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哼,癡心妄想!”麵對鄭之範的提議,喻成名想也不想就斷然拒絕,冷笑著說道,“本官會讓人把你送往沈陽,接受律法的懲治。”


    “喻總兵,機會隻有一次,過了這個村可沒這麽店兒了。”鄭之範聞言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麵無表情地瞪著喻成名說道。


    “把他拖下去。”喻成名懶得再跟鄭之範廢話,衝著一旁侍立的衛兵揮了一下手,衛兵們立刻上前架住鄭之範向門外拖去。


    “喻總兵,你一定會後悔的!”鄭之範也不掙紮,口中衝著喻成名高喊道,言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慢著。”當鄭之範被拖到門口時,喻成名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後忽然開口喊住了架著鄭之範的衛兵,神色陰冷地盯著他說道,“你這個貪生怕死之徒竟然不怕被送往沈陽,看來城外有人接應你!”


    “你說什麽,本官不明白。”鄭之範頓時臉色大變,故作鎮定地望著喻成名說道,顯得有些緊張。


    “如果本官沒有猜錯,建奴已經在通往沈陽的路上安置了伏兵,隻要你一出城就會救了你,奴酋可是擅於權術,很會收買人心。”


    見鄭之範變了臉色,喻成名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瞪著他說道,“不過,本官不會讓你得逞的,本官會把你留在鐵嶺,跟著鐵嶺城共存亡!”


    “把他關進牢裏好生看押,沒有本官的命令禁止任何人見他。”說著,喻成名一揮手,衝著衛兵下達了命令。


    “喻總兵,你不能這樣對我,鐵嶺你們是守不住的,我能幫上你們,幫上你們。”這一次,鄭之範掙紮了起來,口中大聲喊道,神色顯得十分慌亂。


    喻成名絲毫不予理會,揮了揮手後讓衛兵們把鄭之範拖了下去,由於鄭之範掙紮得太過厲害以至於不得不又增加了兩名衛兵,將大喊大叫的鄭之範給抬了出去。


    “諸位,看來建奴已經盯上了咱們鐵嶺,在援軍抵達前咱們一定要守住城池,盡忠報國。”等鄭之範被帶走後,喻成名神色冷峻地環視了一眼在場的史克泰、丁碧和吳貢卿,沉聲說道。


    “總兵大人放心,我等誓與鐵嶺城共存亡!”史克泰三人聞言不約而同地起身,向喻成名一抱拳,異口同聲地宏聲說道。


    喻成名暗中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與鄭之範做的這一場戲會出什麽紕漏,不過現在看來十分順利,兩人的配合堪稱完美,現在鄭之範已經被史克泰三人視為了投靠後金軍的叛徒,現在就看與後金暗通之人會作何反應了。


    如果李宏宇預料得沒錯的話,鐵嶺城裏與後金軍有暗通的將領絕對會想辦法在後金軍攻城之際救鄭之範,因為這樣一來既可以向努爾哈赤請功,同時又拉近了與鄭之範的關係,以後在後金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換句話來說,喻成名和鄭之範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著與後金私通的將領救鄭之範。


    開原城。


    總兵府裏,兩名年輕的女真貴族與兩名身穿女真將領服飾的男子圍坐在酒桌旁飲酒談笑。


    那兩名年輕的女真貴族看上去地位十分尊貴,談笑時使得那兩名女真將領唯唯諾諾,恭敬有加。


    “八弟,葉赫部是父親的心頭大患,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葉赫部逃了。”酒過三巡,擦過五味後,年長一些的女真貴族放下手裏的酒杯,一臉不甘心地向你年輕一些的女真貴族說道,“依我看咱們不如趁機發兵滅了葉赫部,除了父親的這塊心病。”


    “葉赫部現在正忙著逃命,隻要讓我率領一萬人馬定能掃平了他們。”說著,年長一些的女真貴族眼前亮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說道。


    “二哥,父親臨行前交代過,咱們的目標是鐵嶺,不要與葉赫的人糾纏,免得他們狗急跳牆與咱們拚命。


    ”年輕一些的女真貴族聞言喝幹了酒杯裏的酒水,微笑著說道,“隻要咱們能拿下鐵嶺,那麽葉赫的人終究會被咱們給滅了。”


    “八弟,你說大明的那個巡撫還真是好大喜功,竟然想要攻打赫圖阿拉,等父親把他率領的明軍擊潰,那麽遼東就沒人能阻擋咱們大金進軍的步伐了。”


    年長一些的女真貴族聞言臉上頓時閃過失望的神色,隨後語峰一轉,笑著望向了年輕一些的女真貴族。


    “初生牛犢不怕虎,聽說大明皇帝派來的遼東巡撫隻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自然輕視咱們大金,想著在戰場上立功了。”


    年輕一些的女真貴族聞言嘴角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然後有些狐疑地問向了坐在下首處給他和年長一些的女真貴族倒酒的女真將領,“李將軍,依你之見,大明的萬曆皇帝為何會派一個少年巡撫來?”


