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朝廷恢複了元豐和正和時代的俸祿,員外郎每月都有祿米二十石,他們本就吃不完。百度搜索暖-色-小-說-網


    再加上經營所得的錢財,拿出不易保存的祿米得名聲,還不占用自家的倉儲,簡直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蔡易本就是大家族,那麽多年由銀行幫助理財,他又隱隱是蔡家的家主,家族光大福船就有三艘,蔡家是日進鬥金啊!可見這廝活的比較坦誠,不像某些人還要立牌坊。


    “我看到的是你要小心,公使錢可不是好動的,別看現在厘清官職,消減衙門阻力並不算大,大家還能接受。一旦動了公使錢,你就捅了馬蜂窩,連沈識之也不看好,還是謹慎點好。”蔡易也不是當年的紈絝,那麽多年的曆練早就滑頭了,他並非睿智之士,看問題也頗為透徹。


    王秀深以為然,官製革新三大要點、兩大難題,最難的就是公使錢,那是向整個官僚體係挑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可是看出來了,連李綱也不能免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的辦法你發挺不錯的,衙門裏掌控公使錢,要比發到個人手中強多了。”蔡易笑嘻嘻地道,他的公使錢是不少,但和王秀的友誼相比,卻又不算什麽。


    “你有好辦法?”王秀考慮的不僅是公使錢衙門化,還有官吏不得經商,那又是一場軒然大波,鐵定的難以推行。所以,他很鼓勵官員把錢進行投資,而不是其家族涉及商業。


    官商化,隻能加速官員的腐敗,導致家國快速衰亡。誠然,官商的結合是必然,每個國家都不可避免,但那是官商分離的結合,並非官商一體話。


    “一點辦法也沒有,嗯,應該是難如登天。”


    王秀相信蔡易的真誠,他也明白其中的艱辛,卻不準備放棄。他可以看著官吏投資,有錢大家賺才好,又不是不正當的收入,你可以限製大臣經商,卻不能不讓人家投資,但公使錢歸公絕不讓步,這是原則性問題。


    不過,公使錢倒是能步步操作,並不是朝夕可以完成的,迎接趙桓回朝可是大事,也是他來蔡易府邸的目地,猶豫再三才道:“易之,我看你對太上語焉不詳,卻不知為何?”


    蔡易怪異地瞥了眼王秀,切牙笑道:“你我兄弟還要拐彎抹角,文實兄實在太見外了!”


    王秀一怔,旋即感到蔡易的善意,他不由地失笑道:“那你看怎麽辦才好?”


    “區區一個太上,迎接回來又能怎樣?難不保那些居心叵測人癡心妄想,加劇朝野的不穩定。”蔡易撇撇嘴,對趙桓沒有半點尊敬。


    王秀默默頷首,蔡易的意思非常明確,並不讚同迎回趙桓,理由也是從大局考慮,非常之冠冕堂皇。


    不能不說,蔡易給出的理由很有道理,讓他想到曾經曆史上的趙構,宇文虛中、嶽飛等人的死,並非沒有道理,是想你把趙桓搞回來,那可是正統的天子,做個太上也行,但天上日久難不保有人起心思,這是取亂之道。


    要真有人想利益最大化,謀劃擁立趙桓入宮黃袍加身,就算趙桓謹小慎微,到時候也不得不“勉強笑納”了!


    亡國之君最好的結局,那就是老老實實度過殘生,如果能遇到趙家兄弟那種人,自己再本分一點,別那麽多牢騷話,估計能安享晚年。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文實自己拿主意。”蔡易也是滑頭,那麽大的事,他絕不敢輕易發表深層次建議。


    “蔡駙馬也在其中啊!”王秀語帶雙關地道。


    “盡人事,聽天由命。”蔡易怔了怔,非常寂落地一歎。


    “駙馬跟隨太上北狩,如今已經近十年,如果能回來固然是好。”王秀有點心虛,趙福金可是妥妥地做了他的金絲雀,要是蔡鞗真回來了,該如何是好?難道要拱手讓出?顯然是不可能的。


    “叔父有福能回歸固然好,也算是安享晚年了!”蔡易何嚐不想家人回歸,但他也有大局觀,趙桓的回歸隻能加劇朝局動蕩,他不能不防啊!


    其實,他很想說如果能劫持南下,路途中有很多好機會,徹底解決問題甚至在營救過程中,也是最佳的時機。


    但是,他不能說出口,一切要看王秀的決定,王秀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層。


    那麽多年來,他蔡家的利益已經和王秀捆綁,幾乎到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程度。沈默和王秀的關係,範宗尹和王秀的關係,他和王秀的關係是截然不同的,王秀救他於為難,蔡家有今天的興盛,讓他無法做出悖逆王秀的舉動,一切隻能支持王秀。


    最重要的是,別人都是有資本和王秀搭上關係,又有相對的獨立性,他是危難中被王秀拯救,依附程度大的多。


    “如果能夠營救出太上,倒是就可以冒險,我已經發出官塘,讓北方機速使臣伺機決斷。”王秀慢悠悠地道。


    “文實兄,你可要考慮好了,一步錯步步錯,家國大業為重。”蔡易語重心長地道,語氣中隱隱有徹底解決問題的意思。


    王秀對蔡易更親厚一層,能說到這個層麵,絕對是鐵哥們了。無論是李綱還是張啟元,他們的目光都在盯著,有任何的紕漏,都無法逃脫他們眼睛。


    當他從蔡易府邸出來回家,剛到家門口卻建議對車馬,顯然是宮中的,更巧的是張啟元麵帶笑容地站在一旁,顯然是來找自己的。


    “文實兄,讓我好等啊!”張啟元見王秀下馬迎過來,笑咪咪地拱手見禮。


    “子初兄真是稀客,還請裏麵說話。”王秀顯得非常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至交好友。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還真是知己,從商水道今天的爭鬥,張啟元絕對是優秀的朋友,幾乎是打不到的小強。當然,也就是這個不殺文人的時代,換成別的時候,恐怕他們的鬥爭,又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請。”張啟元本就有事,一點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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