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新春過後,距離二月初九的會試僅僅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因此京城的舉子們紛紛抓住最後的時間備考,都想在會試中脫穎而出考中貢士。


    隻要中了貢士,那麽就意味著將成為進士,因為殿試隻是皇帝排定那些貢士最終名次的考試,以確定進士三甲的人選,並不會有人落選。


    由於殿試是由皇帝主持的,故而進士們也稱為”天子門生”,進士出身的官員倘若犯有死罪須經過皇帝點頭後方可執行,不得擅殺。


    李宏宇在家裏專心致誌地看著備考的書籍,畢竟會試不同是鄉試,集中了大明全國的優秀文人前來應考,所以要想從中考取貢士並不容易,各省解元未能成為貢士者屢見不鮮。


    畢竟參加考試的舉子不是一屆鄉試產生的,占有絕大多數的是往屆鄉試的舉子,裏麵自然不乏藏龍臥虎之輩。


    因為會試的原因,李宏宇並沒有去京城熱鬧的燈會上看熱鬧,而是老老實實地留在了家裏看書,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備考會試,其他的一切事務都唯有靠邊。


    縱觀大明兩京十三省的舉子,李宏宇的對手自然是南卷的那些舉子,他唯有從南卷的考生中脫穎而出那麽才可能考慮成為會試的魁首“會元”。


    “李宏宇在不在?”


    二月初七的下午,李宏宇正在家裏翻閱著書籍的時候,一隊大興縣縣衙的差役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領頭的中年差役麵無表情地問在院子裏打掃的李家嚇人。


    那名李家下人見狀頓時感到不妙,於是扔掉手裏的掃把一陣風似地跑去後院向李宏宇通報去了。


    “大興縣衙的人!”李宏宇得知這個消息後眉頭頓時一皺,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很顯然大興縣衙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裏。


    “難道是張泉搞得鬼?”隨即,李宏宇的眼前就浮現出張泉的影像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朱婉婷曾經提醒過他張泉可能算計他,如今看來十有**此事與張泉有關。


    “宇哥哥,大興縣衙的人怎麽來了?”就在這時,秦月快步走進了房間,不無關切地望著李宏宇。


    京城有兩個附郭縣,一個是大興縣,另外一個是宛平縣,歸順天府管轄,據以京城中軸為界,京城西麵和西郊歸宛平縣,京城東麵和東郊歸大興縣,是大明堂堂的兩大“京縣”。


    值得一提的是,京城的百姓犯事後並不是順天府的差役前來拿人,而是先由大興縣或者宛平縣的差役去處理,隻有遇到大案的時候才會上報順天府。


    由於李宅所處的地區歸大興縣管轄,因此如果李宏宇犯事的話大興縣縣衙的差役前來拿人。


    “月兒,你速去壽寧公主府找昭祥郡主,就說我被人算計了。”李宏宇現在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很顯然並不是什麽好事,因此他沉吟了一下後鄭重其事地向秦月說道。


    “嗯。”秦月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向李宏宇使勁點了一下頭。


    “你可是李宏宇?”秦月的話音剛落,幾名大興縣縣衙的差役就闖了進來,領頭的中年差役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宏宇,不動聲色地問道。


    “在下正是。”李宏宇聞言微微頷首,然後不動聲色地問道,“敢問這位差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李宏宇,你被人給告了,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到衙門裏把事情說清楚。”領頭的中年差役聞言麵色一沉,向身後的人衝著李宏宇一擺手,“來人,把李解元請走。”


    說著,兩名人高馬大的差役就奔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李宏宇,急匆匆地向外走去,如果不是李宏宇身上有功名的話肯定就會被縣衙的這些差役用鏈子給鎖走了。


    “這位差爺,不知我家公子所犯何事?”這時,一旁的柔兒連忙塞了一錠銀子到領頭中年差役的手裏,低聲問道。


    “你們公子太過風流了,竟然與別人家的妻子有染,現在被人告到了衙門裏。”領頭的中年差役伸手掂了掂那錠銀子後就勢塞進了腰上,然後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如果你們在京城有關係的話就盡量找找,否則以目前的案情來看你家公子無法參加後天的會試!”


    說完,中年差役領著剩下的人快步離開,他隻是一個辦差的人沒有必要得罪李宏宇,畢竟進京趕考的舉子,尤其是鄉試的解元肯定跟京城那些同籍貫的官員有著密切的聯係,他吃飽了撐的介入到這件事情裏麵去。


    況且柔兒又這麽通情理塞了那麽大一錠銀子,因此他自然願意賣個麵子給柔兒,反正現在大興縣縣衙的大堂上正在審李宏宇的案子,李家的人很快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少爺怎會與人有染?”等中年差役走後,柔兒不由得焦急地向秦月,很顯然這是有人在誣陷李宏宇,李宏宇連她都沒動過豈會跟別的女子有奸情?


