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現在事態複雜你還是在這裏等著為好,萬一我出事的話還需要你在衙門裏多方走動。”


    李宏宇沒想到對方的來頭竟然會如此之大,因此自然不能讓趙欣跟著他上樓冒險,萬一害了趙欣他這輩子的良心你都會不安的,故而沉吟了一下後神色嚴肅地向趙欣說道,“趙兄,此行凶險無比,我以後可全靠你了!”


    “既然來了當然要一起上去,否則別人還以為我不顧兄弟情義臨陣脫逃。”


    趙欣豈會不明白李宏宇的苦心,可她並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聞言笑了笑後說道,“如果我出事的話家裏肯定不會坐視,屆時可比我出麵有用多了。”


    “走啦!”說著,趙欣向李宏宇招了一下手,抬步快步走進了臨江樓。


    “趙兄……”李宏宇見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望著趙欣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後連忙跟了上去,心中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能否善了。


    等注意到了跟在李宏宇身後的王鐵牛等人,那名立在門前滿臉堆笑地躬身迎客的店小二不由得麵露愕然的神色,隻見這些人手裏都拎著一根木棒,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要來打架似的。


    “不會出什麽事吧!”


    等王鐵牛一行人進一樓的大廳,店小二喉結一動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急匆匆找掌櫃去了,再怎麽看他也不覺得那些拎著木棒的人是來臨江樓會客的。


    實際上,按照李宏宇原先的打算,王鐵牛等人應該帶刀劍等武器去的,大戶人家為了看家護院都有這些武器。


    不過後來李宏宇轉念一想,這裏可是武昌城對方又有著強大的背景,擅自動用刀劍的話反而會對自己不利,萬一對方倒打一耙的話那麽後果可就糟糕了。


    因此,李宏宇後來讓王鐵牛把拿著的刀劍換成了木棒,就算與對方發生衝突也不會給對方什麽把柄,這次他的對手太過強大他不得不謹慎從事。


    因為拎著木棒,故而李宏宇等人一進臨江樓的大廳就吸引了現場食客的注意,紛紛伸長了腦袋張望,彼此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臨江樓的三樓都是雅間,其中最大的雅間就是靠近江邊的聚義廳,門前立著兩名大漢正在那裏悠閑地聊著天,與眾不同的是兩人的腰上都掛著腰刀,擺明了不是普通百姓。


    上了三樓後,李宏宇一眼就看見了“聚義廳”的門牌,於是麵無表情地領著眾人走了過去。


    沿途走廊上一些正在談笑的食客見狀紛紛知趣地讓出了道路,然後暗地裏指著李宏宇等人議論著,誰都看出來這夥拎著木棒的人來者不善。


    “你們是幹什麽的?”


    立在聚義廳的兩名大漢注意到了走廊裏呼啦啦走過來一群拎著木棒的人,立刻意識到事態不妙,一名大漢迎上前沉聲喝道,“崔公子在裏麵宴請貴客,識相的趕緊離開,別自找麻煩!”


    李宏宇聞言冷笑了一聲,一揮手,幾名人高馬大的家仆就衝上去把那兩名大漢按在了地上,如果他要是怕了那個崔公子的話也不會到這裏來了。


    兩名大漢的嘴巴被破布塞住,奮力掙紮著,可惜被人死死地按在那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見王鐵牛砰的一腳踹開了聚義廳的房門。


    李宏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走進了房間,既然別人已經欺負到了頭上,那麽退無可退的他唯有奮起反擊了,不就是勳貴子弟嘛,大不了鬧到京城告禦狀,反正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隨著房門被踹開,聚義廳裏的樂曲聲和談笑聲嘎然而止,屋子裏的樂師、歌舞姬和圍坐在酒桌旁的食客紛紛愕然地望向了房門處。


    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李宏宇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環視了一眼房間裏的眾人後並沒有發現秦月,隨後視線落在了房間一側兩扇緊閉的房門上。


    原來,聚義廳裏有一套間,專門供喝醉了的客人休息,常理來說現在套間的門應該是打開的可現在它卻關上了,很顯然這並不符合常理。


    沒有多想,李宏宇抬步向那個套間走了過去,麵色有些陰沉,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秦月應該就在裏麵,隻是不清楚裏麵的情形如何,希望他來的夠及時。


    “小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竟敢擾了大爺們的酒興!”沒等李宏宇走上幾步,一名坐在酒桌旁的壯實公子哥站了起來,擋住了他的去路,頤指氣使地指著李宏宇問道,“知不知道你招惹了什麽人?”


    壯實公子哥的話音剛落走近的李宏宇就一把將他推開,使得他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倒在地,李宏宇可不管屋裏那些公子哥的身份,就算這裏麵有皇親國戚他也要把秦月給救出來。


    “哎呦,反了!”壯實公子哥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形,見李宏宇使他在眾人麵前出了醜,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惱羞成怒地衝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快來人,都******死絕了!”


