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忽圖剌,忽兒劄胡思安率軍來到大鹽濼,他們是得到了會寧變亂,才看到了機會,立即動大軍~щ~~lā


    當忽兒劄胡思安見段守鈺進來,起身笑道:“安達,合剌被迪古乃宰了,正是我們的大好時機,能夠打進會寧最好。”


    段守鈺笑了笑,雖是不屑其豪言壯誌,卻有感忽兒劄胡思安的率直,自己這個兄弟似乎有些不地道,卻礙於國事為重,勉強笑道:“自然是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我們立即兵慶州,拿下朔平。”忽兒劄胡思安笑道。


    “我看應該先打長泰。”忽圖剌看了眼段守鈺,皮笑肉不笑地道。自從兵敗,他就對段守鈺有了隔閡,甚至有點懷疑這廝目的不純,那麽優勢的力量竟然戰敗,難道那群行軍參軍是豬?顯然是不可能的,或許真有陰謀存在。


    他有理由來判斷,多次討要大宋禁軍最新甲仗,卻都被婉言拒絕,讓他逐漸懷疑對方目的,相對於忽兒劄胡思安的放心,他不能全然相信,要不是對方指揮拿下城池,他早就有動手拿人的心思了。


    段守鈺心下緊張地計較,嘴上卻說道:“我看慶州還是先放放,我們應該向北奪取鶴五河。”


    “那裏可是荒涼的地界,現在時不時大雪封路,簡直就是找死,怎麽,難道貴使還有別的說法?”忽圖剌雙眼閃爍精芒,隱隱透著不可耐的殺機。


    “安達,為何不去打慶州,就算拿下鶴五河,向東也是毫無人煙。”忽兒劄胡思安也有些不悅,放著慶州東部繁華地不去,非得要去苦寒的北方?


    作為部落領,他絕不能讓屬下幹出力不討好的事情,要不他的位置也坐不穩了,更何況克烈人損失太大,那些貴酋怨言載道,不能不讓他謹慎再三,再不為部族爭取利益,恐怕他的位置都坐不穩了。


    對於二位爺的質疑,段守鈺也是傷透腦筋,他回味胖子的態度,慢悠悠地道:“女真在慶州有精兵萬餘,慶州東南更是重鎮雲集,我們不善於攻城,如何能突破重重關隘?”


    “鶴五河一線雖然人少,卻勝在天然林地和草場,馬隊能長驅直入進入上京路。”


    “那些地方,可都是人口眾多啊!”忽兒劄胡思安感慨地道,目光映射諸多貪婪。


    段守鈺立馬無語,這些草原部落領,打仗就是為了奪取人口和財帛,讓他們沒有利益的行動,簡直就是不可忍受。


    顯然,忽圖剌認為段守鈺說的有道理,卻不能完全認同,沉聲道:“忽兒劄胡思安說的對,沒有子女財帛,我們犧牲那麽多勇士作甚,難道朝廷能給補償?”


    屁話,段守鈺看忽圖剌無賴嘴臉,差點上去給他一巴掌,要是讓這群野蠻人進去了,這些地盤收複又能怎樣?那都是一片死寂,沒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根本就無法恢複生機,壓了壓心頭怒火,沉聲道:“我們戰敗不久,士氣還沒有恢複,你要去攻打重兵駐守的慶州,無異以卵擊石,要知道臨潢府尚有數千精兵,隨時能出擊我們。”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到要看看,女真人能不能聽過我鐵騎。”忽圖剌毫不在意地道,克烈人是損失慘重,他的部族兵馬沒有太大損失,可以調集兩萬人東進,想想攻克慶州再拿下臨潢縣,那些美貌的小娘子,還有堆積如山的財帛全歸他,忍不住眼皮子一陣跳動。


    忽圖剌的策略明顯和大宋行朝利益不符,臨潢府南邊就是大定府,那是王秀早就謀劃占領地區,真能讓克烈人破壞,他心中很是憤然,不悅地道:“大汗,幾位行軍參軍謀算,入慶州並無太大勝算。”


    “不要提那些混賬,這次我和忽兒劄胡思安親自上。”忽圖剌不滿地看了眼段守鈺,渾身充滿了殺氣。


    忽兒劄胡思安的部族遭到重創,還需要依靠忽圖剌恢複展,自然不能不有所偏向,道:“安達放心,我們必然會取得大勝,還需要安達請朝廷給於援助。”


    “放心,盡力而為。”段守鈺不在多說,也不想再說了,既然人家都決定了,與其勸說不如想辦法。


    當他走了,忽圖剌很不高興地道:“忽兒劄胡思安,你真的信任這蠻子?”


    “總歸是朝廷的人,又是我的安達。”忽兒劄胡思安態度模棱兩可,能坐上部落大汗的人,哪有幾個是傻瓜。


    忽圖剌臉色陰沉,狠狠地道:“我不相信他,那麽多人會打敗仗,那些都是南朝的行軍參軍。”


    “忽圖剌,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慶州怎麽打?”忽兒劄胡思安之所以支持忽圖剌,就在於要取得大量的人口牛羊,把自己部落的力量恢複,別的都是扯淡。


    當然,他並不太認為段守鈺搗鬼,那些行軍參軍隻是提供作戰方案,由他們來選擇方向。


    當時的情形很明顯,他們選擇了作戰方向,進行了一場優勢作戰,順利的不能再順利,卻在戰役最緊要關頭,被人家率軍迂回擊潰,怎能把責任全部推給段守鈺?


    他卻不知道,大宋禁軍的行軍參軍們,布置了幾乎天衣無縫的局,甚至他們也沒有料到,撒離喝會看到他們排兵布陣的某個弱點,簡單說就是人家沒看到故意的弱點,反倒抓住他們的後手,一舉擊潰凶悍的草原人。


    要怪誰?隻能怪你的軍民太弱,被人家抓到了弱點。


    “好,我們就拿下慶州,然後抄掠大定府。”忽圖剌臉色一變,陰森森地道:“南朝這群人?”


    “不可,南朝勢不可擋,不能因小失大,可以迫使他們給我們甲仗。”忽兒劄胡思安急忙阻止,於公於私他都不能動段守鈺,要是真把大宋行朝惹毛了,草原根本經受不住風浪,應該說他的乞顏部族,恐怕會被其它部族吞並。


    “那好,要不是不來甲仗,那就兩說了。”忽圖剌狠狠地道,他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得罪大宋行朝又能怎樣?大不了率部族北遷,宋軍還能深入大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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