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後有孩兒在就沒人敢再欺負咱們,孩兒這次一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哭了一陣後,李宏宇一邊擦拭著趙氏臉頰上的淚水一邊果決地說道。


    “娘相信你。”趙氏聞言不由得破涕為笑,使勁點了點頭。


    她非常開心能看見如此堅毅和自信的李宏宇,與以前的的怯懦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看來這次的大病改變了李宏宇的性格,也算是因禍得福。


    “娘,有一件事情需要勞煩您,四叔那裏還希望您去一趟,讓他同意孩兒參加這次的縣試。”李宏宇給趙氏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後說道。


    “宇兒,你為何不向你四叔說?”趙氏聞言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這件事情不用她出麵,李宏宇自己跟李仁泊說就可以了。


    “娘,孩兒不想讓人知道孩兒與先前不一樣,這樣他們就不會暗中算計孩兒了。”李宏宇沉吟了一下,鄭重其事地望著趙氏。


    “也對!”趙氏聞言頓時恍然大悟,要是外界知道李宏宇的性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後肯定會對李宏宇起了戒心,甚至要想法子害他,所以還是不讓外界知曉的好。


    紫珠這時也暗中點著頭,她此時終於明白了李宏宇今天為何在巡視店鋪以及麵對秦德的時候沉默寡言,原來是不想讓外人看出破綻來。


    “這件事情就交給娘了,娘一定讓你四叔同意你參加這次的縣試。”清楚了李宏宇擔心的事情後趙氏一臉慈愛地說道,心中頗為欣慰:如今她再也不是孤軍奮戰,有李宏宇幫她分擔守住李家三房家業的重擔。


    尤為重要的是,李宏宇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怯懦憨厚的少年,趙氏相信經過她的調教後李宏宇以後肯定能在李家站穩腳跟。


    李宏宇離開後,趙氏讓紫珠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她講了一遍,然後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李宏宇這次出去實際上就是衝著被秦德霸占的那座宅院去的,這不僅出乎了她的意料而且令秦德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當時的情形肯定非常尷尬。


    “小姐,珠兒覺得少爺這次大病了一場後性情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珠兒都有些看不透少爺的心思。”


    紫珠沉吟了一下,微笑著向趙氏說道,“依珠兒看少爺雖然平常沉默寡言但心裏跟明鏡兒似的,這次大爺欺人太甚激怒了少爺,想要保護小姐和守住咱們三房的產業。”


    “老爺走得早,這孩子自小受了不少委屈,我還以為他性格懦弱原來一直把受到的委屈埋在了心底。”


    趙氏聞言雙目的神色頓時變得黯然,口中幽幽地說道,“幸好他的心結現在打開了,否則的話我如何向老爺和老太爺交代。”


    其實,趙氏身為李宏宇的母親又豈會不知道他在宗族兄弟中受排擠的事情,而且領頭欺負李宏宇的人就是李宏宜,她沒有辦法阻止李宏宜排擠李宏宇因此唯有盡量把李宏宇嗬護在自己的羽翼下,進而使得李宏宜逐漸變得沉默寡言,給人一種木訥的感覺。


    如今李宏宇為了保護她和李家三房的產業終於敞開了心扉,這使得趙氏心中感到異常的高興,同時又感到心有餘悸,要不是接連發生落水和糧食生意被奪走的事情說不定李宏宇現在依舊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


    “小姐,少爺搬過去的話會不會受到刁難?”這時,紫珠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擔憂地望著趙氏,秦德肯定不會歡迎李宏宇的到來。


    “宇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像他這麽大的時候老爺已經跟著老太爺闖南走北地談生意,有些事情他應該要學會去承受和麵對。”


    趙氏聞言沉吟了一下後最終拿定了主意,鄭重地向紫珠說道,她準備讓李宏宇趁著這次機會去磨練一番,不經曆風雨的幼苗如何能迎來絢爛的彩虹?


    再者說了,反正兩人都在白河鎮相距也不遠,便於趙氏對李宏宇進行照顧。


    晚上,李家大宅後院的一個房間裏,兩名中年人麵對麵地坐著飲酒,其中一個人正是李宏宇下午見過的秦德。


    另外一人與李宏宜長得有幾分相像,一眼看上去非常儒雅,正是李宏宇的大伯李仁河。


    “姐夫,姓趙的那個娘們這是擺明了要給你難堪呀,那個小毛孩子連毛都沒長齊考什麽縣試,擺明了就是個借口。”秦德恨恨地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氣呼呼地向李仁河說道。


    “看來這次趙氏是真的急了,竟然打著宏宇的幌子想要占了那座宅子。”李仁河慢條斯理地品著酒杯裏的酒水,不以為意地說道,“既然他們說隻是暫住,那麽就讓他去住好了,有姐夫在你還怕一對孤兒寡母?”