    對於李宏宇到遼東擔任遼東巡撫一事,年輕一些的女真貴族是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來大明人多將廣,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一個尚未弱冠的少年來主持遼東的大局。


    “回四貝勒,新任遼東巡撫李宏宇是新科狀元出身,大明皇帝曆來重文輕武,每逢大戰必派遣文官來統軍,李宏宇雖然年輕但是欽點的翰林故而在文官中的資曆很高,故而可出掌巡撫一職。”


    被稱為“李將軍”的女真將領倒完酒後,笑著向年輕一些的女真貴族說道,“據下官所知,大明的那些狀元都是寒窗苦讀的書呆子,對軍事一竅不通,十有**會給大汗送去一場大捷!”


    在後金,能被稱為“四貝勒”的人唯有一個,那就是努爾哈赤的八子皇太極。


    努爾哈赤成立後金後,封了四個子侄為“和碩貝勒”幫他統兵掌權,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後金四大貝勒。


    四大貝勒地位相同,不分上下,按照年齡的順序排列,皇太極年齡最小,故而被稱為“四貝勒”,在後金隻有他能有這個稱呼。


    這也是為何其反對追擊葉赫部的原因,畢竟葉赫部的貝勒金台石是皇太極的親舅舅,他豈會眼睜睜地看著金台石送死?


    當然了,能被皇太極稱為二哥的人自然是四大貝勒中的大貝勒代善了,努爾哈赤率軍回援赫圖阿拉後,代善和皇太極被留下攻打鐵嶺。


    能與代善和皇太極同桌飲酒的人自然不簡單,那個“李將軍”是原撫順城的遊擊將軍李永芳,萬曆四十六年努爾哈赤攻下撫順時投降,成為了大明第一個投降後金的將領。


    為此,努爾哈赤封李永芳為三等副將,並把七子阿巴泰的女兒嫁給了他,使得他成為了後金的額駙。


    與後金的將領相比,李永芳不僅更熟悉明軍的戰法和境況,而且還懂得如何攻城,這對後金軍來說至關重要。


    在以前的戰事中努爾哈赤的對手主要是遼東的女真諸部,並沒有像明軍城池那樣的防禦建築,故而攻打起來比較吃力,通常都是選擇笨法子直接挖塌城牆。


    對那些小城池來說挖塌城牆是一個攻城的好法子,可麵對遼東的那些衛城以上的城池,再用這個法子明顯不靈了,城牆上的守軍會給後金軍帶來巨大的傷亡。


    以開原之戰為例,努爾哈赤集結了四五萬大軍攻城,城內軍民依托城防奮勇反擊,給後金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如果不是努爾哈赤安排在城裏的奸細打開了城門,那麽後金軍單單攻上開原城的城牆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因此,努爾哈赤把李永芳留給了代善和皇太極,希望能幫兩人攻打鐵嶺城。


    值得一提的是,另外一名在座的女真將領也是漢人,名叫劉愛塔,本是開原人,三十三年被努爾哈赤的建州女真擄走。


    與被當做奴隸的那些被擄走的漢人百姓不同,由於劉愛塔才幹出眾、伶俐善解人意,故而深得努爾哈赤器重與賞識,因此被分到大貝勒代善的正紅旗當差,這些年立下了不少軍功,代善很器重他。


    “八弟,父親這次如果能活捉了那個小子,那麽大明皇帝可就顏麵盡失,也不知道杜度、阿敏和莽古爾泰誰有這麽好的運氣。”


    聽了李永芳的話後,代善哈哈一笑,有些遺憾地向皇太極說道,“如果不是父親讓我留下的話,我肯定把那小子抓來。”


    代善口中的“那小子”自然指的是李宏宇了,楊鎬手下的十餘萬精銳在薩爾滸之戰中被後金軍輕鬆擊潰,而李宏宇手中不過是一些臨死拚湊起來的殘兵敗將而已,豈會是努爾哈赤的對手。


    由於薩爾滸之戰出人意料地取得了大勝,故而後金軍上下都彌漫著一股驕橫的氣息,認為明軍簡直不堪一擊,故而已經沒把明軍放在眼裏。


    “二哥是父親親封的‘古英巴圖魯’,要抓大明遼東巡撫自然不在話下。”皇太極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笑著端起酒杯敬向了代善,“祝父親能再取大捷,也祝咱們旗開得勝打下鐵嶺!”


    “幹!”代善哈哈一笑,與皇太極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一飲而盡,他這些年來跟隨著努爾哈赤打了不少勝仗,故而得到了“古英巴圖魯”的稱號,這可是一項難得的榮譽。


    皇太極也喝完了杯中的酒水,不過他的眉頭微微皺著,對遼東戰局很顯然沒有代善那麽樂觀,雖然後金贏得了薩爾滸之戰,可對大明這個龐然大物來說並不算什麽,遠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因此,可以想象的是,大明一定會調集力量來對付後金,以後別想過安穩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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