    隨著壯實公子哥的喊聲,聚義廳隔壁雅間的房門啪一聲就打開了,一群大漢呼啦啦從裏麵衝了出來,所有人的腰上都掛著腰刀,堵在了聚義廳的門外。


    壯實公子哥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雅間裏的那些大漢來得如此之快,他剛喊完就衝了出來。


    實際上雅間裏的那些大漢已經被李宏宇等人驚動,畢竟李宏宇那麽大一幫人前來再怎麽小心走路也有很大的響動,而壯實公子哥開口喊人的時候恰好他們出來查看。


    王鐵牛見狀一揮手,麵無表情地領著李家的下人就迎了上去,隔著聚義廳的門與走廊裏的大漢對峙著。


    由於太過緊張,一些李家下人握著木棒的手微微發抖著,他們是李家的廚子、花匠等幹雜活的人,被王鐵牛臨時拉來充數,哪裏經曆過這種場麵。


    咣當的一聲,就在李家的下人與門外的那些大漢對峙的時候,推了幾下沒能推開套房門的李宏宇徑直飛起一腳,一下子就把門給踹開了。


    見此情形,原本坐在酒桌旁的公子哥們再也坐不住了,紛紛驚訝地站了起來,神色愕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幕,誰也沒想到李宏宇會闖進套間。


    “混蛋!”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李宏宇大步邁進了套間,隨後麵色一變,口中冷冷地迸出了兩個字。


    套間臨窗的竹床上,秦月昏沉沉地躺在那裏熟睡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公子哥拿著剪刀色迷迷地立在床邊望著她,。


    “你是什麽人?”就在胖公子哥神情猥瑣地盯著秦月領口處雪白的脖頸,準備俯身去剪秦月的衣裙時,聽見房門踹門的聲音後他下意識地扭頭望了過去,見一個陌生的男人闖了進來,立刻麵色一沉,一臉不悅地用手裏的剪刀一指李宏宇,“滾!”


    “滾你姥姥!”李宏宇望了一眼雙目緊閉躺在竹床上的秦月,意識到她好像被人下了迷藥,心中頓時騰起一股無名怒火,順手拎起屋子裏的一張圓凳就向胖公子哥奔去。


    “你……你要幹什麽?”胖公子哥見李宏宇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怔了一下後禁不住向竹床退了一步,不無驚慌地望著李宏宇說道,“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


    “李兄,萬萬不可!”這時,跟著李宏宇進來的趙欣被李宏宇的舉動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開口喊道,想要阻止李宏宇,要是他把胖公子哥打了的話那麽可就麻煩了。


    “去你媽的!”可惜的是,李宏宇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衝上去朝著胖公子哥的腦袋上就掄下了手裏的圓凳。


    李宏宇當然清楚打了胖公子哥會很麻煩,不過現在他已經別無選擇,麵對胖公子哥這種級別的對手唯有把事情鬧大才能有一線生機,否則的話就等著被他給玩死。


    砰的一聲,圓凳重重地砸在了胖公子的頭上,胖公子哥慘叫了一聲後就捂著流血的腦袋倒在地上打起滾來,口中發出淒厲的哀嚎聲,他自幼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了這種疼痛的。


    “唉!”趙欣見狀不由得怔在了那裏,隨後嘴角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看來這下簍子捅大了。


    李宏宇看也不看殺豬似慘叫的胖公子哥,扔下手裏的圓凳後走到床邊,脫下外衣蓋在了秦月的身上,免得領口處春光乍泄。


    “李兄,咱們接下來怎麽辦?”趙欣連忙走到李宏宇身旁,神情關切地問道。


    “等!”李宏宇口中緩緩地吐出一個字,隨後解釋道,“我大哥已經到縣衙報官,等衙門裏的人前來,****未遂的罪名他是跑不了的。”


    “柔兒姐姐、蘭姑娘,二小姐就拜托你們倆照料了。”說著,李宏宇向神色震驚地立在門口處望著嚎叫的胖公子哥的柔兒和小蘭說道,畢竟秦月現在的樣子確實不方便見人。


    柔兒和小蘭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憂心忡忡地照料竹床上的秦月,兩人自然知道胖公子哥的身份不簡單,李宏宇這一圓凳下去無疑把事態鬧大了。


    “要是縣衙的人管不了怎麽辦?”


    趙欣把李宏宇拉到一旁,神色擔憂地低聲問道,先不說胖公子哥是勳貴子弟了,單單那個崔公子就會使得縣衙的人退避三舍,他們的廟太小因此豈是都指揮使公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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