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高仁沒有下令射殺,盡管很容易就能要了趙柔嘉的命,他卻眼睜睜看著其離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極度失望下,心情沉重地下了宮牆。言情首發


    當他來到幾名將校身邊,沉聲道:“諸位,馬上就有一場惡戰,讓諸位身陷絕境,是我的過錯,希望各位為了家國奮死一搏。”


    “願隨太尉一戰。”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


    趙柔嘉神情自若地回來,可把薛歸義嚇死了,臉色蒼白地道:“主主,太冒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們太謹慎了。”趙柔嘉看了沒看薛歸義,這種男人讓她看不起,懶得看上一眼,要不是還得借用對方力量,他甚至懶得說話。


    薛歸義老臉發燙,卻又無言以對,趙柔嘉麵對刀兵的坦然,他也自認做不到。


    “調長梯進宮,給我拿下太子宮,在傳令各門緊閉。”趙柔嘉冷冷地道。


    “強攻?那太子。。。。。”薛歸義何嚐不想搶攻,卻礙著朱璉對趙炅的疼愛,不得不周全兩句,哪想到又要強攻,女人心思真是搞不懂。


    卻不料趙柔嘉美眸怒視,厭惡地道:“難道太尉聽不出來?太子早就不在宮中。”


    “什麽?這怎麽可能,絕不可能。”薛歸義大驚失色,太子不在宮中,幾乎就是晴天霹靂,把他給砸暈了。


    萬一太子及早地偷出大內,太後和太子聯合,足以調動兩府的力量,就算掌握大內又能怎樣?人家從容集結殿前司內外兵馬,他們再鬧騰最終還要被絞殺。


    “還能有假,給我強攻,把他們全部殺了。”趙柔嘉忽然氣急敗壞,她真想不到一切成為現實,侄兒果真先脫身了,看來對方早有準備。


    “主主,現在應該先找到太子。”薛歸義還不算傻到家,分得清孰輕孰重。


    “你留下給我拿下太子宮,我去找太子。”趙柔嘉狠狠瞪了眼薛歸義,看著這個男人就生氣。


    薛歸義也明白趙柔嘉火了,可不敢有任何忤逆,立即調撥十餘名精銳跟隨。


    當趙柔嘉氣衝衝離開,薛歸義臉色頓時猙獰,惡狠狠地瞪著宮門,沉聲道:“高仁,你這廝讓老子丟了臉麵,就用你的頭,來換取主主的歡心。”


    此時,趙構依然在藩邸,冷眼旁觀這場變亂,卻生出幾分不安,當康履過來時憂慮地道:“為何此時,不見兩府行動,實在是太怪了。”


    康履眼珠子一轉,低聲道:“應該是秦相公的功勞,大王不用擔憂,隻要兩宮分離,那幫措大翻不起大浪。”


    “話雖如此,卻還是不踏實,竟然沒有半點動靜。”趙構品了口茶,秦檜做為宰相不動,兩府重臣倉促間很難召集,輕輕放下道:“自從秦檜之當了首相,真是意氣風發啊!”


    康履笑眯眯地不可置否,秦檜那是老滑頭了,那些年緊靠著趙構積蓄人脈,想要引以為援,人家王秀隨意扔了根骨頭,就讓這老措大舉棋不定,雖說並沒有決裂,卻逐漸和趙構相背離,現在更是首鼠兩端。


    他在心下組織好了用語,低聲道:“大王,秦相公也是老成持重,兩府威望頗高。”


    趙構詫異地看了眼康履,旋即慢悠悠地笑了,笑罵道:“好你個康大官,也會數落人了。”


    康履顯得受寵若驚,急忙躬身道:“多謝大王誇獎。”


    “好了,秦檜之就不說了,他是撈現成好處,也不能怪他,我就是在奇怪,以鍾離睿的秉性,不可能沒有動作,難道他真的另有謀劃?”趙構揭開秦檜本質,把話題轉開。


    “或許是李相公。。。。。”康履謹慎地道,卻又欲言又止。


    “嗯,倒是有幾分可能,李伯記素來警惕王文實,有官家名義發動,他必然瞻前顧後,遲遲不能決斷,壓製鍾離睿不能動作。”趙構自動腦補,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在他看來,李綱雖然支持王秀的改良,也對加重外朝權柄持默認態度,卻不能否認是力保皇室的大臣,有天子發動的清剿權臣政變,絕對會讓他猶豫不決。


    恰恰很重要的是,禁軍發兵權卻在這廝和李光手中,當城外虎翼、拱聖北上,也就意味著調兵,需要經過兩個關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鍾離睿遲遲不動也就有了合理解釋。


    既然,李綱能有猶豫,那些管軍的大將豈能不知,誰願意參合到天子和宰相的矛盾中。


    “大王。”一名藩邸官匆匆進來,急促地道:“官家和主主控製大內,正在攻占宣德門外各衙門,郡公也猛攻玉陽宮正門,形勢發展頗為順利。”


    “哦。”趙構眼前一亮,幾乎激動地站起來,好不容易控製興奮,維持藩王的威儀,平靜地道:“知道了,再探。”


    康履待藩邸官下去,興奮地拱手道:“大王,事成七分,隻要拿下玉陽宮,有太後、太子在手,任誰也折騰不起來。”


    “還是不可大意。”趙構話雖如此,卻控製不了喜色。


    康履是侍候人出身,察言觀色為首要本事,豈能看不出趙構興奮,立即拍馬道:“拿下玉陽宮,大王雷霆一擊,內有官家外有諸將,奴臣鬥膽先稱呼官家。”


    “大膽,不可不言亂語。”趙構臉一本道。


    “是、是,是奴臣太高興了,還望官家恕罪。”康履豈能不知趙構,那是蹬鼻子上臉的巴結。


    趙構顯然非常消受,微笑著道:“還要密切關注兩府,待他們有了動靜,我們就能一勞永逸。”


    “奴臣明白。”康履陰森森地笑了。


    簡雍是非常幸運的,他的馬被射倒在地,遭到五六名蒙麵人的圍殺,卻憑著一口堅韌,在大街上連續搏殺四人,活捉了一個人,在聞訊趕來的鋪兵協助下,把蒙麵人拿回了機速司,剛剛回來就下令集結使臣備戰。


    數百名使臣早就整裝待命,他們在簡雍的率領下,出了機速司衙門,直接向宣德門外禦街撲去,也算是鍾離睿算計下的小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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