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翼,夏軍的馬軍還是有所斬獲的,天武軍兩翼是鄉軍弓箭手為主,伴有少量禁軍弩手。


    盡管,有拒馬和披甲重步兵保護,卻不如正麵防禦完善,還是有部分地段被夏軍馬軍滲透。


    那些弓箭手在危機麵前,也展現出堅韌的戰鬥意誌,他們紛紛結成圓陣,以禁軍神臂弓為核心,拔出佩刀持盾作戰,


    拖住了馬軍深入的步伐,迫使馬軍不能不左右停下戰鬥。


    陷入靜止狀態,無論是對輕騎兵還是重騎兵,都是災難性的,重騎兵威力在於強大衝擊力,輕騎兵威力在於堅韌的機動性,拋棄這兩點,他們麵對步軍是脆弱的。


    天武軍的弩手持神臂弓,在鄉軍弓箭手和重步兵保護下,


    不斷精確射殺騎兵,弩手熟練地成張弦、上箭、瞄準、射擊一係列動作,每次取得的戰果相當恐怖,騎兵四麵受敵,不是被射落塵埃,就是戰馬負傷倒地,人被重重地拋在地上。


    任純聰臉上有點不好看,沒羅末派兵出戰,鐵鷂子竟然沒有準備好,大部分人還在著甲。


    也難怪,鐵甲都被曬熱了,他們隻能退下卸甲,一套專門打造的鐵鷂子重甲,比其他重騎兵鐵甲還要繁瑣,穿起來是相當費事的,必須有兩名負擔兵幫忙,再用鏈鎖把人和馬係在一起,忙亂中一地雞毛。


    不要說沒羅末臉色鐵青,任得敬那裏也不好受,南翼的壓力太大,連續被攻陷三寨,母嵬乞也是一員大將,又有擒生軍在手,怎麽還會讓宋軍猖狂?有點不太科學。


    他考慮再三,還是把目光轉向前方,決定先照拂主要目標,不能分兵救援母嵬乞,沉聲道:“傳令,不惜代價破了三寨,盡快抵達石包寨,敢後退者斬。”


    他也明白,要真是拿不下石包寨,他的日子絕不會好過,隻有強力推進,才能博取一線生機,就算南北翼精銳全軍覆沒,對他個人而言是值得的代價。


    卻說,王德很輕鬆,顯得有點懶散,他正坐在營寨大帳中,品著團茶哼著小曲。


    “太尉,息玉利理這生羌真拚命,連下三寨,現在正對母嵬乞大寨進攻。”軍都參軍不懷好意地笑了,用黨項人打黨項人,保存自家兵馬的生機,是他給王德提出來的,看看還真有味道。


    “我們不動,是不是不太好?”王德采納了都參軍建策,卻隱隱感覺不妥,封元曾經說過,決不能讓降兵當炮灰,以免讓黨項人心生嫌隙,造成朝廷統治的不穩定。


    不過,顧慮是有不假,他卻沒太放在心上,打仗哪有那麽多講究,不用那些降兵難道拚自己人?簡直就是笑話,隻是覺得兩個軍空閑,人家都血水裏泡著,有些手裏癢癢。


    都參軍嗬嗬地笑了,不在意地道:“太尉,等差不多了,咱們自然操刀上陣,先不忙。”


    “封子玄不做聲,卻不代表他不介意,咱們也不能太晚了。”王德悠悠地道。


    都參軍眼珠子一轉,原本認為王德節製三個軍作戰,他的地位也自然提高,容易得到戰功,為日後升遷鋪墊。


    軍都參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基準的官品是從六品上,夠不到都校的邊,比旅鎮稍高一線。禁軍正六品武官職位很少,除了軍副都指揮,就是樞參和各大學校的丞,應該說自從六品直接升任從五品,也有不少的例子。


    他打的就是這個主張,卻沒有想到曲端屬意封元,最終好處沒有落到,饒是他也是老狐狸,眾目睽睽下自然不能反對,回來後就獻策利用黨項人當炮灰,王德猶豫再三同意。


    這招是既不出力,又能最後搶奪勝利果實,還能讓封元麵臨夏軍最大壓力,最好是天武軍潰敗時,宣武、宣毅軍果斷出擊,挽回整個戰局,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天武軍兩萬將士以逸待勞,又有左右兵馬數萬,太尉不用擔憂,北侍軍無法去興慶,也不能當人家的棋子。”


    這話說到王德心眼裏,他並強烈不反對封元節製,卻對無法攻打興慶耿耿於懷,更不甘心自己無法指揮行營作戰,狠狠地道:“可恨,再等等。”


    都參軍點了點頭,詭異地笑道:“那就再等等。”


    王德長長舒了口氣,總感覺心中不是滋味,他卻不知道由於自己的些許心事,導致了對他非常嚴重的後果,讓他後悔到了極點。


    就算宣武、宣毅軍主力不動,封元也沒有過份擔憂,他的天武軍經過加強,有兩萬三千人,再加上嵬立囉、息玉利理的近兩萬人,還有李世輔的部隊,兵力上不如任得敬,卻依舊有信心頂住壓力。


    南翼,母嵬乞似乎回過味,抵抗也堅決了許多,擒生軍開始反擊,他們對息玉利理側翼進行迂回。


    黨雄、黨燴兄弟麵對擒生軍的反擊,做出了強硬的反擊,息玉利理也咬牙堅持,不斷投入後備部隊,就是別人拚光了也要頂住。


    兩軍真正展開生死之戰,南翼戰場非常有趣,幾乎是一場黨項人對黨項人的戰鬥,為了不同的政權,不同的目地,同族兄弟兵戈相向。


    息玉利理手下也有精兵,王德是不打算及時支援,卻還是有一層顧慮,把一些黨項族部隊劃歸息玉利理節製。


    黨雄、黨燴兄弟的部隊,大多來自陝西環慶黨家領地,屬於熟羌中的剽悍之徒,他們和擒生軍硬碰硬,隨時殺戮撞令郎,非常喜歡收繳人頭。


    當他們在步軍配合下,把擒生軍馬軍反擊回去,會衝入撞令郎的人群,利用強大的衝擊力斬落人頭,所過之處血霧茫茫、頭顱、殘肢斷臂滾落地上,人人染血,仿佛血水中遊蕩的羅刹。


    何蘚,原侍衛步軍都虞侯何灌次子,何灌和長子何薊戰死開封,他被朝廷重用,也被王秀所看重,本來應該籍籍無名的武將,成為軍中的新貴,任天武軍第七旅鎮都指揮。


    在戰爭中沒有任何出彩的他,卻爆發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氣勢。


    本書來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權傾大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風並收藏權傾大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