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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封,王秀依然不鳥趙鼎壓力,給予前方領軍大將足夠信任,為他們撐起一片天,讓他們能夠不受幹擾,盡情發揮自己的才略,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今個,他看著宗良來的官塘,才慢悠悠地道:“嶽鵬舉想要在河間南部吸引虜人一部,倒是有可行性。”


    “大人,自從劉太尉調任第二行營,各部生氣了許多。”虞允文嗬嗬地笑道。戰前,原第二行營都統製巨師古被罷,由劉錡主持行營,無論是軍風還是士氣,都拔高了不止一籌。


    行營都統製並非正式官職,任免並非十分嚴格,可能你今天是都統製,明天就會被換成別人,無一例外都是軍都指揮級別人物,關鍵看資曆戰功,還有行營執行怎樣的任務。


    更重要的是增加軍都指揮的資曆,有擔任都統製資曆的和沒有的軍都指揮,在升遷侍軍司和侍衛司時,明顯會有區別對待,有都統製資曆的,可能會直接擔任侍軍司或侍衛司使副,沒有的可能會任都參軍,混的比較差的,甚至會被任命為副都參軍或路副總管。


    不過,大家對行營都統製並不十分看重,也就是戰時比較重要,平時侍軍司和軍才是正常上下關係。所以,巨師古不再擔任行營都統製,並沒有多大的抗拒,畢竟擔任了三年,你以為的讓別人了,吃獨食會遭人忌憚的。


    “那是,劉信叔大將風度,看樣子會戰州界,定然是他的主張。”王秀笑了笑,不吝地劉錡的讚歎,卻把話題轉開,道:“大姐快要到開封了,還得要你操勞以下,畢竟徐中是個粗人,辦事我不太放心。”


    虞允文會心地笑了,昨個接到王卿苧派人送信,大姐和王家十四娘過了陳州,正沿著蔡水北上,不日就要進入開封。


    至於說徐中辦事不力,那也不是為了別的,武人迎接送往,總沒有文人想的周到,他正做的就是宗良的活,應該說已經步入王秀最貼身的幾人行列。


    並非他貪戀權勢,也不是阿諛奉承,而是心甘情願跟隨王秀,這是人格魅力的吸引。


    “哎,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別人,反倒是張改之,他的戰場相對孤立,希望不要出差錯才好。”王秀提了下私事,馬上把話題轉到戰場上,針對張過是有些擔心,虎翼北方行營規模並不太大,卻要擔負相對獨立戰區任務。


    “大人放心,張改之用兵往往出奇,虎翼北方行營都是精銳戰士。再說,虜人精銳主力在河北,一部又身陷高麗,隻要沒有太大失誤,應該不成問題。”虞允文倒是沒有太多感受,虎翼軍那是沒的說,甲仗器械比殿前司還要牛,你要打不贏那真是廢物。


    再說,張過的事跡他是知道的,擅長孤軍作戰,金軍主力不在情況下,不應該有大困難。


    “嗯,改之在整個北方的戰事中,看是無足輕重,實際上是畫龍點睛,隻要他能成功,足以讓戰局發生變化。”王秀非常有信心,虎翼北方行營的戰略行動,他是給予極高的期望,同時也並未報太大希望,畢竟是一支孤軍。


    他們要僅憑萬餘人,轉戰女真人地腹地,除了侍衛水軍的海船,沒有任何援軍,隻能靠自己的力量轉戰,去實現朝廷的戰略目標,應該說九死一生的出擊。


    樞密院壓根沒有寄希望勝利,隻要他們達到重創對方民心士氣,造成其左右失措,影響對方的戰略調整就行了。


    隻有勇氣、善變、堅毅的結合,才能勝任這項艱巨的使命,縱橫南海諸國的張過,恰如其份。


    北方,應還說是金北京路某處,還是沿用遼舊製行政區劃,四更的天,快要泛白的夜空,沒有一點星辰餘暉,大地一片黑寂,盡管不是冬令節氣,海風仍帶有陣陣寒意,陣陣潮水開始漸漸退去。


    一處海邊的烽火台,兩名當值的哨兵。


    “我說,今夜總算是熬過去了,打起點精神,過會就換崗,能喝口熱粥了。”


    “那些腥臊的豬羊,每夜都叫咱們守夜,他們倒在下麵享受酒肉,我們卻要喝粥吃餅,要不是為了吃口飯,老子可不想受罪。”


    “小聲點,別讓他們聽到抱怨,不然又要吃殺威棒。”


    “怕個鳥,那些豬羊就知道作威作福,要是真正的勇士,怎麽不去河北?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甭種。”


    “好了,忍著點,那幾個怎麽也是女真人,沒必要較真,


    前麵打的再厲害,也累不到咱們。”


    “唉,我說,你看南麵的戰事,會不會打到這裏?”


    “怎麽可能,這裏可是東京路,趙官家哪有這本事,不過聽說都元帥吃了敗仗。”


    “怎麽不可能,趙家是舉國北進,百萬大軍啊!還有,王相公是天上的仙真,不然怎麽能讓都元帥郎君吃虧。”


    “王相公隻要收複故土,咱們這是關外了,再大也不可能過來,你就好好吃著這份軍糧,攢足了錢回家娶個渾家,老實地過日子的了。”


    “你還別說,我看王相公真能殺來,城裏那些掉書袋的,都私下看王相公寫的書。你看看,人家是神仙般的人物,當年二太子和國相幾十萬人,都被他進了東京。。。。。。”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點見識。”


    “那是,聽我同鄉大叔說,南朝的水軍戰船,都跟城池一樣,當年一仗咱們水師都完了,難不準他們能過來。”


    “哎,說的也有道理,當年我也被征調南下過,那是叫慘烈啊!幾千人都戰死了,一枚鐵砲彈下來,幾十人就完了。”


    “那老哥你真是命大。”


    “還算好,總算能回來,要不是傷了條腿,恐怕命就丟在異鄉了。”


    沒等另一人回話,一個低沉陰森的聲音傳來:“說得好。”


    “是哪個?”兩名金軍士卒大驚失色,他們環顧四周,握緊手中兵仗,身子瑟瑟發抖。


    卻見,七八個身穿暗紋夜行衣的漢子,早己經站在兩人身後,臉土抹得花花綠綠,看不到真容,手中各執利刃,兩人拿著小巧的弩對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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