    “快,讓人前去通知昭祥郡主和趙亞元他們。”秦月自然清楚李宏宇被人給陷害了,因此沉吟了一下後神情冷峻地說道,“如果宇哥哥這次不能逃過這一劫的話,那麽可就要耽擱了會試!”


    柔兒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安排人前去找朱婉婷和趙欣等人,這是李宏宇在京城最為倚仗的人。


    隨後,柔兒跟著秦月一起,風風火火地趕去了大興縣縣衙,想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興縣縣衙。


    李宏宇被差役們帶到縣衙的時候,發現不少百姓圍聚在大堂外麵的院子裏看著熱鬧,相互間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見李宏宇來了,那些百姓紛紛看向了他,衝著他指指點點地低聲說著什麽,目光中顯得頗為冷淡,好像他是一個罪人一般。


    “呸,什麽湖廣解元,簡直不要臉!”就在李宏宇將要進入大堂的時候,人群中一名看熱鬧的婦人不由得衝著地上啐了一口,冷冷地望著李宏宇說道。


    李宏宇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雖然不知道大興縣縣衙以何種由頭把他抓來,但從那名婦人的罵聲中隱隱約約感到可能跟風化有關。


    進了大堂,李宏宇看見大堂一側的地上跪著一些男男女女,最前麵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女子低著頭在那裏哭哭啼啼,而男子則凶神惡煞地盯著李宏宇,一副恨不得吞了李宏宇的模樣。


    隱隱約約,李宏宇覺得跪在那裏的女子好像有些眼熟,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學生見過縣丞大人!”大堂上的案桌後麵端坐著一名身穿七品官服的中年人,李宏宇見狀走上前躬身拱手行禮,他一個堂堂的舉人自然不用下跪了。


    李宏宇之所以稱呼那名大堂上的正七品的官員為“縣丞大人”而不是“知縣大人”,是因為大明京縣的官員比普通縣衙的官員官階要高上兩級,京縣的知縣是正六品,縣丞是正七品。


    因此,從官服上李宏宇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此時端坐在大堂上的人是縣丞而不是知縣。


    “李解元,你可知本官為何傳你前來?”端坐在大堂上的大興縣縣丞韓鬆打量了一眼李宏宇,心中暗自感到吃驚,沒想到湖廣的解元竟然如此年輕,於是不動聲色地喝問道。


    “回縣丞大人,學生不知。”李宏宇搖了搖頭,宏聲回道。


    “楊氏,你可認得此人?”韓鬆聞言望向了跪在大堂上的那名哭哭啼啼的女子,指著李宏宇沉聲問道。


    “回大人的話,民婦認得他,他是湖廣的李解元。”楊氏聞言抬頭瞅了一眼李宏宇,然後迅速移開了視線,點了點頭後說道。


    “李解元,你可認識她?”韓鬆隨後又指著楊氏問向了李宏宇。


    “似曾相識,不過學生忘記在那裏見過她。”李宏宇沉吟了一下,然後開口答道,他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犯了什麽案子,因此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說實話,這樣才能盡量減少被動。


    “似曾相識?”韓鬆的眉頭頓時微微一皺,高聲向楊氏說道,“說,你是如何認識李解元的?”


    “回大人,民婦年前曾經到李解元的府上做過幾天針線活兒。”聽聞此言,楊氏咬了咬嘴唇,抬頭向韓鬆說道。


    聽楊氏這麽一說,李宏宇的眉頭跟著輕輕皺了起來,他就覺得楊氏有些眼熟,原來是到李宅做過針線活兒,看樣子他不經意間曾經見了楊氏因此現在沒能想起來,他當時正忙著理清京城官場的關係,豈會留意一名做女工的女子?


    “李解元,可有此事?”韓鬆聞言不由得望向了李宏宇,麵無表情地問道。


    “回縣丞大人,學生家裏年前確實請人來做過針線活,不過學生向來不管家裏的這些事情,所以並沒有留意那些進府的女工。”李宏宇向韓鬆一拱手,鄭重其事地回答。


    “哼,你把我老婆都給睡了,還在這裏裝什麽正經。”


    聽聞此言,跪在楊氏身旁的那名男子不由得開口,指著李宏宇罵道,“你們這些斯文敗類簡直禽獸不如,明麵上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畜生不如!”


    “罵得好!”轟的一聲,大廳外院子裏聽審的百姓們頓時就是一陣騷動,一些年輕人暗中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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