    “姐夫,我是擔心姓趙的那個娘們對付你,這娘們能隱忍這麽些年也算是號人物,像她這種娘們心腸最是歹毒,你可要小心呀!”見李仁河說破了他的心事,秦德訕笑了說道。


    “不過一個寡婦而已,何懼之有?”李仁河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一口氣將酒杯中的白酒喝完重重地放在桌麵上,“如果她要是想要興風作浪的話,那麽可就就怪我這個大伯不客氣了!”


    “姐夫說的對,她要是不老實姐夫就給她點兒顏色嚐嚐。”聽了李仁河的話後,秦德的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眉開眼笑地說道,端起酒壺給李仁河斟滿了酒。


    第二天下午,由於要搬到秦德所住的那座宅子裏,李宏宇向四叔李仁泊請了半天假。


    趙氏已經找過李仁泊,讓李仁泊同意李宏宇參加這次的縣試,並且透露了李宏宇要搬家備考的消息。


    得知李宏宇搬去的地方竟然是被秦德霸占的那所宅院,李仁泊的嘴角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沒有說出口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萬般無奈。


    李仁河剛剛強行對換了糧食生意和布料生意,趙氏就要讓李宏宇去秦德住著的那座宅院,這擺明了就是一種無言的抗議。


    李仁泊雖然不讚同李宏宇攪和進這種事情裏來,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身為李家三房少爺的李宏宇很難獨善其身,這令他心裏非常不好受可又無能為力,唯有希望李仁河看在李宏宇是他親侄子的份上高抬貴手行事時不要太過分,否則事情鬧大了對誰也不好。


    “三夫人和宇少爺大駕光臨,在下不勝榮幸。”


    李宏宇被趙氏送到了秦德住著的那座宅院,此時大門上方懸掛著的“秦府”匾額早已經取下,秦德領著家裏的人立在門前相迎,等趙氏和李宏宇從馬車車廂裏鑽出來後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


    由於李仁海在李家兄弟中排行老三,故而趙氏被外人稱為“三夫人”,是對其的一種敬稱。


    “秦兄弟太客氣了。”趙氏向秦德微微一頷首,然後把立在她身後的李宏宇拉了過來,“以後宇兒可就勞煩秦兄弟照顧了。”


    “三夫人言重了,這是在下的分內事。”秦德笑著回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李宏宇和趙氏請進了院門。


    李宏宇像昨天一樣低著頭跟在趙氏的身後,擺出了一副沉默寡言的木訥的樣子,有了這個宅子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給可惡的李宏亙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在秦德的引領下趙氏和李宏宇進了後院一個環境優雅的院落,這間院子就是秦德給李宏宇準備的住處。


    雖然昨天紫珠隻是讓秦德收拾一個房間出來給李宏宇,但秦德又豈能真的隻給李宏宇一個房間,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他還不被人戳脊梁骨,更被李家的那些族老們痛恨。


    “還不見過夫人和少爺。”院子裏立著幾名侍女和家丁,是秦德給李宏宇準備的下人,進門後秦德沉聲向他們說道。


    “見過夫人、少爺!”那些侍女和家丁聞言連忙向趙氏和李宏宇躬身致意。


    “秦兄弟的好意本夫人心領了,本夫人已經給宇兒準備了下人,勿需秦兄弟掛念。”趙氏見狀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向秦德說道,她才不會用秦德安排的人。


    “每人賞五錢銀子。”說著,趙氏微笑著吩咐一旁的紫珠,既然那些下人已經來了她總不能讓他們空手而回。


    “謝過夫人,謝過少爺!”聽聞此言那幾名下人頓時麵露欣喜的神色,連忙躬身向趙氏道謝,這可比他們一個月的月錢都要多。


    “夫人、少爺,裏麵請。”


    秦德早就猜到趙氏不會用那些下人,他之所以安排這些下人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於是笑著把趙氏和李宏宇領進了客廳。


    客廳裏打掃得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這個院子先前是秦德女兒的住所,整座宅子環境最雅致的地方,每天都被下人們細心打掃整理。


    雖然秦德舍不得但也沒辦法,為了給李雲天騰地方隻能讓他的寶貝女兒搬去相鄰的小院,免得屆時招來外界的非議,再怎麽說李宏宇現在也是這座宅院的主人自然要住最好的院子。


    趙氏院裏的環境非常滿意,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表麵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實際上心中頗為激動。


    要知道這座宅院可是當年李仁海為她和李宏宇建造的,裏麵的一草一木都凝聚著李仁海對她的感情,她還以為要頗費一番周折才能住進來不成想李宏宇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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