現場的百姓可不知道眼前這位出手教訓了胖公子等人的年輕公子並不是什麽權貴子弟,而是大明不折不扣的權貴,故而心中紛紛為他感到著急。


    “這位公子,您的大恩秀娘無以為報,如果有機會的話秀娘願意當牛做馬伺候公子。”


    秀娘把繈褓裏的嬰兒哄睡了後連忙來到李宏宇的麵前,向他一躬身後神色焦急地說道,“公子,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您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萬一衙門裏的人來了那可就糟糕了。”


    很顯然,胖公子被修理了一番後,他的老爹南陽知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雖然李宏宇是權貴子弟但這裏畢竟是胖公子老爹的地盤,其在惱怒之下指不定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即便李宏宇沒有性命之憂肯定也要吃不少苦頭。


    畢竟,胖公子的老爹能做到知府的高位肯定不是等閑之輩,一定在官場上有著不少的關係和人脈,說不定勢力比李宏宇的家裏還要強大。


    “姑娘的好意本公子心領了,既然本公子決定介入此事那麽就不怕這條地頭蛇,本公子倒要看看他們在這裏如何無法無天!”


    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向秀娘說道,“姑娘稍安勿躁,既然本公子遇到了這件事情,那麽一定會給姑娘一個公道的。”


    說著,李宏宇示意秀娘在一旁的座位落座,秦月和娜仁托雅等人饒有興致地圍上來望著繈褓中熟睡的嬰兒,紛紛誇嬰兒長得可愛。


    秀娘見李宏宇等人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心上,於是心中暗自感到著急,以為李宏宇年輕氣盛故而意氣行事。


    周圍的百姓們嗡嗡嗡地議論著,不少人伸長了脖子望向了入口處,胖公子被打的事情肯定已經有人去告訴南陽知府,那南陽知府平日裏對胖公子異常溺愛,故而豈會善罷甘休?


    “知府大人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人們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著胖公子被修理的事情時,入口處的人群忽然一陣騷動,伴隨著一個有些驚恐的喊聲後紛紛潮水般向兩邊分開。


    李宏宇抬頭望去,隻見一名身穿四品官袍的中年人怒氣衝衝在一大群衙役的簇擁下趕了過來,顯而易見其就是南陽知府。


    “爹,這些家夥打我,你看看我都被他們打成啥樣了,您一定要給我報仇,殺了這些混蛋!”


    見中年人來了,原本垂頭喪氣地跪在那裏的胖公子頓時來了精神,衝著中年人高聲哭訴道,他想要站起來但被身後的人給按了回去。


    “來人,把這群無法無天的歹人給本官拿下。”


    南陽知府見胖公子的而臉上被打成了豬頭,而且還當眾跪在那裏,心中頓時火冒三丈伸手一指坐在那裏的李宏宇等人惡狠狠地下達了命令,準備好好收拾這些不開眼的混蛋一頓。


    此時此刻,坐在桌子旁的人隻剩下李宏宇一行人,其餘的賓客見事情鬧大了哪裏還敢坐在那裏,紛紛起身站在了人群裏看熱鬧,免得屆時殃及了池魚。


    跟在南陽知府身後的差役立刻抽出腰刀,氣勢洶洶地衝向了李宏宇等人,這使得現場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見此情形,立在李宏宇身後的一名護衛揮了一下手,現場的護衛於是紛紛抽出了身上的兵器迎了上去,擋住了那些差役的道路。


    “好呀!你們竟敢當眾拘捕,本官看你們是想造反。”


    南陽知府沒想到李宏宇的那些護衛竟敢阻攔衙門的詫異,立刻火冒三丈,一臉惱怒地指著李宏宇說道,“本官不管你是哪家的子弟,如今既然敢在南陽惹事,那麽本官一定嚴懲,讓你知道一下什麽是天高地厚。”


    顯而易見,南陽知府也把李宏宇當成了權貴子弟,雖然李宏宇可能來頭不小,但他畢竟是南陽的知府,因此李宏宇如果不識好歹的話他肯定要出手修理一番,說到底他在這裏代表的可是官府。


    “造反?”


    李宏宇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盯著氣衝衝的南陽知府麵無表情地說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本公子扣上了造反的帽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裏生了何事?”


    “哼,不管生了何事,你縱凶傷人、公然拘捕對抗官府,單單這兩條就足夠本官辦了你。”南陽知府冷哼了一聲,虎視眈眈地向李宏宇說道,“別以為屆時你家裏能救得了你,要知道這大明可是還有王法的。”


    “王法?”


    李宏宇聞言臉上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瞅了一眼跪在那裏的胖公子後向南陽知府說道,“如果本公子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這南陽府的王法就是令郎,令郎在這裏欺男霸女、橫行無忌,一句話就能把人給投進大牢,不是王法又是什麽?”


    “一派胡言!”


    南陽知府聞言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他自然清楚胖公子是個什麽貨色,不過這裏可是他的天下因為胖公子行事囂張一些也著實正常,隨後冷笑著向李宏宇說道:


    “本官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條是乖乖地束手就擒等待律法的懲治,另外一條就是反抗官府,意圖謀反,你自己掂量著看吧。”


    雖然心中異常惱怒,但南陽知府能在官場上走到這一步自然不是那種意氣用事之人,當李宏宇手下的那些護衛阻擋衙門的差役時,他就已經意識到李宏宇的背景不簡單,故而不想把事情激化。


    就像他護著胖公子一樣,李宏宇身後的勢力肯定也要庇護李宏宇,因此在尚未摸清李宏宇底細的情形下他不想使得事情變得糟糕,天知道眼前的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是什麽來頭。


    “本公子也給你兩條路可走,一條是自己到布政使司請罪,另外一條是繼續袒護你那為惡多端的兒子,何去何從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李宏宇絲毫也沒有把南洋知府的警告放在心上,聞言冷笑著也給他開出了兩個條件,如果南陽知府到河南布政使司請罪的話他就不介入,否則的話可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大言不慚!”南陽知府沒想到李宏宇竟敢反過來將他一軍,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冷笑著望著李宏宇,準備給不知天高地厚的李宏宇一個教訓。


    畢竟這裏是南陽,他堂堂的知府豈能向李宏宇這個毛頭小子低頭?否則他和南陽官府的顏麵何在?


    況且,就算事情因此鬧大了的話他也不怕,從類似的例子中來看,朝廷肯定要維護他這個知府而不是行事張揚的權貴子弟,歸根結底朝廷的法紀可是要維護的。


    實際上,南陽知府更希望逼得李宏宇自報家門,如果來頭太大的話他自然會選擇退讓,這樣並不丟人,沒人會認為他怕了李宏宇,而是忌憚李宏宇身後的勢力。


    可要是李宏宇不肯透漏身份,那麽可就別怪他屆時不留情麵出手教訓了,反正不知者不罪,就算李宏宇身後的勢力再為不滿也不好說些什麽,誰讓李宏宇沒有表露其身份的,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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