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你是何人?何出此言?”


    當看清了說話的人後,端坐在大堂之上的孫祥眉頭頓時皺了皺,然後不動聲色地望著立在大堂入口處人群最前方的趙欣說道,剛才那番言語就出自趙欣之口。


    李宏宇側過身子望著趙欣,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剛才在公堂上看了何羽等人的表演,摸清了他們所有的底牌,現在輪到他和趙欣進行反擊了。


    趙德禮吃驚地望著身旁的趙欣,心中暗自感到焦急,如今李宏宇都自身難保了趙欣還上去湊熱鬧,這不是授人以柄嗎,等李宏宇倒黴後接下來可就輪到她了。


    何羽對突然冒出來的趙欣感到有些好奇,上下打量著這位英俊得好像比女人都要美上幾分的年輕公子哥,不知道她是何方神聖。


    “學生湖廣戊午科鄉試亞元趙鑫。”見孫祥開口詢問,趙欣畢恭畢敬地向其一躬身,鄭重其事地拱手說道,“李解元是湖廣舉子的楷模,此案又受到皇上的關注,因此在學生看來應該慎重處之。”


    “她就是趙鑫!”


    “趙鑫不是那個昨天擊響了登聞鼓的人嗎?”


    “湖廣鄉試亞元,就是他敲得登聞鼓!”


    “今天會試已經開始了,他怎麽沒去貢院應考?”


    “這人絕對是瘋了,竟然連會試也不去考,要知道多少讀書人一輩子都未能考會試。”


    ……


    隨著趙欣自報家門,大堂外聽審的百姓們轟的一聲就騷動了起來,人們紛紛指著趙欣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很顯然,昨天趙欣敲響登聞鼓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使得百姓們人盡皆知,大家實在難以理解趙欣的做法,擺明了就是自毀前途。


    李宏宇聞言頓時怔住了,神色愕然地望著趙欣,他先前還以為趙欣是通過朱婉婷使得皇上開恩審理他的案子,萬萬沒想到趙欣竟然會去做傻事,闖到了皇城裏麵去敲登聞鼓。


    秦月、柔兒和何羽等人也紛紛吃驚地看向了趙欣,他們與李宏宇一樣都不知道趙欣擊響登聞鼓給李宏宇鳴冤的事情,對此感到異常震驚,要知道告禦狀這種事情隻存在於傳說中,距離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望不可及。


    “肅靜!”孫祥聞言覺得趙欣好像話裏有話,於是用力拍了怕驚堂木使得現場安靜下來,然後不動聲色地望著趙欣問道,“如何慎重處之?”


    “大人,學生認為此案的關鍵在於楊氏懷有身孕的時間,如果她的孕期與在李家做工的時間吻合那麽腹中的孩兒有可能是李解元的。”


    趙欣早有準備,聞言神色嚴肅地望著孫祥,有條不紊地說道,“倘若她的孕期錯過了在李家做工的時間,那麽腹中的胎兒就與李解元無關了!”


    “本官剛才已經讓兩名大夫給楊氏把了脈,她的的孕期確實在李家做工的那段時間。”孫祥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馬虎了,剛才提審楊氏和何羽的時候已經讓大夫給楊氏把脈確定孕期了。


    “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楊氏的孕期至關重要,故而學生覺得應該準確確定其孕期時間。”


    趙欣聞言再度向孫祥一拱手,高聲說道,“學生昨天已經向皇上請了聖旨,請皇上派太醫院的禦醫前來給楊氏把脈診斷,此時應該快到了。”


    “禦醫!”聽聞此言,現場的百姓頓時一陣騷動,沒想到趙欣竟然把禦醫都給請了來。


    太醫院的醫生有禦醫和太醫之分,禦醫是太醫院醫術最高的人,有著正八品的官銜,包括正五品的太醫院院使和正六品的太醫院院判一共隻有十三個人。


    而太醫通指太醫院的醫生,除了禦醫外太醫院的其他醫生雖然也都是官,但都是不入流的官職,與禦醫有著雲泥之別。


    換句話來說,禦醫一定是太醫,但太醫通常都不是禦醫,隻是指太醫院的各種醫生而言。


    得知這個消息後孫祥暗中吃了一驚,沒想到趙欣竟然請來了太醫院的禦醫,事前他對此可一無所知,現在想想的話想必是趙欣為了保密故而秘密請的聖旨。


    何羽的臉上則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不要說請禦醫了,就是把大羅金仙給請來楊氏的孕期也跟其在李家做工的時間相符。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楊氏腹中的胎兒是他的,是他悄悄從真定府潛回來與楊氏行了房事,最終使得楊氏懷上了身孕。


    當然了,在司馬澤的安排下何羽在真定府做工的地方會有人證明他一直待在那裏沒有離開,因此想從孕期上讓李宏宇脫罪簡直癡心妄想。


    畢竟不要說明朝了,就連後世也沒辦法檢測出女子懷孕的準確時間,隻能大概推測出一個時間段來,這就對何羽來說已經足夠了。


    “府尹大人,下官乃太醫院院使楊昊,奉旨前來協助審案。”


