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名士兵失蹤,約瑟夫不得不推遲行程在雞籠港多待了一天進行尋找,可惜一無所獲。』『


    雖然懷疑那兩名士兵被雞籠港的人給謀害了,但約瑟夫沒有證據又不想在這種時刻得罪雞籠港的人,因此唯有鬱悶地離開,他可不能誤了雷爾生攻打澳門的日子。


    “荷蘭,英國,西班牙,葡萄牙!”


    約瑟夫離開的時候,私塾的公房裏,李宏宇在紙上依次寫出了四個國家的名字,眉頭微微皺著。


    大明要想開啟海外貿易,這四個歐洲海上強國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他們現在已經在南洋實行了殖民統治,要與南洋諸國做生意的話必然要跟他們打交道。


    雖然李宏宇非常不願意承認,但現在大明沒有實質意義上的遠洋艦隊,鄭和下西洋的輝煌已經成為了塵封的曆史。


    與配備了數十名火炮的歐洲三桅戰船相比,大明的船隻在海戰的時候無論戰鬥力還是靈活性都差得太多。


    因此,在組建出足以跟歐洲海上強國相抗衡的水師艦隊之前,李宏宇必須要對其進行妥協,以換取展的時間和機遇。


    “先生,有耿毅的消息了,你猜得沒錯,他好像帶著瑤琴逃到了深山的土著人那裏。”


    李宏宇正瞅著紙上的四個國家陷入沉思時,張城快步走了進來,興衝衝地說道:


    “根據從土著人那裏打探來的消息,他們前些天確實有人見過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經過,穿著土著人的服飾,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大公子已經派人去追了,王仁那邊也派了人,不知道誰會先找到他們倆。”


    說著,張城冷笑了一聲,“如果大公子的人先找到了耿毅和瑤琴,那麽王仁的惡行就要公之於眾,屆時海爺和虎爺都不會放過他。”


    “唉!”


    李宏宇聞言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一對兒苦命的鴛鴦,他們也不想想這裏是誰的天下,如果不逃出去的話豈會有安穩的日子過!”


    “可話又說回來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又能逃去哪裏呢?”


    不過,李宏宇頓了一下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古代的生活圈子非常小,離開熟悉的環境到另一個地方生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生,大公子問你,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給虎爺?”


    張城則沒有李宏宇的多愁善感,沉聲說道,“耿毅和瑤琴所躲的地方在島上的南部,那裏土著眾多,再加上王仁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大公子擔心屆時沒法把耿毅他們帶來。”


    “先靜觀其變吧,耿毅既然選擇帶瑤琴躲到南邊自然有他的道理,肯定與當地土著關係匪淺,王仁的人也應該占不到什麽便宜。”


    李宏宇聞言略一沉吟,微微皺著眉頭向張城說道,“等現了他們倆的蹤跡後再告訴石虎也不遲,隻要能確定耿毅和瑤琴確實在一起,那麽石虎肯定會知道妓院的事是王仁做下的。”


    張城聞言頓時微微頷,認為李宏宇言之有理,妓院衝突一事中的關鍵人物瑤琴跟王仁的心腹手下在一起,那麽外人肯定會想到王仁跟妓院的事脫不了幹係。


    “先生,為何不殺了那個紅毛夷?”


    隨後,張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有些不解地問道,“那個紅毛夷留著也是禍害,又要浪費糧食,不如一刀殺了痛快,一了百了。”


    張城口中的紅毛夷自然指的是被抓住的那個年輕的荷蘭兵了,李宏宇不能放了他可也沒殺了他,而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這令張城等人感到非常疑惑不清楚李宏宇的意圖。


    “此人以後能用上。”


    李宏宇知道張城現在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微笑著向其說道,“你讓人看好了他,把他晾上一段時間後我要去會會他。”


    “小的明白。”


    張城聞言向李宏宇一拱手答道,他跟了李宏宇也算有段時間了,既然李宏宇要見那個紅毛夷那麽想必在謀劃什麽大事,要不然也不會耗費如此多的心力在那個紅毛夷的身上。


    “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該鼓舞一下士氣了。”


    行完禮後張城準備離去,李宏宇卻開口喊住了他,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幅畫遞了過去,笑著說道,“你派人去一趟福州,把這幅畫以一千兩賣到福州城最好的字畫店,所得的錢由你支配來犒勞大家。”


    “一千兩?”張城聞言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李宏宇給他的那幅畫竟然如此貴重。


    “如果字畫店不收的話那麽就到街上去叫賣,非兩千兩不賣!”李宏宇微微一笑,沉聲叮囑道,徑直把價錢提高了一倍。


    “先生,這是哪位大家的畫竟然能值如此多的銀子?”


    張城這下更為吃驚,不由得好奇地問道,李宏宇以前可從未透露過他身邊有如此貴重的東西,而且對作畫的人非常感興趣,竟然一幅畫就能賣兩千兩。


    “實話告訴你,這幅畫乃本公子所作。”


    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向張城說道,“這字畫行當講究的就是一個噱頭,隻有讓福州城的那些富豪權貴知道有這麽一幅畫,那麽他們才會有出錢購買的可能。”


    “原來是先生的大作!”


