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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宇在雜貨鋪裏跟孫鴻業聊了很長時間,聽取了孫鴻業對當前商界形勢的介紹後與其一起製定下一步的行事計劃。


    顯而易見,李宏宇並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雖然他對自己的經商能力信心十足,但孫鴻業卻更了解當前大明商界的行情。


    因此,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與孫鴻業合作,隻有雙方的資源進行了互補這樣才能在獲得生意場上的成功。


    至於趙玉隆,他既沒有李宏宇的商業能力同時對大明商界的行情一無所知,故而唯有老老實實地在一旁聆聽,心中對李宏宇充滿了欽佩,竟能與有著三十年經商經驗的孫鴻業談笑自若,看來李宏宇在白河鎮的時候沒少暗地裏在商道上下工夫。


    孫鴻業也是暗自震驚不已,越與李宏宇接觸他越感到心驚,雖然李宏宇不了解現在市麵上的行情可他提出來的商業規劃卻有理有據堪稱上乘,而且完全根據他所提供的商業信息進行的應對,令他倍感震動,無形中對李宏宇有了一份敬畏的心理。


    “木兄弟,不知這次你能投入多少銀子到生意裏,不是我自誇,你投入多少我都能吃下去,等把那些布匹賣出去後咱們就能大賺一筆。”


    與李宏宇商議完了如何拓展布料生意的計劃後,孫鴻業笑著望著李宏宇問道,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按照李宏宇製定的分工計劃,布料生意的生產和經營事宜暫時歸孫鴻業負責,沒有絲毫經驗的趙玉隆在一旁進行輔助,等他了解了市場的行情並熟悉商場的規矩後李宏宇再給他安排別的任務。


    “有本錢的生意誰都會做,不過非常可惜小弟的手頭並不寬裕,這次的資金就要靠孫兄來籌集了。”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他要看看孫鴻業的能力究竟如何。


    “木兄弟,你的意思是賒賬?”孫鴻業聞言頓時明白了過來,臉上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如果沒錢的話就無法購買布料用以染色,隻能進行賒賬。


    “孫兄,咱們可有一道殺手鐧,孫兄如果運用得當的話必將大殺四方,無往不利。”李宏宇微笑著提醒孫鴻業。


    “木兄弟,你是說那些染料?”孫鴻業終於回過神來,他剛才竟然忘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有那些新式染料在手的話他就可以用來向以往布料生意上的夥伴賒賬,等賣出了那些色彩豔麗又不易褪色的布匹後就能把錢支付給那些生意夥伴。


    這是李宏宇與孫鴻業合作的一個重要原因,孫鴻業在布料生意上有著一張巨大的人際關係網絡,更方便布料的生產和銷售。


    尤為重要的是,明、清的商界如其說是契約生意倒不如說是人情生意,做生意的時候人們通常更看重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情與信任,而浸淫布料生意多年的孫鴻業無疑有著自己的資源來幫那批新式染料染出的布匹打開市場。


    “孫兄,時不我待,望孫兄能即刻行事,在今年的布料生意上大賺一筆。”李宏宇笑著點了點頭,以孫鴻業在布料生意上的人際關係很顯然可以憑著那些新式染料賒賬。


    “貨物好賒,可我的染坊規模有限,恐怕一時間無法染出足夠數量的布匹上市。”


    孫鴻業如今身背大筆外債自然希望早點投身到生意中去,不過他有一個顧慮,皺著眉頭向李宏宇說道。


    在孫鴻業看來,今年能交易的布匹越多他們賺得錢越多,他也才能還清所欠的高利貸,但這樣一來就遭遇到了產量的瓶頸,算上購買布料的時間的話,現在留給他們用來染布的時間可不多了。


    按照通常生意的流程,從去年開始那些布商就開始準備今年的貨物,而如今已經三月份了。


    “這有何難,咱們可以提供染料讓別人代染,這樣一來的話就能染出足夠數量的布匹。”李宏宇聞言笑了笑,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完全可以用“代工廠”來彌補產能上的不足。


    “木兄弟,你是說要讓別的染坊來幫咱們染布?”孫鴻業聞言頓時怔住了,臉上滿是匪夷所思的神色。


    要知道染料的配方可是核心機密,各染坊都視為珍寶,別說讓別的染坊代染了,就是本染坊裏的染料機密也隻掌控在家族男性的手裏,也就是自古流傳的傳男不傳女。


    “孫兄,你是否聽過‘借雞生蛋’?”


    李宏宇知道孫鴻業的擔心,不以為意地笑著解釋道,“咱們現在有飼料但所養的雞數量太少,為了能獲得更多的蛋可以借別人家的雞來飼養,而雞蛋所帶來的利潤遠超租借那些雞的費用,既然這樣咱們何樂而不為?”


