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裏搖了搖頭,沉聲道:“合魯索正在支撐,咱們是沒有官..lā”


    “那就是說正在交戰。”兀術臉色凝重,沉吟半響道:“派出五千騎營救活女,不要戀戰,解圍就立即撤退。轄裏,趕緊派人知會高升、合魯索,讓他們且戰且退,盡快脫離戰場。”


    韓常沒有時間磨嘰,領了兵符風風火火去調兵了,高升和合魯索是另外戰場,不****的鳥事。


    兀術搖了搖頭,自信地道:“他們是奇襲,能拿住王秀的話早就開始撤退了,現在沒有消息,肯定有問題,恐怕希望不大了。”


    轄裏立即想起來了,金軍作戰往往是勇氣非凡,打勝仗是興高采烈,往往是捷報頻繁,生怕主帥不知道。


    打了敗仗前線一片沉默,往往要翻盤才傳來消息,活女的求援並非本人意願,而是在外圍的韓常支撐不住了,看到形勢的危機才擅自做了主張,看來合魯索和高升的形勢也不容樂觀。


    “合魯索要對付兩個軍,長時間恐怕難以堅持,隻是高升要即將成功,放棄豈不可惜?”他還是有些念想。


    話有些自我矛盾,意思卻非常清楚,王秀依靠觀津組織防禦,又有各部的支援,先期失手很難拿下,高升肯定是犯了戰術錯誤,才導致戰場相持不下,這種尷尬局麵很可能導致合魯索戰敗,引全軍的危機。


    “不能等了,就算他即將成功也要撤退,我們沒有時間幹耗了。”兀術能選擇兩路突擊,重重打擊宋軍士氣,甚至以擒殺王秀為目標,並不在意第十一行營,就在於他還有幾條北上道路,燕山山脈還在掌控。


    現在,突合的陣亡,張過在薊州的肆虐,讓他感到了心寒,燕山東部已經被宋軍控製,金軍喪失了地利。


    如果,對方十一行營獲勝的話,保州就保不住了,這條通道就算完了,要是薊州失守導致大興成為戰場,他的退路將被全麵截斷,不得不被迫和宋軍決戰。


    被迫決戰和選擇決戰,那是有很大區別的,尤其是宋軍戰很大優勢情況下,能夠重創或擊敗宋軍,被迫和選擇尤為重要,幹係到女真人能否生存,他絕不敢輕易言戰。


    “郎君,我來率軍。”轄裏鼓起勇氣請戰,既然是不可避免,那就操刀上陣。


    “嗬嗬,我也沒有多少人可派,從今天開始大軍北撤,盡量把他們接應回來。”兀術苦澀地道,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已經沒有任何戰勝的希望的,哪怕高升和王秀同歸於盡,也無法擊敗宋軍,撤退成為了必然。


    “郎君放心,自有長生天保佑。”轄裏知道兀術同意他參戰,立即提起十二分精神。


    或許,真是長生天的安排,高升真的來還債的,注定要用自己的鮮血,來償還二十年前商水的血債。


    就在金戈鐵馬的碰撞,還有漫天飛舞鮮血中,王秀真正實現了他的諾言,他要親手報了血仇。


    當日,高升戰敗退到城北集結部隊,未嚐沒有一戰之力,王秀更是幹脆利索,他並沒有撤退入城,而是重新集結對金軍反撲,把對方徹底地割裂。


    鄉軍固然戰力偏弱,卻勝在人數眾多,組成軍陣可以限製分割金軍的戰馬奔騰,堂堂正戰不斷壓迫對方。


    此時,合魯索的抵抗也越不堪,王德又調遣馬步三千投入戰場,更加深了高升的危機,直接堵了退路,各路兵馬圍困上去,更加限製了金軍的機動性。


    那些鐵浮屠屢屢反擊,卻被宋軍大斧、劄馬刀招呼,一個又一個掀翻在地上,遭到了殘酷的屠殺。細看死者,不是被鐵錘砸扁了鐵兜,就是被匕割斷咽喉,有的人戰死依舊仰俯在戰馬上。


    當天夜裏,他的登上城頭,遠眺點點星星的營寨,心中並沒有剛剛脫離圍困的欣慰,沒有對金軍展開大規模進攻的興奮,真的是一抹散不去的憂愁和傷感。


    “大人,下去歇息會,明天應該能結束戰鬥。”虞允文來到王秀身邊低聲道。


    “跑的人可真不少。”王秀淡淡地道。


    “畢竟,他們是馬軍,我們不可能全部堵住。”虞允文也很遺憾,戰場上的金軍隨著兵敗,不少人紛紛自由突圍向北撤退,根本就沒有向高升靠攏,宋軍馬軍並不多,步軍根本無法追擊,實在讓人遺憾。


    “好了,也算不少了,我真想看看高五哥怎樣,可不要戰死了。”王秀無聊地搖頭笑了。


    “除非他自殺,否則別無生路。”虞允文淡淡地道。


    現在,內線戰場上的宋軍達到兩萬餘人,已經把高升的殘部團團包圍,王德、牛皋的大軍開始反擊合魯索,金軍再也沒有能力組織營救,高升的下場早被注定。


    當然,他也可以化妝逃逸,作為金軍大將拋棄部眾逃生,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有時候,我真不想殺他。”王秀在笑,心下卻非常惆悵,不由地給虞允文說了心裏話。


    虞允文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王秀的話,實在沒有必要應對,到了王秀的高度,已經很少有機會和人袒露心扉,有時候能和你袒露心扉,並不一定都是好事,他也不想去探尋。


    “對了,大哥還在城外?”王秀沒有介意虞允文不說話。


    “宗大人身為宣撫處置判官,自然是總領大軍。”虞允文口氣尤其古怪,神色更加玩味。


    “嗬嗬,這廝被壓抑了那麽多年,總算是有了機會,還不得好生折騰啊!”王秀才舒暢地笑了。


    “大人,下步應該怎樣?”虞允文敏銳地看到機會,卻依舊很猶豫,不知王秀能不能利用機會。


    王秀看了眼虞允文,玩味地道:“好機會,放過了太可惜,就算是多拖他幾天,也能營造更有利態勢。”


    “關鍵看四哥和改之他們,讓兀術給跑了,恐怕是大患。”虞允文憂心忡忡地道。


    “沒有大不了的,他能跑到哪裏去?”王秀毫不在意,女真人敗局已定,兀術咳血早就不是秘密,還能跑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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