    張城顯得更為驚訝,萬萬沒想到這幅畫竟然是李宏宇畫的,即便是要有噱頭但關鍵看的可是實力,畢竟福州城的那些有錢人不是傻子,絕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先生,小的能一睹先生的大作嗎?”隨後,張城饒有興致地問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李宏宇究竟畫了一幅什麽樣的畫,竟然能值兩千兩銀子。


    李宏宇笑著點了點頭,於是張城就小心翼翼地把那幅畫在桌子上展開,是一幅虎嘯山林圖。


    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正立在一個山頭的大樹下仰天長嘯,背景是連綿起伏的群山,景色優美,栩栩如生。


    “先生,畫得真好看!”


    雖然張城不懂得如何鑒賞字畫,但他覺得這幅畫非常形象和逼真,笑著指著畫作上的署名“盛子木”問道,“先生,這可是先生的別號?”


    “差不多吧。”李宏宇聞言微笑著答道,“盛子木”是李宏宇把“李盛”倒過來後拆開“李”字得來的名字。


    按照市麵上的規矩,字畫上的署名有著一定的規製,不能隨隨便便地在上麵署名,故而他就選了“盛子木”,與別號類似。


    另外,這個“盛子木”也是李宏宇製定的的聯絡暗語,李宏宇身邊的那些關係親近的人隻要聽聞“盛子木”和虎嘯山林圖後就知道是他。


    福州城裏有一個人知道李宏宇的這個聯絡暗語,此人就是當年被李宏宇的大哥李宏慶所介紹的武昌府布商張生輝,現在張生輝擔任李宏宇在白河鎮所創建的宏海商號福建總號的大掌櫃。


    一幅陌生署名但開價高達兩千兩銀子的畫作絕對能傳到張生輝的耳朵裏,如此一來張生輝就知道李宏宇來了福州城,或者說距離福州城不遠,肯定會想辦法打探李宏宇的消息,進而派人前來聯絡。


    隨著荷蘭人這次的軍事行動,李宏宇覺得有必要聯絡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借助葡萄牙和西班牙人的海上力量確保海上貿易的順利進行。


    另外,萬曆四十七年時李宏宇通過宏海商號廣東總號大掌櫃孫鴻業從法國商人那裏訂購的燧槍和三桅戰船應該快到了,他必須要處理相關的事宜,有些事情孫鴻業根本做不了主。


    故而李宏宇找了一個機會,讓張城派人到福州城裏賣畫,這樣一來賣畫的人絕對會引起孫鴻業的注意,進而從賣畫的人口中套出他的下落。


    隨著李宏宇的吩咐,張城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帶著李宏宇的那幅呼嘯山林圖去了福州城,進城後徑直去了城裏最大的一家字畫店,要以一千兩銀子賣掉這幅圖。


    從這幅畫的功力和意境上,字畫店裏鑒定師覺得應該出自某個書畫大家之手,可惜署名十分陌生,因此連忙稟報給了掌櫃。


    “大氣磅礴、氣勢恢宏,實乃大家風範。”


    字畫店的掌櫃仔細辨識了一番後,不無遺憾地向那名前來賣畫的壯實年輕人說道,“可惜了,它的署名不好,從未聽過這個‘盛子木’,這使它的價值打折不少。”


    “如果你真想賣的話,我給你五百兩,這已經是福州城裏的最高價了。”說著,掌櫃向壯實年輕人伸出右手五指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家先生說了,這幅畫起碼值一千兩,你要是出五百兩我可不賣。”壯實年輕人聞言搖了搖頭,臨走時張城再三叮囑賣畫的價格隻能高不能低。


    “既然這樣那您到別家看看去,如果沒有合適的,歡迎你再回來。”掌櫃露出為難的神色,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壯實年輕人見掌櫃不肯出一千兩,於是招呼了跟在身後的兩名同伴,把畫收好離開了字畫店。


    “師傅,那幅畫意境深遠、氣勢磅礴,既然出自名家之手師傅為何不肯將其買下,過個幾年等這個‘盛子木’聲名鵲起後,那幅畫可就能賣上個好價錢。”


    等壯實年輕人一行走出店門,先前負責接待壯實年輕人的鑒定師不由得好奇地問向了掌櫃,雖然署名的是個一默默無名之輩但一千兩買那幅畫絕對值,有著非常巨大的升值空間。


    “如果沒有名氣的話,即便畫得再好價格也起不來,大多數的人買字畫不過是為了炫耀而已,看的隻是署名而已,有幾個真正懂得字畫的?”


    掌櫃的聞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師傅給的可是福州城裏的最高價了,別的地方給的隻會比師傅少,屆時他還是要乖乖回來把畫賣給咱們,這樣的話咱們也就能避開其中的風險。


    那名鑒定師聞言頓時點著頭,原來掌櫃已經看清了那個壯實年輕人的處境,故而堅持用五百兩來買,這樣一來就規避了風險,從中賺取了最大的利潤。


    “掌櫃的,剛才那個賣畫的小子在街上當街叫賣,把那幅畫的價錢推到了兩千兩。”


    不久後,正當掌櫃指點那名鑒定師鑒賞古字畫時,一名夥計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高聲說道。


    “兩千兩?”聽聞此言,掌櫃和鑒定師頓時怔在了那裏,雙目滿是驚訝的神色,萬萬沒想到壯實年輕人竟把畫的價格整整提高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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