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也感受到王卿苧的變化,既然人家連女兒也帶著了,估摸著沒打算他的事,連忙道:“也好,你們姐妹就去吧!讓采薇、雲漪陪你們去。”


    “官人談好事,也一同來吧!”文細君柔柔地看了眼王秀,那模樣也是酸酸的。


    “看看再說,不知來了何事。”王秀當然意動,但正事要緊啊!鍾離睿前來必有要事稟告,當此非常時期,斷不能有任何大意。


    那群花枝招展地女人,在眾多護衛丫眷地擁鏃下,紛紛上了馬車出城,雖說城裏還挺混亂的,但有護衛在側,王秀也不太擔心,出城的路又不是一條嘛!


    他請鍾離睿來到書房,上了茶水才問道:“怎麽那麽快救過來了,何事?”


    鍾離睿從進來就有點遲疑,卻沒有急於說話,王秀發問才道:“大人,刺客身份驗明。”


    “哦,那麽快?”王秀一陣愕然,他壓根就沒指望抓住刺客,一名訓練有素的使臣,絕不會讓自己毫無退路,百步之遙足以全身而退,就算不幸被包圍,也絕對會自殺,不會留下有價值的線索。


    “很奇怪,刺客並沒有逃走,也不是被吏士擒獲,更沒有自殺,一切證明身份的物品都在。”鍾離睿說著話,緊盯著王秀在看。


    “好狠毒。”王秀豁然明了,這是殺人滅口,果真好毒辣。但是,他又有些疑惑,既然派出的刺客能全身而退,為何還要再派一隊人滅口?事情透著邪氣。


    “此刺客是誰?”他猛然想起什麽,證明身份的物品都在,裏麵的貓膩可就大了。


    日薄城頭,隨著張啟元被申斥,令回府待罪的消息傳出,東華門外的人群漸漸散去。


    但是,王秀受到冤屈的消息不斷發酵,東華門外出現刺殺王秀的時間,群情依然激憤,士子們根本沒有罷手的意思,朝廷上下根本不敢大意,殿前司和開封府加派人手,各處關防都增加人力,防止萬一出現的暴亂。


    封元見王秀沒有事,早就暗自撤了兵馬,並秘密知會城外水軍營寨解除戒備,一切都在暗中恢複正常。


    但是,王秀的家眷出城,城門官還是不能攔阻的,她們很輕鬆出了城。


    豐樂樓最奢華的後院,在文細君的召喚下,最出名的小娘子過來侍候,她們姐妹按照長幼分桌而坐。


    這可是大掌櫃請客,有王相公家的大姐還有王家大婦,聽說王相公也要過來,那些小娘子們能不興高采烈嘛!這可是不常有的事,她們紛紛精細地裝扮應約而來。


    也算是文細君高興,不在乎那幾個錢,今晚豐樂樓四樓之上不接酒宴,也就是說那些知名小娘子,都能來吃酒。


    當然,她也不是隨隨便便讓任何人都來,四樓之上的歌姬,那都是當世的名女人,她們和客人之間不存在金錢交易,清一色的清伶。


    或許,有人和書生發生淒美的愛情,也有人和才高八鬥的名士生離死別,豐樂樓不乏這種狗血事,王秀是這樣鄙夷的,也在肚裏腹誹不已。


    但是,她們絕對是要托付終身,而不是為了金錢。金錢,對於這些名樓娘子來說,還真不算太重要,不要說五處庭院和五樓的小娘子,單單有資格去四樓的小娘子,哪個不是身價巨萬,她們還真不在乎金錢。


    諾大的酒廳,匯集了二十餘名豔名遠播的小娘子,一個個環肥燕瘦,鶯鶯燕燕,放肆地高聲笑談,相互打趣玩耍,完全沒有往日裏那股子嫵媚風情,也沒有一點點往日裏的情調,完全是沉浸在展現自我放縱的歡快中。


    要是被外人看到了,還真驚掉下巴殼子,拿出她們中任何一位,在江寧乃至江右都是牌麵上的人物,不要說四五樓高昂的酒菜價格,單單請她們哪個出來,沒有五十貫是不行的,就不要說別的酒水了。


    趙福金和林月姐多年隱居,就算出來也是暗中潛行,早就不曾經曆過豪華場麵,麵對眾女的爽朗的歡笑,壓抑了那麽多年的情感,漸漸地隨著氣氛而興奮,他們眸子裏閃出了不曾有過的清光,不斷地與美豔放縱的歌姬對酒。


    隨著一道道時鮮果子、精細魚肉、精致名吃,各色酒水端上,映襯著白玉杯和葡萄美酒,場麵極其的歡快。


    杜三娘卻有點吃味,當年她蒙秦獻容的恩賜,沒有被女真人抓取,但生活卻非常困頓,受到文細君的邀請南下,加入了小豐樂樓。如今,已經是豐樂樓的掌櫃,負責迎來送往的大小事務,當然陪在上首吃酒。


    飲到歡快處,見王秀的妻妾哥哥貌美如花,油然想到秦獻容。她能接受王秀的婚姻,也認為文細君跟著王秀妥當,更欣慰文細君有了好歸宿,卻哪想到王秀金屋藏嬌,兩位絕不下秦獻容的美人,看來是忘記了苦命的秦獻容。


    想到這些日子的傳言,還有今個的對質,她忍不住敬了趙福金和林月姐美酒,笑眯眯地道:“王相公好風流,沒想到竟然金屋藏嬌,一下就是兩個,下次還不知會讓人怎樣驚訝呢!”話語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譏諷。


    趙福金和林月姐卻哪裏聽出味道,隻是報以善意地微笑。陪在他們身邊的文細君翻個白眼,道:“三娘,官人有多少女人,又幹你啥事,要不,你也從了官人。”


    “呸呸,老娘可沒你那份心,那些男人整天風花雪月,背過臉去還不知是什麽東西,要不是他,秦妹子也不會.。。說這些陳年舊事幹嘛!”杜三娘有意無意地自言自語,徒增幾分傷悲。


    “三娘,吃你的酒,好好一張嘴,就不能消停點。”文細君神色稍加黯淡,對杜三娘說了硬話。


    “秦娘子,妾身倒是聽說過。”趙福金有些明白了,感情還是有故事的。


    一位美貌歌姬,醉眼朦朧、翠袖掩唇地嘻嘻笑道:“三娘說的是,王相公當年可是風流才子,可惜姐妹們生的晚了,無緣與王相公相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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