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期,趙柔嘉既然有生的苛求,自然學的乖巧許多,要是放到平時,她豈能不達目的一走了之,如今是形勢差人強啊!隻能幽怨地歎息,跟在青君身側離去。()


    朱璉看著女兒的背影,忽然生出些許傷悲,自己真是太寵她了,以至於走上了絕路,就算王秀給了她生機,卻依然猶豫不決,並非為了生死,而是不願離開行在。


    想想,似乎自己真的很失敗,是該改改慈母心態了!


    趙柔嘉隨青君出了大殿,剛剛到殿閣門廳,就看到範離站在門口,正在和張泉說話。


    “官人早來了,看來居功甚偉,正式意氣風發啊!”趙柔嘉看範離的笑容,猛然明白些許事情,心頭怒火騰地竄了上來,卻化作極其誘人的媚笑。


    範離打了個冷戰,趙柔嘉嫵媚地笑,簡直就是蛇蠍笑容,


    腦袋一下子就大了,再聽壓抑著怒火之言,立時呆在當處,臉色變的尤為尷尬,身子也不住地打晃。


    張泉也立即閉嘴,一副老神常在的模樣,神仙打架啊!他可不想參合進去,受了池魚之災。趙柔嘉再倒黴也是公主,太皇太後寵愛的人物,又是王相公的嫡親女兒,沒看到兩口子正為其開脫罪責,自己不過是皇室奴臣,怎敢冒頭?


    青君卻矜持地站在一旁,玩味地看著這對夫妻,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說話,卻沒有那樣做。


    “哦,娘娘就在裏麵,官人先進去請安,我在這裏等你。”


    趙柔嘉依然笑著,聲音很溫柔,目光卻如刀子地銳利,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範家二哥不知要死多少回。


    範離似乎心虛,不敢正視那犀利的目光,偶爾一睹又驚鴻般地躲開,張泉有點看不下去了,心中暗罵這廝廢物,範相公好歹也是睿智之士,當朝的兩府執政,怎麽生出了沒出息的兒子。


    不過,他也不能任由趙柔嘉張狂,以免在慈壽宮發生點意外,被外朝有心人抓住把柄,不想出頭也不行了,隻得硬著頭皮上去,尖聲道:“娘娘請駙馬迎接主主,還請主主回去,不要讓娘娘為難。”


    範離鬆了口氣,有張泉給他說話,想必趙柔嘉不敢過份,卻冷不防臉上“啪”地一聲,重重地挨了一個巴掌,誰也沒有反應過來,連張泉和幾名侍衛也驚的目瞪口呆。


    “你。。。。。”範離被打的暈頭轉向,渾然不知如何是好。


    “窩囊廢。”趙柔嘉的聲音飄出,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翩然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驚訝地看著這對夫妻,尤其範離那窩囊樣,都感到非常好笑,不過是沒有人敢笑出來罷了,好在剛出來的青君比較厚道,輕聲道:“駙馬還不快去。”


    範離卻充耳未聞,捂著臉站在那裏,臉色很是無辜,隻是眼角深處閃過一抹陰冷。


    事,傳到了朱璉那裏,她也是無可奈何,女兒太驕縱了,難怪駙馬在外麵養了女人,放到你家裏有個悍婦,你也會在外麵尋求安慰,尤其是還不能製服的婦人。


    做男人難,做公主的男人更難啊!


    “娘娘,說句中聽的話,主主再任性下去,恐怕連官人也救不了她。”青君和朱璉隨意許多,毫不客氣地指出弊端。


    張泉聽的牙疼不已,換成他可不敢說這話,要惹的朱璉震怒,還能有他的好?也隻有青君沒轍沒攔的,那張小嘴真是厲害。


    朱璉卻沉吟良久,道:“官人早就說過,隻是我並未曾上心,現在想想悔之晚矣!該如何是好?”


    “還能怎樣?隻能按照官人意思辦,刻不容緩。”青君是見了趙柔嘉的驕縱,今個打了駙馬,明天還不知鬧哪門子蛾子,深深地擔憂可別再出亂子了。


    “官人並不急。”朱璉是關心則亂,完全是慌了神。


    “娘娘好糊塗,官人是掌握大勢的人,哪裏顧得上旁枝末節,要真是被哪個不長眼的上奏,恐怕到時不得不委曲求全。”青君見朱璉犯迷糊,不由地急了。


    要知道朝廷事最詭異莫測,旦夕可以改變任何事,讓人防不勝防,又無可奈何,時間拖得越久不處置,萬一有哪個愣頭青敲響登聞鼓,引發臣民的極大關注,到時候你就是想周全也不能了,趙柔嘉的事情不小,就怕有人較真糾纏,


    如果,快刀斬亂麻處置,遠遠地發配了,就算有人呱噪也無妨,處置了和未處置,完全兩個概念。


    “你說的不錯,待兩府提議立即辦。”朱璉真是有些慌了,有些沒有注意。


    “娘娘,應該請官家詔諭。”張泉見朱璉同意,立即不失時機地獻上好處,不能讓美事都讓青君占了。


    “嗯,有道理,立即請官家過來。”朱璉恍然大悟,幾乎是機械地被牽著走。


    “你還不趕緊去。”青君瞪了眼張泉,這個多嘴的家夥,明顯是在獻好處。


    “好,奴臣立即就去,娘娘稍後。”張泉不敢直視青君,拽著屁股一路小跑而去。


    “青君,官人晚上就要走,我準備些物事,你親自送去。”朱璉還不放心,畢竟看到的人太多了,恐怕不久就要傳出去。“娘娘放心,我一定送到。”青君明白朱璉意思,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且不說宮中那攤子事,王秀要辦的事情很多,他來到機速司召見曲端和王淵、歐陽澈、簡雍、周文,並沒有任何的客套,開門見山地道:“諸位做得很好,能夠完勝逆賊,你們功不可沒,北方大事未了,今夜我要乘船北上,官家登基不久,一切事宜還要仰仗各位。”


    這些人可不同於兩府,都是真正掌握實權的人物,行在的安危全在手上。


    王淵和王秀走的最近,也是當先響應的大將之一,自然搶先道:“王相公放心,有我等在自然無慮。”


    “知道諸位高義,卻還要盡心輔助官家。”王秀點了點頭,目光落到曲端臉上,溫聲道:“奈何楊太尉從賊,樞參還需要曲太尉執掌,各路大軍就要仰仗太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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