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能夠參戰就足慰生平。”簡雍咧嘴大笑,他是相當的心滿意足,哪怕是一個旅鎮。


    “更難得的是大哥,多少年的老機宜,總算是熬出來了。”薄章似乎想起了什麽,神態頗為調侃。


    “當年,大哥不是做機宜文字,就是在軍州逛蕩,我還為大哥抱不平,看來山長是在磨練他,總算能主持一個方麵了,一步登天啊!”


    宗良身為王門子弟核心,更是大哥大的存在,素來以穩健低調著稱,不以掌握潛在的巨大權力弄事,更不以王門長兄輕視兄弟,盡自己所能維護同門利益,對分歧往往持公允態度,盡管難免有個別的不公,也是人情釋然,有著很高的威望。


    宣撫處置判官,那是獨立於宣撫處置大使的存在,有單獨的上奏權力,就在昨天翰林學士院貼黃,授予他兼差河北路都轉運使,這是什麽概念?持節大臣兼差守臣,那是培養兩府執政的正途,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按照程序而言,要不是出現打的意外,下步就是就任尚書侍郎或九卿。


    正說著話,門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子塞要走也不說聲,害得老娘才知道。”


    眾人聽聲音明白是哪位,立即苦笑著起身,連劉仁鳳也不例外。


    正是文細君進來,卻見她掃了眼眾人,笑道:“來的還挺全的,就幾個酸才掉書袋沒到場。”


    無傷大雅的玩笑,同時顯示出機智幽默,劉仁鳳苦笑不已,作為在場身份最高的兄弟,隻得道:“三娘子說笑了。”


    無論是王門九子,還是其他王門子弟,對王家婦人的稱呼,王卿苧永遠都是大娘子,友琴莫言是二娘子。


    “三娘子親自前來,讓晚生後輩如何能擔待起。”作為執掌太府的財政大臣,費蘇和文細君最熟悉。


    文細君翻個白眼,笑道:“解齋的官越大,反倒是學的油腔滑調,小心你家山長罰你。”


    “嗬嗬,三娘子請。”費蘇哪敢頂嘴,隻能打著嗬嗬。錦繡良緣之繡娘王妃


    “算了,我隻是來看看子塞,祝他旗開得勝,也好讓我家官人早點回來。”文細君對簡雍抬了抬手道。


    “多謝三娘子,我必不負所望。”簡雍很正經地拱手,自然是胸有豪情。


    “好了,這頓就算我請的,稍後還有歌舞,都是知名的小娘子,算是便宜你們了,平素沒有幾十貫,你們還能進來?”文細君說完也就轉身離去,沒有半點的耽擱,作為王秀的平妻,她做的倒是規矩自如。


    這個時代的貴婦,還是能拋頭露麵的,並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禮義廉恥,因為世風並沒有無恥到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程度,平民女子更加自由,可以隨意出入內外。


    當文細君如風似地飄然而去,六七名美貌的歌姬出現,果然個個天香國色,嫋嫋飄來的天仙佳麗,當真是如墜天上仙境,都是豐樂樓第一等歌姬,不是你有錢就能看到她們的。


    “各位請入座,三娘子的好意,不能不消受啊!”費蘇自然是甘之若飴,能不花錢當然好,不享受那就是傻瓜。


    平素裏,這些第一等的歌姬也是被嬌寵慣了,有文細君做後台大老板,哪個敢在豐樂樓裏找死?


    她們對一擲千金的富商看不上,對某些高官也是嗤之以鼻,甚至不吝言辭諷刺。


    今個,卻是熱情奔放,緣由可是一屋子王門子弟,甚至還有放眼看天下第一人,有天下大匠著稱的張陵,還有名滿江右的劉仁鳳,能夠得到他們的親眯,也是可以炫耀的資曆,最好能得到他們的詩詞,那就更加完美了。


    就在豐樂樓歌舞翩翩時,李綱正在樞密院當值,正值朝廷三個方向開戰,樞密院的擔子可不輕,不能有半點鬆懈。


    “李大人,你看這份官塘,唐大人真是。。。。。實在讓人匪夷所思。”鍾離睿拿著官塘進來,直接遞給李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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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綱拿過來掃了眼,笑道:“我當什麽事,坐下說話。”


    “還什麽事?唐大人竟然屠殺黨項人,連吐蕃人也受到波及,這會引起大亂子的。”鍾離睿非常氣憤地道。


    “唐聖任必然有他的考慮,河西破局不在契丹餘孽,而是黨項吐蕃,我看也是積重難返,不得不大肆殺戮。”李綱站在唐重的角度辯解,其實他也非常驚訝,向來穩健著稱的唐重,竟然對靈夏的黨項人舉起了屠刀,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真要出大亂子。


    官塘裏寫的明明白白,唐重傳令各軍州守臣,當然還有嵬立、息玉等大族,uu看書()對密報有二心的黨項部族,實施先發製人的殘酷打擊,寧可錯殺不能放過,靈夏各軍州可以說是屍山血海。


    最讓鍾離睿氣憤的並非殺戮,他能理解唐重,也讚同血腥鎮壓黨項人的不軌,卻不能容忍主力部隊平亂。


    飛騎、龍騎兩軍對河西戰事至關重要,竟然在涼州鎮壓一些吐蕃部族,這不是耽誤河西作戰嘛!


    “實在太過份了,河西戰事吃緊,兩支主力竟然平亂,我也知道攘外必先安內,卻要分清什麽時候。”鍾離睿不知不知好歹,而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雖然,攘外必先安內,那隻是金科玉律般地大勢,在大原則的前提下,事務並非一成不可變,決不能生硬地死板硬套,河西決戰和剿滅叛亂相比,顯然是擊敗遼軍重要。


    你就算平定了黨項和吐蕃反叛,維護了內部的未定,要是河西戰事失利,第九行營元氣大傷,或者幹脆全軍覆沒,恐怕龍騎、飛騎也無法招架,涼州必然失陷,整合河西的陷落,將導致陝西的震動,又會讓更多的黨項吐蕃人生出二心。


    西北大亂不僅牽製西侍軍,更對北伐造成沉重打擊,攘外必先安內的先決條件,應該是遼軍不過沙州,或是兩軍尚未進入決戰,就目前態勢應調主力全力以赴。


    李綱看著鍾離睿,正色道:“唐聖任做法非高招,隻是現在討論,是不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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