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請郡已經得到準許,觀文殿大學士知杭州軍州事,兼差兩浙路安撫製置大使,持節權總理各國事務,讓人看了一陣心跳,這哪裏是外放,簡直把東南給了他。筆`¥`癡`¥`中`¥`文


    秦檜當然做了東主,約請範宗尹、蔡易、沈默、何為等人小豐樂樓為王秀餞行,還是小豐樂樓最豪華的“文昌軒”,那可是為王秀專門預留的,概不接待外人。他也就是請王秀,才讓文細君特別照顧,正所謂店大欺客啊!就是兩府重臣也沒轍。


    這是酒樓臨湖的一處獨立院落,白牆青瓦小樓。嗯,整個酒樓有三座獨立院落,尋常客人是不可能進來的,王秀既然來了,那些歌姬酒女自然不能上,文細君親自過來。


    秦檜、範宗尹、蔡易等人的心情頗佳,個個眉開眼笑。秦檜自然不用說,那小算盤打的慢慢地,範宗尹任禦史中丞,蔡易的前程也定下來了,自然是樞密直學士,沈默卻不在乎大官,反正他把持銀行和海事司,絕對的實權人物,他是比戶部和太府還要吃香的人物。


    何為算是幸運,緊靠王秀、沈默成為檢詳諸房文字,僅次於都承旨的存在,樞密院絕對能說上話的人物。


    文細君早就是八麵玲瓏,再也不是當年的青澀,眾人歡飲幾杯,也就起身告退。男人嘛!總歸要談正事的,女人知進退才能得到男人的歡心。


    秦檜瞥了眼王秀,笑眯眯地道:“文實,也就是你,文娘子可是南京響當當的人物,多少須眉折服啊!”


    王秀淡淡一笑,道:“女人能撐半邊天,會之兄,一個城市的繁榮,最快捷有效的是商業。筆/\癡/\


    “原來如此。”秦檜撫掌笑了,但他不能理解,王秀會讓侍妾拋頭露麵,來與民爭利?


    王秀知道秦檜不能理解,但他一點不在乎,連友琴莫言也介入王家生意,他還能在意文細君?不可否認,文細君成為商業界的女強人,間接帶動南京的發展。


    “好了,言歸正傳。”秦檜止住笑容正色道。


    範宗尹、蔡易、沈默和何為等人也收斂笑容,等待王秀的解釋。


    “朝廷大事,還要仰仗各位。”王秀淡淡地道,但他的語氣非尋常堅決,沒有半點商量餘地。


    蔡易眉頭一挑,不悅地道:“非得要離開朝廷?”


    王秀點了點頭,沉聲道:“親自去把握,總比在廟堂實在。”


    沈默臉色很平靜,雙眼緊盯著王秀,道:“文實這一去數年,不知還有何吩咐?”


    “同心協力,共同輔佐太後、官家。”王秀臉色莊重。


    範宗尹臉上閃過複雜地苦笑,他並不認為禦史中丞有多重要,不過是權衡張浚侍禦史的官職。王秀請郡目的何在?他百思不得其解,隱隱有些不安,作為王秀一係的重要人物,竟然不知道王秀的目地,實在讓人情何以堪。


    “文實盡管放心。”秦檜意氣豪發,王秀的外放,他將會成為範宗尹、沈默等人的頭領人物,有很大的活動餘地。


    當然,他對王秀請郡目地,估計的大差不離,王秀是避開諸多勢力,開創新政實施第一步。至於王秀的做法,他並不評價,已經超出他考慮範圍,他、範宗尹和沈默、蔡易、何為不同,他和範宗尹有著相對獨立性,應該說和王秀的聯盟最妥當,王秀的成敗對他有影響,卻不是決定性的,因為他已經上升到某種程度。


    範宗尹端杯,笑道:“今日為文實送行,還要盡歡而散,來,滿飲此杯。”


    “反正是會之兄請客,小弟也不客氣。”蔡易嘴上戲虐秦檜,他對這廝沒有太多好感。


    “對、對、對,今日不談它事,隻為文實壯行、隻為文實壯行。”秦檜的笑更加濃鬱,對他來說,這場東道做的也算挺值得的,蔡易的戲虐沒有惡意,不過是玩耍而已,但誰又知道結果如何呢?


    此時,小豐樂樓正樓,二樓靠北一處雅座內。


    三名年輕士子打扮的人,分食吃酒,樓上的檔次自然弱了幾分,但雅間布局依然清雅,場場爆滿,應接不暇。


    哦,分食和共食在宋代是分水嶺,小豐樂樓完美體現飲食文虎,凡事包間全部是分食,體現出貴族的檔次,散桌就沒有那麽多規矩,一個方桌大家擠在一塊吃,誰讓你的錢少?有錢你就是大爺啊!處處體現古君子風範。


    “哎呀,彬甫兄初到行在,自然是不知道,小豐樂樓享譽行在,一進十八館非是王公貴族不可入,二進頂層豪閣,非豪商大賈或有功名之士人不能入,三進臨湖五樓,非天下名士不招待,以文昌軒最貴,非王相公不可入,想請老兄去二進十八館,卻沒有訂上,實在慚愧。”


    一位身穿青色長衫,麵色漆黑,身材微胖,二十餘的青年,滿臉歉意地向一位身穿素白儒衫,和他年紀相仿、眉目清秀的青年道歉。


    那黑胖青年叫吳宣,是先宰相吳敏族侄,原是在家鄉的農桑耕讀大戶,家父在揚州經營絲絹,租賃海船出海歸來,獲利那是頗豐,從殷實的農桑之家,一躍成為縣中富戶。


    吳敏在重病中厚著臉皮舉薦,才得以攻讀太學下舍,也算是有地位的士人。


    那白衣士子看是儒雅,卻文雅間透著三分銳氣,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氣勢奪人。


    一位年紀稍長的坐陪文士,笑密密地道:“季叔客套了,能入小豐樂樓雅座,得巧慧姑娘一曲,足矣!彬甫又非外人,何故過謙。”


    白衣青年眉頭一揚,淺淺笑道:“季叔不必客氣,兄弟初到江寧,確實不知小豐樂樓竟如此繁盛,把客人分為三六九等,宰相子侄也不得頂層。”


    吳宣黑臉微紅,他豈能聽不出白衣青年的諷刺,不由地尷尬地笑道:“讓彬甫見笑了,直翁兄所言不差,小豐樂樓東主,是當年樊樓出名的十三姐,大名鼎鼎地文娘子。酒樓裏的小娘子,無一不是南北千裏挑一的佳麗,平日裏心高氣傲,隻有入眼的文人才傾心相伴,豪商巨富哪怕是出手闊綽,也不一定能親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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