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果然,李宏宇的擔憂很快成為了現實,當萬曆皇帝的靈柩移至觀德殿後,禮科左給事中楊漣率先向福王難,上疏給鄭貴妃要鄭貴妃讓已然盡孝的福王回封地就藩,以安國本。天『籟』.『2


    隨著楊漣的這道奏疏,京城東林黨一派的官員們紛紛給鄭貴妃上疏,讓福王回自己的封地。


    實際上,福王進京的時候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他說奉了萬曆皇帝的詔令前來,可京城文武百官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除了太子外沒人有資格查看福王口中所稱的詔令,而太子又不想在萬曆皇帝大喪期間惹出什麽是非來,同時也是顧及兄弟之間的情誼,自然也就沒有提及此事。


    如今木已成舟,朝堂上的官員們唯有接受福王奉詔進京的說法,那些支持太子的官員們隻能想辦法讓福王離京,以確保太子一承大統。


    隨著東林黨在太子和福王爭位一事上拔得了頭籌,楚黨、浙黨和齊黨等派係的官員也不甘示弱,相繼上疏給鄭貴妃讓福王離京,再怎麽說太子占據著正統的地位,他們要是不聲的話會被外界鄙夷。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福王處於不利的境地,但既然有人支持太子那麽必定有人以福王馬是瞻,官場上從來不缺那種抓住機會拚命往上爬的人。


    因此,投靠了福王的文官很快就予以了反擊,也給鄭貴妃上疏,認為福王對萬曆皇帝的孝道之深天地可鑒,應該成全福王對萬曆皇帝盡最後的孝道,貿然讓福王離京有罔人倫。


    不僅如此,這些文官還引經據典,認為福王應該等新帝登基後再行離京,既是盡了君臣之誼,也是敘了兄弟之情。


    與支持太子的文官相比,投靠福王的文官零零散散來自朝中的各個派係,無論是東林黨還是齊楚浙三黨中都有人為福王說話。


    對於古代的官員,尤其是明朝的官員把名譽看得至關重要,永樂皇帝登基時殺了不少不肯奉其為皇家正統的文官就是最好的一個明證,方孝孺更是史無前例地被誅了十族。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真的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生命往往比名譽重要,雖然有靖難之役後雖然有不少忠於建文帝的文官永樂皇帝殺了,但更多的文官知趣地選擇了臣服。


    在投靠福王的那些文官中,領頭的人是李宏宇的老相識,都察院貴州道禦史張翰,曾經想要阻止李宏宇查迎春閣結果遭到了李宏宇堅決回擊,最後灰溜溜地離開。


    明朝中後期,以翰林、禦史和給事中為的言官成為了朝廷的主導力量,因為擁有督察百官的大權,故而對朝政有著巨大的影響力,甚至可以對六部堂官和內閣閣員施加壓力。


    這也是為何萬曆皇帝不喜歡言官的原因,言官除了在朝廷上的派係爭鬥中呼風喚雨外很少在國家的政務中有所建樹。


    因此,萬曆皇帝後來故意不補除了翰林以外的言官的官缺,使得禦史和給事中的人數空缺了近一半,他的耳根子隨之也清淨了不少。


    其實不僅言官,這也是明朝文官的一個通病,大明的文官通常精於空談和內鬥而疏於實幹,重名譽而輕民生。


    正是因為言官在朝堂上是各派係爭鬥的急先鋒,所以這次的福王事件自然是由言官開頭。


    而那些位高權重的裏六部堂官等大員反而一個個陷入了沉默中,對此事閉口不語,他們與那些言官不同一言一行對朝局影響甚重,故而無法像那些言官那樣隻逞一時口舌之快。


    相對於文官集團各派係官員在太子和福王之間鮮明的態度而言,勳貴集團則一派沉寂,沒有任何一個勳貴願意在這件事情中當出頭鳥。


    跟文官集團不同,勳貴集團雖然在朝中政務中被文官集團死死壓製住,導致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越來越弱,但他們手握兵權,故而在改朝換代這種國之重事上的話語權高過那些舞文弄墨的文官們。


    所以,勳貴集團的勳貴們不會輕易表露在太子和福王奪嫡一事中如何站隊,一旦他們表明了態度那麽就意味著軍事衝突已經為時不遠。


    另外,與文官集團不同的是勳貴集團內部等級森嚴,這種站隊的事情通常由勳貴集團中各派係的領聲,不像文官集團那樣無論官職大小都能表看法。


    李宏宇冷眼旁觀著朝堂上生的一幕幕,密切關注勳貴集團勳貴們的動向,對於奪嫡一事文官集團鬧得再凶也無濟於事,這事兒關鍵還是要看勳貴集團的態度,確切說是看英國公張惟賢等數個執掌京城親軍和京軍兵權勳貴的選擇。


