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常明白是用女真部隊督戰,山南漢軍當做炮灰,就算他是漢人,也不認為不對。


    畢竟,契丹和女真人用慣了山北漢人,數百年習慣和胡人雜居,山北漢人民生剽悍,曆經戰亂曆練,組成的部隊多是精銳,可不是山南漢人能比,當下頷首道:“都元帥思慮周全,在下佩服。”


    兀術伸展手臂,長長舒了口氣,笑道:“就有這麽辦,我到要看看南朝怎樣應對。”


    “就怕他們率先出擊,咱們要抓緊準備。”撒離喝冷不防來了句。


    兀術瞳孔緊縮,目光再次落在沙盤上的河東,最終落到了樂澤州和懷州。


    卻說,隆州利涉縣,雖說是州治卻格局不大,百業顯得非常蕭條,那和宜春縣相比卻算好了些。


    一處小巷的院落內,秦敏和江雲對坐,方珍也赫然在座,區區破落縣城,匯集北方機速局正副官長,外加樞密機速司副官長,的確堪稱陣容豪華,要是誰有消息的話,估計大宋機速司要遭到極為嚴重的損失。


    “火煉,竟然是火煉。”秦敏臉色平靜,雙眼卻在噴火。


    “全家三十七口,連仆從也被牽連,真是慘烈到了極點。”方珍見慣了北地風雨,也是不吝而寒,不願再去回顧場景,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火煉是一種刑法,任誰也說不出什麽,連大宋行朝也有這種刑罰,隻是火煉殘酷隻能用於謀主,不可牽連他人,女真人竟然把仆從也燒了,這就觸動別人的神經。


    “七哥,你看要怎樣?”江雲也是恨意滔天,就算不對宇文虛中感冒,卻容不得殘酷處罰,這種死間抓住殺頭不就得了,非得要用謀逆的火煉,還燒了整整全家。


    好半天,秦敏才鎮定下來,雙目閃爍凶光,沉聲道:“他們的元帥府諸位,想必快要南下了?”


    江雲眼前一亮,立即領悟秦敏的意圖,興奮地道:“七哥的意思是要。


    。。。。。”


    “有沒有能力組織吏士?”秦敏的目光轉向方珍,一副殺機凜然模樣,當著兄弟們的麵,他沒有必要隱藏真實情感。


    方珍咬了咬牙,道:“全殲?”


    “哦,到你可真敢想啊!”秦敏忍不住搖頭,要能把金軍大帥全部斬殺,賠上整個北方機速局也值得,可惜隻是幻想。


    方珍有幾分不耐煩,沉聲道:“大人,要做了一個並不太難,虜人刺殺天子,又虐殺朝廷大臣,實在可恨,隻要抓住機會,我能調動上百吏士,有七成把握成功。”


    秦敏一向主張機速司以情報為重,反對刺殺勾當,這也是王秀的原則,打打殺殺都是低技術的活,做為身處敵國的間諜,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盡最大努力不被敵人發現,這樣才能盡可能完成自己的使命,體現自身更大的價值。


    誠然,他也做過幾次營救勾當,除了燕五宗姬,那都是必須要執行的任務,除此之外都是安安份份,大家和和氣氣套取軍情,南北雙方都很省心。


    但是,今天實在不能忍受,必須要殺對方一名重臣或大帥,才能出口惡氣,這並非簡單地報複,既然女真人破壞原則,暴露出殘暴的真麵目,也就沒有原則可講,報複回去得了。


    “我的人頭值三千貫,再殺了個大帥,恐怕又要飆升了。”秦敏不善地笑了,三千貫錢可是不少,能買十套宅院,或是瀟灑生活一輩子。


    江雲定了定神,沒有關注秦敏的玩笑和殺機,決然道:“七哥說說,要怎樣去做?”


    方珍玩味地看著秦敏,金軍七大帥不容易得手,刺殺難度極大,可不是說幹就能幹的,他需要權衡利弊。


    如果,犧牲太大得不償失的話,他必然會勸阻秦敏放棄。


    秦敏目光犀利,指尖敲擊桌子麵,發出清脆又有節奏的響聲,顯然在權衡利弊得失。


    “殺幾個統軍和軍帥,倒是易如反掌。”江雲也是縱橫風雲的人物,做事情也是大手筆,自然抓大不放小,螞蟻再小也是肉,能在斬殺大帥時,拿下幾個統軍自然再好不過了。


    “區區統軍罷了,值得我們動手?”方珍翻個白眼,顯然做出了抉擇,不打算勸阻秦敏動手。


    “選擇一人設伏,用手弩射殺還是可以的,我是在想能否安全撤離。”秦敏淡淡地道,機速使臣所用手弩,有效射程可達百步,五十步內一擊必殺。


    他並非瞻前不顧後的人,報了一箭之仇不假,卻不能得不償失,機速司在北方發展勢力不容易,一旦造成大的損失,對行朝是不負責任的,他必須要評估得失才行。


    “按照大帥的合紮標準,想要一擊成功,必須有八人持手弩,左右配置各兩張神臂弓,還要有持刀銳士十人,弩箭射出,刀手衝到眼前。”方珍從專業角度,闡述了人手配合。


    “好,那就看看哪個賊廝鳥,最有希望成全咱們。”秦敏的笑充滿陰森地殘酷,目光冷冰冰地,既然有機會迅速斬殺,隻要損失不太大,他就決心實施強行刺殺。


    方珍麵不改色,他早就習慣秦敏決定殺人的冷酷,決斷人的性命就是一句話,一個眼神。


    “左副元帥阿懶、右副元帥撒離喝、元帥左監活女、元帥右監軍大抃、元帥左都監撒改、元帥右都監阿裏,哪個好呢?”秦敏自然自語地道,顯然在算計。


    江雲撇撇嘴,兀術自然是首選目標,卻並不是最好的目標,要說真的實施刺殺,恐怕使臣生還的幾率微乎其微,與其付出這麽大的代價,當然要選最重要的目標,不然不久吃大虧了,道:“兀術,怎樣?”


    方珍眼皮子一抖,他自然也傾向於玩大的,正如十文錢買到一杯酒和十文錢買三杯酒沒有可比性。


    對北伐將是一次極大的幫助。隻是堂堂的金軍都元帥,出行合紮就有一個精銳謀克,要刺殺真是比登天還難,萬一失敗就是雞飛蛋打。


    秦敏沒有說話,臉色陰晴不定,顯然在盤算選擇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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