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階的第七行營黑壓壓過來,三萬餘禁軍吏士,還有兩萬鄉軍土兵,兩大行營回合,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權傾大宋989章)。


    骨力黑沒有抱怨,他也明白在宋軍絕對的壓製下,夏軍在瀚海憑借耀德城抵抗,那真是一種奢望,人家的重型拋石機,還有改良型的床子弩,想想都不寒而栗。


    就算,他能把宋軍拖住很長時間,死死守住耀德城,夏軍主力卻被拖在鹽州一線,無法實施有力增援,也隻能最終全軍覆沒,誘敵深入或許很不錯,至少能保全他的部隊。


    就這樣,你算計我,我在算計你,大家一起忽悠,看誰能把誰忽悠進去了。


    王秀在新安縣和宇文逸相遇,河南府新安縣也注定留在教科書裏,史學家的定調是,新安縣的談話,是大宋行朝對北方草原政策的正式成熟,更是中原王朝對草原策略的改變。把撫為主、剿為輔的政策徹底轉變,徹底消滅北方威脅的開始。


    這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改變,而是在冷兵器時代的戰略轉型,預示著中原王朝轉變思路,蠶食政策初步雛形。


    “遠候此行擔負家國大任,需要穿越整個西京,無法公開大宋使臣身份,隻能用商人身份,實在是委屈。”王秀很看重宇文逸,也擔心其成敗,這是一次大冒險。


    宇文逸很坦然麵對王秀,又有幾分興奮,淡淡地道:“今日是商人,明天就是堂堂使臣,相公為天下興亡操勞,在下還能有抱怨?”


    “心態不錯,我對你此行很看好。”王秀開起了玩笑。


    宇文逸瀟灑地笑了,敗,不過是受到屈辱,大不了一死了之,成,他將名垂青史,王秀的戰略絕對是開創性的,不僅是利用草原各部,更重要的是要逐步吞並同化,當下道:“還請相公訓示。”


    王秀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我沒什麽可說的,一切看你自己發揮,隻要記住草原狼,永遠不可信任,朝廷需要步步為營,滅亡女真的下個目標,就是他們,定要配合機速司,謹慎物色人選。”


    “相公教誨,在下銘記在心,”宇文逸鄭重地頷首。


    “切記,恩威並舉、收發自如,揚其驕奢、宣慰人心。”王秀臉色莊重,是語重心長的教誨,他考慮了很長時間,才總結出十二個字。


    宇文逸臉色莊重,細細品味王秀的話,他似乎理解其中蘊意,卻又有幾分茫然。


    王秀沒有再多說,別人說的不如自己領會,作為獨當一麵的使臣,宇文逸不可能內有自己的主張。尤其是遠在他鄉時,必須要學會獨立思考,獨立解決難題,就如同班超出使西域,殺伐果斷,三十六人縱橫,三十年西域屬漢家。


    他對手下任何獨當一麵的人,都采用放養方式,絕不幹涉他們的施政,一切以的方向的把握為主。


    宇文逸是他選中的人,一旦成功回歸,將作為執行草原戰略的不二人選,必須在艱難中成長。


    “好了,不說了,上千裏路趕下來,我也累了!你就在此歇息一天,咱們好好吃杯酒,明天各奔東西,嗬嗬。”王秀不再多說,有些話多說反而無益,點到為止任君去做。


    鹽州東部柳泊嶺南麓,西北行營天武軍的中軍大寨,駐紮有天武軍第五旅鎮,軍司直屬備身營、馬軍營、輜重營還有器械營等部隊,數千人的規模井然有序。


    作為新上任的軍都指揮,封元很客氣地接待了高平,那不亢不卑的從容,嚴整的軍容風紀,讓高平一點脾氣也沒有。


    話說,高平對封元升遷天武軍主,心中就沒有樂意過,盡管王秀巧妙地讓他得逞,他卻並不喜歡封元,從未想到讓這廝主持一個軍。


    讓他做了讓步的,主要是王秀的壓力,他是清高不假,也對王秀有著深深地嫉妒,卻不是糊塗蟲,明白他可以在王秀麵前高傲,更可以擺出高姿態,卻不能去硬碰硬。


    因為,王秀是當朝宰相,持節節製江北宣撫處置司,行營級別的將帥,不能說拿下就拿下,不過是費點口舌解釋一下,相信兩府也不會說話,至於禦史台那才是笑話。


    所以,在王秀給他台階,滿足了他的要求後,也就順水推舟,封元終於走到一個重要的階段。


    軍主,大宋行朝殿前司、侍衛馬、步軍司三十個軍,都指揮使是相當重要的領軍職務,三大侍軍司太重,隻能是不斷地弱化中,行營又是架子衙門,由資深軍主出任。


    也就是說,軍主是最高實際掌兵大將,未來殿帥、三衙大帥、三侍軍大帥乃至樞帥,都要從軍主中挑選。至於侍衛水軍,那又是另一層的編製,他幾乎不作考慮。


    “對麵的生羌可是越來越多了,他們膽子也越來越肥,怎麽樣?”高平坐下就挑釁地瞥了眼封元,話語中充滿了不屑,不知是對封元還是黨項人。


    封元豈能不知高平尿性,那是絕對不滿他成為軍主,他很平靜地道:“擒生軍加上衛戍軍,還有各監軍司的生羌,正兵幾乎達到了七萬,胃口的確是不小啊!”


    “我在問你可有把握?”高平的語氣冰冷,他也不敢有大意,西北行營說是有五萬人,真正的戰兵卻不過兩萬餘人,夏軍那邊可是近七萬正兵,兵力懸殊太大了。


    不過,封元的才略也是公認的,就算他看不上也不能否認,隻有威壓收複,讓其老實地賣命才行。


    “太尉可有把握?”封元毫不氣弱,反過來將一軍。


    高平一怔,瞪著封元半響,忽然放聲大笑,道:“子玄啊!好膽魄。”


    封元明白高平心思,無非讓他屈身服從,老老實實聽候軍令。他不免有幾分鄙夷,有求於人還那麽高傲?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隻要是正確的軍令,他必然會服從,想要以勢壓人,那你就一邊涼快去。


    “你能堅守多長時間?”高平見封元不語,有些沉不住氣了,當先說出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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