    就在現場的人們嗡嗡地議論著的時候,一名身穿正五品官袍的中年人領著兩名宮裏的中年女子,在幾名禁軍士兵的護送下從順天府大門外走了進來,穿過院子裏的人群後進入了大堂,向孫祥拱手說道。


    其實,不僅孫祥,三法司的三位堂官都認識楊昊,畢竟大家同殿為臣相互間都打過交道。


    聽聞來的太醫竟然是太醫院的院使,聽審的百姓們頓時又是一陣騷動,在他們看來院使可是太醫院乃至大明醫術最好的醫生,數也沒想到趙欣竟然把楊昊請了過來,無疑使得診斷結果更具權威。


    “趙亞元,既然你已經得到了皇上的首肯,那麽就請監督楊院使的診治。”孫祥向楊昊微微頷首,然後向趙欣說道。


    “謝大人!”趙欣聞言向孫祥躬身道謝,然後來到大堂上與李宏宇並排而立,兩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


    “楊院使,請。”孫祥隨後向楊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楊昊於是走上前神色嚴肅地把手搭在了楊氏手腕的脈搏上,悉心給楊氏把脈。


    見此情形,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在了楊昊的身上,楊昊的診斷將成為李宏宇是否有罪的重要證據。


    不過,大堂上陪審的三位三法司堂官卻出人意料地望向了趙欣,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所謂術業有專攻,如果三人沒有記錯的話楊昊最拿手的並不是婦科,太醫院裏的婦科聖手並不是他。


    可趙欣卻從萬曆皇帝那裏把楊昊給請了過來,很顯然這並不符合常理,按照道理趙欣應該會在婦科方麵經驗最豐富的禦醫請來,而不是楊昊,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幫上李宏宇。


    三位三法司的堂官可不會認為趙欣是一時情急疏忽了,既然趙欣冒著生命危險敲響了登聞鼓那麽想必有著一個縝密的計劃,豈會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出錯?


    因此,三人現在拭目以待,想要看看趙欣這樣做究竟意欲何為。


    除了三法司的三名堂官外,孫祥也不動聲色地望著趙欣,他自然知道楊昊並不是太醫院裏的婦科聖手,故而想要看看趙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秦月和柔兒不清楚李宏宇和趙欣的計劃,因此神色緊張地望著楊昊,兩人多麽希望從楊昊口中聽見對李宏宇有利的診斷結論。


    “稟府尹大人,據下官診斷楊氏的身孕已兩月有餘,應該是年前懷上的孩子。”


    可惜,楊昊的回答卻令秦月和柔兒萬分失望,經過一番慎重的把脈後,楊昊移開了按在楊氏手腕上的手指,鄭重其事地向孫祥一躬身後說道。


    嗡的一聲,現場的百姓們再度低聲議論了起來,秦月和柔兒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在兩人看來這一下李宏宇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


    何羽則麵色一喜,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興奮,趙欣這次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本想讓楊昊來幫李宏宇脫罪,豈料反而做事了李宏宇的罪名。


    “府尹大人,楊氏腹中的男胎由於月份不足,受了先前的一番顛簸後境況不是太穩,不宜再使得楊氏待在牢裏。”這時,楊昊忽然開口,鄭重其事地向孫祥說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無奈神色。


    “院使大人,你是說我婆娘壞了男胎?”何羽聞言頓時就是一怔,忍不住愕然問道。


    “經本院使診治,你的妻子懷得確是男胎。”楊昊點了點頭,神色嚴肅地回答。


    何羽回過神來,雙目浮現出激動的神色,這對他而言可是雙喜臨門,不但成功陷害了李宏宇可以得到一大筆的賞錢,而且還喜得貴子,使得他何家有後了。


    由於楊氏接連生了三個丫頭,使得何羽在街坊鄰居麵前抬不起頭,要知道古代重男輕女之風盛行,楊氏生不出兒子他在外麵都沒麵子,免不了被那些多嘴的七大姑八大姨說閑話。


    李宏宇和趙欣都敏銳地注意到了何羽臉色的變化,發現他在強行壓抑著心中的興奮和喜悅,於是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何羽,在你看來李解元可是一個****熏心的好色之徒?”隨後,趙欣不動聲色地問向了何羽。


    “當然了,他如果不好色的話豈能連做工的婦人都不放過?”何羽聞言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回答。


    “府尹大人,既然李解元在此案中的形象是一個連良家少婦都不放過的好色之徒,那麽學生懇請對李解元的未婚妻和貼身侍女驗身,看看她們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聽了何羽的回答後趙欣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然後麵向了孫祥,一躬身後高聲說道。


    “什麽?”孫祥聞言頓時怔在了那裏,神色愕然地望著趙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趙欣是什麽意思。


    現場更是鴉雀無聲,眾人無不麵麵相覷誰也不會想到趙欣竟然會提出這麽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來,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秦月和柔兒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臉頰羞得通紅,李宏宇還未碰過兩人,因此兩人自然是處子了。


    望著現場神色詫異的眾人,李宏宇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經過這番折騰後現在終於輪到他進行反擊了,對方要為這個疏漏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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