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女自然是無法忍受,立即采取反攻手段,三千騎爆出猛烈戰鬥力,這絕不是昨天的抄掠,而是真正的正麵進攻,一千鐵浮屠,兩千輕騎動了絕地反攻,直接把劉正彥打蒙了,那可是金軍標準的殺手鐧,正麵鐵浮屠,兩翼拐子馬。


    “不好,立即傳令牛皋救援,王德派兵組建一道防線,必須給我頂住。”麵對金軍反攻,嶽飛意識到對方拚命了,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


    他為了王貴放棄全軍指揮權,卻依然被王秀授予第一、二行營節製權力,行轅又向前靠了些,卻現金軍和昨天不同,竟然出動了鐵浮屠。


    振武軍並非精銳,進攻中突然遭到重騎兵反擊,人家還是避開六十六旅鎮,恐怕出擊部隊抵擋不住,會出現悲劇性的後果。


    徐慶卻有些為難,猶豫地地道:“這時候投入清朔軍和宣武軍,是否太早了點?”


    自從夜間到現在,清朔。宣武軍都在鞏固陣地,實際出戰兵馬不多,也是就掩護數百重騎兵,要真的全力支援振武軍,恐怕會被金軍所趁,謹慎並不一定是壞事。


    “振武軍處於大軍中央,要是被虜人破了,恐怕會影響戰局。”嶽飛考慮的很透徹,他不能容許半點差池,軍心士氣尤為重要,這口氣要是泄了,仗就不好打了。


    徐慶默然不語,他又何嚐不明白道理,正麵四個軍由振武軍全力進攻,清朔軍掩護重騎兵小規模進攻,無外乎撼動對方主力,還有支援驍騎軍進攻,準備十一行營動,形勢有利時再大舉北上,現在展開絕非上策。


    當嶽飛的命令得到傳達,最近的王德率先動,毫不猶豫地派出兩千餘人,五十輛戰車出擊,就在振武軍出擊部隊東麵建立防線。隨後,王貴傾盡全力集結了七百馬軍,還有五十輛戰車,對金軍動側翼進攻,也算是盡了全力。


    不過,宋軍出兵援救,活女也不是傻瓜,同時派遣兩個軍陣推進,又有千餘馬軍快南下。


    振武軍前隊並沒列成軍陣,而是以營隊為單位的進攻單位,在金軍打擊下陷入極大的恐慌和混亂。


    其實,也算是振武軍倒黴,真正做了露頭鳥,活女正要尋找機會,掩護烏延蒲盧渾突破,振武軍的位置有恰當好處,容易吸引宋軍大將的關注。


    劉正彥也沒有壯士斷腕的果斷,遭到金軍的突然打擊,沒有果斷地舍棄部分,更沒有利用六十六旅鎮強悍戰力,掩護各部立即轉入有效防禦,依舊在不斷增兵進攻,造成進攻部隊無法抗擊馬軍,還要麵對壓來的步軍。


    宣武軍、清朔軍救援算是及時,又拿出了戰車,盡管沒有組成強有力的軍陣,他們卻依托戰車組成小隊,毫無懼色地進行頑強反擊,左隊金軍騎兵受到打擊,包括部分重騎兵。


    當然,活女壓根不指望幾千馬軍,加上兩個軍陣的簽軍,能夠擊潰宋軍第二行營。隻是,戰爭充滿了偶然性,能不能堅持住還要看振武軍,沒有相當出色的指揮能力,依然有可能失敗。


    就在宋軍全力救援振武軍,連劉錡也趕赴軍中坐鎮,穩住全軍局勢時,金軍開始動了。


    合魯索主動對驍騎軍、擒戎軍動進攻,孔彥舟的部隊全力支援,讓第一行營不得不全力以赴,戰場打的是昏天暗地。


    烏延蒲盧渾趁著宋軍關注不在,率三千騎突然南下,他的目標極為明確,就是直奔第一行營後方而去,在金軍左翼吸引王貴注意力時,擦過常寧軍的北方警戒營寨,直接從東麵向東南撲向糧草輜重大寨,度相當的快捷。


    看戰場布局,第一行營一線是幾個出擊部隊軍陣,中間是各軍、旅鎮的營寨,後方是一些校閱鄉軍營寨,糧草輜輜重寨就在鄉軍營寨中間,受到了嚴密的保護。距離戰場也有十餘裏左右,這還是前線的糧草輜重營寨,後方還有更大的,負責行營乃至全軍糧草輜重集散,供應行營的吃喝拉撒,可想而知規模之龐大。


    烏延蒲盧渾的行動堅決果斷,毫不拖泥帶水,就像昨天的情景,金軍每個動作都非常到位,並不和宋軍進行顫抖,而是分兵掩護,主力直奔目標而去,就像是刮過一陣狂風。


    當得到了消息,王秀立即緊張萬分,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這個不是鬧著玩的,金軍目標轉向糧草輜重大寨。


    他本來認為,雙方在有限的空間匯集幾十萬人,連指揮也成為問題,就不要說殺透重圍直奔糧草了,金軍也沒有做冒險舉動。


    再說,宋軍的糧草輜重分為三個層級,都轉運使司的糧草輜重匯集地,侍軍司的集散營寨,包括行營的糧草輜重大寨,還有軍司的糧草大寨。


    要說在河北作戰,大空間對糧草防護很困難,甚至拖延全軍作戰計劃。現在有限空間裏,金軍還敢奔襲糧草,簡直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除了前線大軍,後方還有十餘萬鄉軍,就算你有幾千精銳,也經不住消耗的。


    “大人,第一行營又要有危機。”虞允文很不看好王貴,昨天的敗績讓右翼實力大為消弱,恐怕不能擋住金軍襲擊。


    張宗顏也是呲牙咧嘴,根據時間來判斷,此時金軍恐怕抵達糧草輜重大寨,第一行營的糧草要遭殃了,立即道:“大人,應該火派兵謹守大軍糧草輜重大寨。”


    虞允文瞥了眼張宗顏,這廝明顯放棄第一行營的糧草輜重大寨,實在是太可惡了,朗聲道:“數萬將士怎麽辦?”


    “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攔住虜人,防止他們向東南。”張宗顏鄙夷地換了眼,暗罵黃口豎子不知兵,連輕重都分不清楚,不知怎麽當的管勾機宜文字,要是金軍越過盧溝河,侍軍司的糧草輜重大寨可就危險了。


    “不用擔心,燒了就燒了,沒有大不了的,我卻擔心左翼,那才是關鍵的關鍵。”王秀回過味來,反倒是鎮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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