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危在旦夕


    迎賓館。


    “李兄,李倧的事情已經敗露,看來老天這次沒有站在他一邊。”


    捕盜廳和樸承宗府邸所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李宏宇和趙欣那裏,當得知李而赦告了今晚李倧等人造反一事後,趙欣不由得有些惋惜地向李宏宇說道,不過嘴角卻浮現出一絲笑意。


    實際上,這場政變成功與否對李宏宇對朝鮮的政策沒什麽大的影響,反正朝鮮的文官集團都是主張抗擊後金的,隻不過李宏宇需要費些精力和時間來改版朝鮮官場的勢力格局。


    李倧造反成功對李宏宇而言最大的好處就是打破了朝鮮官場舊有的格局,然後趁著重組朝鮮官場勢力之際推動一係列的改革措施,使得朝鮮的經濟和政治走向穩定,隻有一個穩定的朝鮮才能守住鴨綠江防線,進而給後金造成壓力。


    趙欣很清楚,李宏宇都朝鮮王國的所實行的很多政策都感到不滿,太過僵化和不合理,如果不進行改革的話朝鮮很難展起來,那樣的話成為大明的一個累贅不說,而且無法與後金對抗。


    其中,最為李宏宇不滿的一點就是“從母法”,這條法令的實行雖然看似穩固了貴族階層的利益,但從長遠來看對國家和貴族階層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限製了社會的展與進步。


    所以李宏宇率先要廢除的就是朝鮮的“從母法”,打破朝鮮王國比大明還要嚴厲的階級壁壘,使得那些庶子以及平民看見上進的希望,隻有這樣才會大力促進社會的展。


    當然了,朝鮮的從母法開始於高麗王朝,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在朝鮮可謂根深蒂固,李宏宇要想廢除談何容易。


    可李倧卻給了李宏宇一個廢除“從母法”的絕佳機會,李倧動的這場政變後勢必使得官場上人心惶惶,誰還有心情去管“從母法”的廢除。


    如果真的有那些不開眼的人上來送死,李宏宇不介意成全他們,反正李倧動政變的借口是李琿與後金勾結,多幾個同黨也無所謂。


    至於李倧,事後肯定希望得到大明的承認,因此肯定不會拒絕廢除“從母法”,否則的話他肯定無法登上王位。


    再者說了,從母法維護的是貴族階層的利益,而朝鮮王國的貴族階層與王族之間的權勢爭鬥一直就沒有停過,與大明的“臣權”與“君權”相似,他自然希望可以壓製貴族階層。


    趙欣之所以感到開心,自然是因為漢城不必再爆大規模的武裝衝突,屆時刀兵一起生靈塗炭。


    “李興立被樸承宗放回了訓練都監大營,這說明樸承宗不知道他與李倧之間有染,如果他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麽今晚的這一戰是無法避免。”


    李宏宇知道趙欣的心思,聞言沉吟了一下後笑著說道,“他既然答應了李倧就意味著有不小的野心,這種人不會輕易放棄的。”


    趙欣聞言神色頓時為之一黯,她之所以表現得如此多愁善感是因為她第一次親身經曆這種手裏掌控著別人性命的事情,雖然有能力阻止即將到來的這場廝殺但卻要作壁上觀,這種滋味對她而言確實不好受,總覺得那些在衝突中死亡的人是她造成的。


    “趙兄,咱們放任李倧造反不是為了自己得什麽好處,而是為了將來朝鮮的百姓能過上安穩富庶的日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咱們總要有所舍棄。”


    李宏宇見趙欣臉色變得有些黯然,於是微微一笑後開導道,“如果咱們製止了這場叛亂的話那麽說不定以後死的人更多,所以咱們所能做的就是做出選擇,選一條對將來更好的道路去走。”


    “李兄所言甚是。”


    趙欣感覺到了臉上掛著笑容的李宏宇心中的無奈,一想到李宏宇以前時常要麵臨這樣的抉擇她就感到心疼,她知道李宏宇是在安慰她,於是莞爾一笑後回道,不想再讓李宏宇為她感到擔心。


    “稟大人,守禦廳的兵馬已經增援了漢城的城門,原江界府使金源得到了訓練都監大將李興立通風報信,在捕盜廳的人趕到其家前已經領著參與造反的人離開,咱們的人擔心被他們現故而沒有跟上去,現在其行跡不知所蹤。”


    這時,一名護衛進門後沉聲稟報道,李宏宇派出去的人暗中密切關注著漢城的局勢,故而漢城生的一舉一動都被李宏宇所掌控。


    “李兄,李興立果然沒有改變主意。”


    趙欣聞言不由得暗中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一來晚上的這場衝突將無法避免,然後向李宏宇說道,“能讓金源等人躲藏的地方不多,他們會不會去了城西的庫房,今晚造反的人將在那裏集結?”