    明朝中後期的勳貴承蒙祖輩的恩蔭已經兩三百年,早已經失去了往昔那種馳騁沙場的氣勢,成為了安於享樂的一族,缺少那種能獨當一麵的人物,否則大明衛所軍隊豈會衰敗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而在明末戰爭中勳貴們可謂毫無建樹,洪武皇帝如果知曉此事的話恐怕會氣得從陵寢中出來痛罵這些不孝的勳貴子孫,原本他們應該是守護大明帝國的最後一道防線,結果卻成為了雞肋般的存在。


    所以,京城的這些勳貴隻不過是地位尊貴而已,既無進取心又沒能力,故而在這種改朝換代大事上很多人都沒有自己的主意,都想著明哲保身隨大流而已。


    因此勳貴集團中能起到決定作用的人就那麽幾個,現在執掌了京城京軍和親軍的兵權,其餘的勳貴已經淪為了不折不扣的附庸,這可謂是大明的一個悲哀,原本大明最能打的階層卻成為了大明的一個累贅。


    對於朝臣那些關於福王是否應該離京的上疏,鄭貴妃采用了一個聰明的方式,把那些上疏轉交給了太子朱常洛,想聽聽朱常洛的意見。


    朱常洛身為兄長自然不好把前來給萬曆皇帝奔喪的福王趕走,再怎麽說福王已經千裏迢迢來了京城,既然沒能把福王擋在城外那麽肯定要等福王參加完他的登基儀式才走,否則置父子孝道和兄弟之情於何地?


    再者說了,鄭貴妃會輕易讓福王離開?故而朱常洛唯有同意福王留在京城,這樣一來無形中就給福王解了圍,支持太子的楊漣等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能靜觀其變牢牢地看住福王。


    誰都知道福王出現在京城並且賴在這裏不走的用意和目的,隻要福王不走那麽京城就會繼續籠罩著緊張和壓抑的氣息。


    李宏宇由於被困在了皇城並且被切斷了與外界的聯係,所以他唯有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英國公張惟賢的身上,隻要張惟賢平安無事的話那麽太子就是安全的。


    顯而易見,太子的安全隻是暫時的,鄭貴妃和福王肯定很快就會對太子難,必須要在太子繼位前把太子從皇儲的位子上拉下來,要不然一旦太子登基那麽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與此同時,秦月派出去的人手全力以赴調查那名親軍副千戶無端失蹤的事情,越早找到那名副千戶那麽對李宏宇越有利,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幫上李宏宇的地方。


    令秦月感到安慰的事情是,從那名副千戶家人的身上她斷斷續續獲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結合從街坊鄰居那裏打探來的信息她逐漸可以確定那名副千戶失蹤的一些隱情,因此在有了一定的頭緒後連忙派人去通知趙欣。


    “白蓮教?”趙欣風塵仆仆趕到李府,聽了秦月告訴她的事情後不由得吃了一驚,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萬萬沒想到能那名副千戶竟然會跟白蓮教有關。


    白蓮教自宋代起就有記載,是中國古代最為有名的一個民間教派。


    明朝中後期,隨著土地兼並日趨嚴重,地方官吏橫征暴斂、貪墨成風,再加上自然災害不斷,故而民間的教派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吸納了大量貧苦百姓參與,由於對地方治安造成了影響故而被朝廷定為邪教。


    以萬曆朝為例,民間比較有名的教派有白蓮教和無為教等等,遍布大江南北,其中又以白蓮教的曆史最為悠久,規模也最為龐大。


    早在萬曆二十五年的時候,刑部侍郎呂坤就向萬曆皇帝奏報,稱:“白蓮結社,遍及四方,教主傳頭,所在成聚。倘有招呼之,此其歸附之人。”


    薊州人王森執掌白蓮教,自稱聞香教主,其教徒遍布南北直隸、山東、山西、河南和陝西等地。


    萬曆二十三年,王森來京畿地區暗自展教眾,使得白蓮教聲勢為之一盛,進而被當地官府捉拿,本被判為死罪不過通過賄賂地方官而獲得釋放,再度在京傳教,最終在萬曆四十二年被殺。


    萬曆四十三年是白蓮教展的高峰,聲勢浩大,進而使得萬曆皇帝倍感震驚,下令朝廷對其嚴厲打擊。


    大明那些地方衛所的士兵雖然不是後金兵的對手,但是對付那些農民出身、缺少兵器的白蓮教教徒還是綽綽有餘,使得白蓮教遭受了重創,隻能暗中進行傳教。


    趙欣對那名副千戶與白蓮教有關是倍感驚愕,萬一他是白蓮教徒的話那麽後果可不堪設想,完全可以憑借著調兵的聖旨護送白蓮教徒進入戒備森嚴的紫禁城,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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