    “孫兄放心,小弟既然這樣做那麽肯定有小弟的道理,那些染料乃小弟用秘方所製,小弟相信無人能仿製。”


    說著,李宏宇又提出了一個建議,“如果孫兄的朋友有意的話,可以與咱們一起來幹這個生意,咱們提供染料供他們生產,但布料要由咱們統一銷售,所獲得利潤可以均分。”


    “木兄弟好魄力,如此一來咱們既能保證了貨源,也能控製市場上的價格,可謂一舉兩得。”


    孫鴻業聞言眼前頓時就是一亮,李宏宇的這個提議實在是太過精妙,一旦成行的話他們將形成對這種由新式染料染出來的布匹的壟斷,進而獲得豐厚的回報。


    “木兄弟,你的這種秘方不易被他們給仿製吧?”隨後,孫鴻業不由得有些擔憂地望向了李宏宇,畢竟李宏宇的這個做法太過驚人,萬一被人破解後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孫兄盡可安心,兄弟的這個秘法無人可破,否則兄弟也不會讓別的染坊介入。”李宏宇聞言再度笑了笑,顯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孫鴻業現在根本不知道他的染料使用了化學方法進行合成,當今大明無人能破解其中的奧秘。


    “如此甚好!”孫鴻業頓時鬆了一口氣,雙目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如果事情真的如李宏宇所說的那樣,那麽他們就等於用這些燃料間接控製了那些合夥的布商,使得他們在生意中占據主導。


    與此同時,孫鴻業也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少年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心智,並不是一個等閑之輩,敬畏之感不由得油然而生。


    李宏宇與孫鴻業談完事情後已經是中午,趙玉隆讓雜貨鋪的夥計去附近的飯館買了些酒菜回來,三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間關係拉近了許多。


    由於孫鴻業非常看好這次布料生意的前景,因此當他拿著新簽的借貸文書換回了去年自己簽的那份借貸文書,確定自己所借的高利貸被延期一年支付後,立刻領著趙玉隆開始著手忙生意上的事宜。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使孫鴻業安心做生意,李宏宇特意組建了一個名為“宏海”的商號,把三人所占股份的比例定了下來。


    趙玉隆和孫鴻業用的都是自己的真名,並在分配股份的文書上簽字畫押,李宏宇誌在官場自然要用假身份了,用的是“木先生”的假名,並讓柔兒代替自己在名字上麵按了手印。


    按照《明律》的規定,四品以上的官員不得經商,但並沒有規定家裏的下人不能經商。


    李宏宇雖然現在隻是一名準生員但他必須要為以後打算,所以未雨綢繆,讓柔兒成為了宏海商號的“木先生”。


    其實,“先生”兩個字在古代並不單指男性,一些有地位和名望的女性也可以用“先生”來稱呼,所以“木先生”的代號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關鍵是按在名字上的手印,以手印來辨明身份。


    值得一提的是,李宏宇之所以要給商號取名為“宏海”,是為了紀念他的父親李仁海,他要完成李仁海未完成的心願成為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


    布置完了布料生意的事宜後李宏宇心無旁騖,專心致誌地備考府試,轉眼間就到了四月上旬。


    令李宏宇萬萬沒有想到的,就在府試前一天的下午,意外毫無預警地發生了,李府的平靜被一群襄陽縣縣衙的差役打破,這群差役拿著令簽氣勢洶洶地從門外闖了進來。


    “李宏宇在哪裏?”站在前院的院子裏,領頭的粗壯差役高聲問道,這使得下人們連忙去通知在後院溫習的李宏宇。


    由於李宏宇為了給遼東將士捐獻已經變賣了他名下的襄陽城店鋪,因此李宏慶和李宏祥此時正在孫鴻業的布店裏實習,以後好接手布料生意。


    因此,李宅裏就剩下李宏宇一個李家的男丁,下人們自然要找他了。


    “縣衙的差役?”正專心致誌翻閱書籍的李宏宇聞言不由得倍感意外,他又沒有犯事為何那些差役會帶著令簽來傳他?


    “糟了!”隨後,李宏宇臉色不由得一變,一個不祥的預感浮現在他的心頭。


    如果李宏宇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有人設局陷害了他,相對於阻止他參加即將舉行的府試而言,他更擔心對方想要置他於死地,這可就大事不妙了。


    “快,去找我外公,就說我被陷害,讓外公來救我。”來不及多想,李宏宇連忙沉聲囑咐前來報喜的下人,對方很顯然來者不善,事到如今他也隻能指望趙廣豐出手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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