    “應該是這樣。”


    李宏宇對此表示了讚同,沉吟了一下後抬頭望向了窗外的夜空,“如今事情已經敗露,看來他們唯有提前舉事了。”


    趙欣也望向了窗外,神情顯得有些凝重,希望今晚的戰亂不要過多波及百姓。


    雖然趙欣與李宏宇一樣睿智淵博,但由於是女人故而在處理問題是很容易受到感性的影響,無法像李宏宇那樣殺伐果決,換句話而言她有著“婦人之仁”,這注定了她無法像李宏宇這樣看淡生死。


    可話又說回來了,趙欣雖然有著“婦人之仁”,但她同樣也有著別人不得觸碰的“龍之逆鱗”,她的“逆鱗”自然是李宏宇,如果一旦李宏宇有了生命之憂,那麽她將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是“婦人之仁”的事情來。


    此時,城西的一個貨倉。


    雖然貨倉的大門緊閉,一派沉寂,但裏麵已經聚集了兩三百拎著兵器的人,自然是西人黨為今晚的造反所聚集的力量。


    “金大人來了。”一間庫房裏,崔鳴吉等人正在商議晚上行動的事情,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金源麵色鐵青地從門外快步進來。


    “你怎麽提前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崔鳴吉見狀頓時吃了一驚,連忙率領眾人迎了上去。


    “李厚培和李厚源兄弟那裏出了岔子,他們倆聯絡的人中李而赦進行了告,現在李氏兄弟和其所聯絡的人都被抓進了捕盜廳,那幾名聯絡的人已經招供。”


    金源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咬牙切齒地說道,“捕盜廳的人已經來抓我,如果不是我得到了消息的話,我們可就來不了這裏了。”


    不得不說,金源現在雖然感到無比憤怒但他還沒有失去了理智,故而他隱瞞了給他報信的人是李興立派來的,以免暴露了李興立。


    除了金源和崔鳴吉等少數核心人員外,根本不知道李倧也參與了這件事情裏,保護李興國很顯然就是保護李倧,隻要李倧活著即便他們都死了將來也有翻盤的希望。


    “這個混蛋!”聽聞此言,崔鳴吉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口中冷冷地說道,李而赦這一告的話可就把他們給逼到了絕境,無論是否造反都難逃官府的追究。


    “大人,不好了,守禦廳的兵力增援了城門,捕盜廳的人正在四處搜尋我等。”崔鳴吉的話音剛落,一名大漢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神色驚慌地說道。


    “什麽?”


    轟的一聲,周圍的人頓時騷動了起來,臉上紛紛流露出驚慌的神色,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敗露。


    “諸位,現在可是危急關頭,咱們要想活命的話唯有背水一戰。”


    見現場不少人麵露懼色,崔鳴吉沉吟了一下後宏聲說道,“雖然官府已經知曉咱們今晚舉事,可他們不知道咱們會從哪裏進攻,也不知道咱們有多少兵力,隻要咱們與城外的兵力合兵一處,一定能殺進王宮控製住主上殿下,屆時咱們才能安全。”


    “實不相瞞,綾陽君手裏握有主上殿下私通後金準備被殺了大明使團謀反的罪證,咱們今晚不是為自己而戰,而是為朝鮮而戰,隻要能製住主上殿下,綾陽君會向大明使團稟明事由,相信大明使團也會支持咱們的。”


    說著,崔鳴吉提高了音量說道,“咱們並不是孤立無援,五軍營中的訓練都監是咱們的人,咱們一定能攻下王宮,保護朝鮮!”


    “攻下王宮,保護朝鮮!”金源聞言立刻明白了崔鳴吉的用意,知道他這是在鼓舞士氣,於是舉起右拳高聲喊道。


    “攻下王宮,保護朝鮮!”現場眾人聞言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舉起右拳喊道,士氣為之一振。


    “金大人,事不宜遲,咱們立刻行動,分頭行事。”崔鳴吉見眾人的士氣重新得以鼓舞,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向金源沉聲說道。


    “好,你率人去保護綾陽君,我帶人去西門。”金源知道現在是緊急時刻,因此當即立斷向崔鳴吉說道。


    “金大人,保重!”


    與去保護綾陽君相比,攻打西門的任務更為危險,崔鳴吉知道金源是在照顧他,不過現在並不是謙讓的身後,論統兵金源比他強,故而向他一拱手後領著數十人在夜色中奔向綾陽君的府邸。


    “走!”金源沒想到事情會展到這個地步,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了退路,故而一揮手裏的刀,領著剩餘的人直奔西門而去。


    要想攻下王宮先要拿下西門,否則城外的李貴和李曙等人就無法入城,那樣一來等待城裏造反者的將會是一場血腥屠殺。


    值得一提的是,金源離開貨倉的時候派了一個人趕去了慶雲宮。


    慶雲宮是被李琿軟禁的王大妃仁穆王後的地方,仁穆王後可有著“太後”之尊,屆時將起到穩定大局的作用,因此是李倧極力爭取的對象。


    由於仁穆王後對李琿恨之入骨,故而肯定會幫助李倧,這可是李倧手裏的一張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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