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多殺幾個人?青年將校看著高霄堅定的目光,能感受充滿戰鬥**意誌,絕對是沙場老將,對初上戰陣晚輩的勉勵,盡管高霄不過三十餘歲,手裏的人命也有十餘條。。шщш.79xs更新好快。說


    他點了點頭,道:“大人,末將明白了。”


    “好,很好,當年我隨王相公征戰利國,那才是大場麵,四百騎奇襲蘭陵,火焚盜匪糧草大寨,斬殺數百人,以區區數千人堅守孤城,竟然詔安數萬匪人。最來勁的是征伐逆賊方臘,你是沒見過啊!整個兩浙路北麵就王相公的孤軍,七千人對六萬人啊!”


    高霄每次回憶當年,那都是眉飛‘色’舞,能滔滔不絕地講大半天,外麵戰火紛飛,仍舊興奮地道:“想想都讓人‘激’奮,單騎薄陣,百人陷陣,讓弟兄們唱起無衣,這是王相公當年定下的軍歌。”


    “遵命。”青年將校氣‘色’一壯,彎腰前去傳令。


    他不曾親眼目睹當年的慘烈,卻不防聽軍中老人說過,尤其這位高指揮使,當年也是軍中的副將,每次提到光輝的戰史,都忍不住說上幾個時辰。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一縷歌聲在震天價廝殺聲的戰場上,時斷時續地飄揚,越來越響亮,直至後來全寨宋軍將士齊聲高唱。


    那些漢軍步跋子聽到這首歌曲,很多人眼眶發酸,他們被挾裹南下,不得不對往昔的同袍開戰。


    眼看著昔日同袍們的豪邁,想想今日的尷尬處境,真是百感‘交’集不複言表,不知不覺間進攻勢頭弱了許多,也有人直接拋下兵仗,跑到寨牆下麵歸降。


    酈瓊聽到軍歌,臉‘色’一變,失聲道:“不妙啊!”


    兀術正在對岸觀戰,隱隱聽到飄來的歌聲,察覺寨中宋軍將校非易於之輩,這首軍歌絕對能瓦解漢軍步跋子,他厲聲道:“傳令全軍加緊進攻,各部努力上前,違令者殺無赦。”


    酈瓊不敢違令,隻得命中軍傳下帥令,但他的心下卻感到淒涼無比,麵對曾經的同袍,以嘹亮的軍歌來表明抵抗的決心,隻能讓他感到萬般慚愧。


    心中對劉建很到骨子裏了,要不是那廝步步緊‘逼’,自己也落不到出賣家國這步,現在已經是上旅指揮使了。


    “國寶,拱聖軍沒有曆經戰陣,支撐到現在到了極限?”兀術淡淡地看了眼酈瓊,意味深長地道。


    酈瓊極力掩飾內心別樣滋味,明白兀術讓他賣命,但他決不能把這點本錢拚光了,麵帶掐笑地道:“郎君有所不知,南朝將帥必由講武院和大小學校培訓,第一等的留用殿前司,二三等下派‘侍’衛馬步司。每年都有殿前司旅、營輪流去戍邊,不能與往昔相提並論,郎君不可輕敵。”


    “嗯。”兀術他眉頭微蹙,麵無表情,他通過通事司也知道,隻是想唆使酈瓊賣命,卻發現這廝還有保留。


    酈瓊看了眼兀術,眼看對方麵‘色’不愉,不由地一陣心慌。他已經背叛家國,要再被‘女’真貴酋猜忌,那可真沒有立足之地了,隻能搏一搏了,咬牙道:“郎君,末將這就前往督戰,不下此寨誓不罷休。”


    兀術冷眼相顧,他卻改變了主意,用這群烏合之眾‘浪’費時間,還不如‘精’銳來的實在,毫無掩飾地道:“不用勞動國寶,區區一個營寨,何須大將出馬。”


    酈瓊不明白兀術倒底想些什麽,但此時此景他須得說上些許盡心之言,當下再次道:“郎君,能把有拋石機和‘床’子弩運過河,料它守不到今晚三更。”


    兀術瞥了眼酈瓊,這才大笑道:“可惜我軍輕裝奔襲,無法久留,也無力製造那些器械,卻不能在這個鬼地方被纏住。”


    酈瓊一陣無語,看來兀術真的改變主張,卻不知下步是撤軍還是難下。撤軍還好說點,就是功虧於潰,要是南下的話他真的很怕,鍾離、上蔡、盱眙三座重鎮不拿下,金軍敢深入淮南,簡直就是找死,他可不想跟著陪葬。


    此時,高平在鍾離城北樓遠眺戰場,他希望水寨能拖住金軍幾日,盡量爭取更多的時間,等到殿前司大軍的支援,隱隱傳來的軍歌,讓他知道了守軍的決心。


    但是,他卻沒有多少守住鍾離的信心,隻能寄希望於行在的增援,嶽飛是不能指望了,能守住上蔡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援。


    術列速、訛魯補卻奉兀術命令,拋開隨軍阿裏喜,率四千騎偷偷越過淮水南下,主力大軍部分向北開去,在上蔡的三路兵馬,也開始脫離和宋軍的接觸。


    這就是兀術的戰術,他已經放棄主力過淮臨江。不能不說這廝有戰略眼光,金軍中也不乏有誌之士,對戰略姿態了如指掌,既然南下是送死,傻瓜才去幹那蠢事。


    他開始結束這場戰爭的準備,但在戰術上任然采取積極進取態度,四千‘精’銳馬軍南下,他在淮上策應,給淮南各軍州來一次血洗。


    就算金軍過淮的消息傳來,隨著明州、杭州等地的百餘艘戰船抵達燕子磯,行在的民心慢慢地安穩下來。


    還是有謠言不假,但明白人都知道,‘女’真人也是血‘肉’之軀,江麵上來回巡弋的海船水軍,那也不是吃素的,沒看到十餘艘大海船嘛!還有那些輕快地刀魚船。


    老百姓們仿佛吃了顆定心丸,居家南遷的逐漸少了許多,各行各業也逐步恢複營業。


    刑部對全國各路發布檄文,嚴令各軍州與各縣縣尉司,嚴厲鎮壓造謠‘惑’眾者,有敢傳播謠言,鼓‘惑’人心者,輕者仗一百殺威‘棒’、流五百裏,重者由緝捕使臣鎖拿下獄侯斬。


    尤其是行在南京,刑部緝捕使臣四下捕拿,皇城司亦是參與其中,鬧的那個‘雞’飛狗跳,也算穩定了社會治安,把一些‘雞’鳴狗跳之徒拿了不少。


    光是江寧府一地,就斬殺了三十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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