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將側麵的二十七將穩穩地挺進,在後方軍陣的支援下,向金軍阿裏喜部隊步步逼近,軍陣側翼遭到突合速指揮騎兵的襲擊,但他們用弓弩和大牌交相掩護。[燃^文^書庫][].[774][buy].].


    宋軍是大陣有小陣,二十七將分為四個小陣,環環相扣,交替掩護前進,速度並不快勝在穩妥。隻要有騎兵進入弓弩射程,會遭到至少兩個方向的箭矢射殺,金軍騎兵忌憚宋軍箭矢威力,不敢過分接近,整個馬隊分散在宋軍軍陣外圍,尋找宋軍軍陣行動時的薄弱點,伺機發動突襲。


    不斷有騎兵倚仗騎術精湛,屢屢闖入宋軍神臂弓射程之內,執弓對宋軍反擊,偶爾小有斬獲,但這些個人行為,幾個人的傷亡卻無關大局勝敗。


    軍陣,曆來是宋軍拿手好戲,軍陣行動都有一定規則,每二三百步會緩下來,在神臂弓的掩護下調整隊列,然後繼續穩妥前進,各陣間幾乎達到驚人的一致。


    此時,拔離速指揮馬步軍,開始對宋軍跟進軍陣展開攻勢,企圖把宋軍進攻部隊截為兩端,然後各個消滅。他也很成功,隨著進攻部隊拉開距離,他的部分部隊迅速插入。


    曲端和粘罕都犯了錯誤,彼此的錯誤,都被對方利用。


    粘罕因情報掌握不準,沒有把握宋軍的陣型,讓自己失去地形的便利,隻能倉促調整兵力,給對方進攻的最佳時機。


    曲端的錯誤很明顯,僅用三將進攻,沒有全線壓,被金軍在進攻部隊間打下鍥子,很有可能被反擊失敗。


    仗打到這個份,雙方都在拚命,都相信能把對手打倒在地,下麵,看誰再犯致命的失誤了。


    “實在太可惡。”曲端通觀戰場,並沒有把切入進攻部隊,那些金軍騎兵放在眼裏,卻因為金軍加快運動惱怒,一旦對方完成兵力調動,他的左翼要承受巨大壓力。


    劉錡顧忌重重,金軍攔截進攻部隊,現在是看不出效果,一旦戰場形勢有變,這些騎兵絕對能造成巨大破壞,甚至引發宋軍大崩潰,他憂慮地道“太尉,虜人插入前軍間,不可不防。”


    曲端冷冷一笑,道“無妨,隻要拿下他們左翼行,實在不行的話,後軍兩將給我拉去。”


    劉錡吸了口涼氣,作為高等將校的他,豈能不明白曲端意思。三將兵馬全部是死士,根本沒打算撤出來,代價有點太大了!尤其是第二十七將和十一將,那可是西軍精銳的精銳,拚光了真讓人心疼。


    曲端見劉錡臉色為難,冷冷地道“信叔有話說。”


    “對方多是馬軍,算破了左翼,他們同樣能從容撤退。”


    吳璘見曲端臉色很不好看,暗怪劉錡多事。兵者,詭道也!戰場千變萬化,戰機稍縱即逝,為帥者豈能思前顧後,事事萬全?即便是犧牲精銳,隻要擊潰金軍左翼,能嚴重打擊對方士氣,金軍算重新集結,麵對兩大宣撫司的聯合,也無力回天。


    “洛陽之戰,關鍵在士氣爭奪,五路宣撫司兵馬正在趕來,我軍滅他一部,粘罕除了撤退,別無他法。”


    “唐卿。”曲端瞥了眼吳璘,他怕劉錡插話讓劉錡心生芥蒂。畢竟,劉錡也是西軍大將,需要稍存體麵。


    吳璘臉色一變,他非常明白曲端亦是,急忙道“末將知罪。”


    “信叔,你率軍增援前軍,務必保護通道。”曲端不得不做讓步。


    劉錡點了點頭,沉聲道“太尉高見,末將這去。”


    卻說,王秀毫不在意兀術的突破,他仍然堅持去了城外,宗良一陣無奈,隻好找鍾離睿商議。


    “看來大人對利國很留戀啊!”鍾離睿也很無奈。


    “軍情瞬息萬變,不要說這些廢話,該怎麽辦?”宗良見鍾離睿那副酸樣,頓時急眼了。如今,王德的大軍早北參戰,王秀把主力拉到徐州,淮河北麵幾乎沒有設防,兀術堅持南下的話,隻有劉光世的萬餘人可用,水軍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在淮水並沒太多兵力,想想都讓人心裏發虛。


    鍾離睿很無辜,聳了聳肩膀,無奈地道“隻能令全軍戒備,好在還有時間,大人絕不會放任不管。”


    宗良一陣牙疼,鍾離睿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是管勾機宜字,的確有權利臨時下令,但那也有點強勢。


    不說王秀的逍遙,張啟元在陳州宛丘,那可是急躁萬分啊!是熱鍋的螞蟻,人家耶律馬五正率軍氣勢洶洶逼近陳州。


    由於王淵要進行反擊,把各軍州可抽調的兵馬,都調的差不多了,他手裏卻沒有多少兵馬,隻能眼睜睜看著金軍逼近,沒有太好的辦法。


    “二哥,虜人打來了,可如何是好?”張山慌了神,他本來住在商水,一聽金軍進入潁昌,立馬地攜帶家私和幾房小妾,跑來了宛丘縣。


    張啟元很煩心,但對於老爹還是耐住性子,隻能溫言安慰道“爹,你放心,宛丘縣是州治,城高壕深的,隻要我一心堅守,他們打不進來。”


    不過,他還不知道單州失陷,兀術的大軍正快速穿過應天府,抵達了亳州邊界。


    張山稍稍放心,仍然心有餘悸地道“王大郎這個兔崽子,商丘是他家鄉,非得要屯兵徐州,你不能來京西。”


    張啟元一陣無語,隨著他層次的增高,張山的些許手段入不了他的眼。徐州市京東重鎮,四戰之地,可以說是京東第二道防線,京西有曲端、王淵兩員大將重兵駐紮,王秀自然把兵馬放在徐州支援。


    “爹,朝廷大事你不懂,王大郎是處置使,自然要兼顧前方,哪能隨便行事。”


    張山驚訝地瞪著張啟元,感覺兒子真的變了許多,自己那點墨汁,拍馬也趕不了,不由地老臉一紅,道“二哥說的是,但虜殺來了,宛丘或許沒事,商水那些產業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怎麽辦。”張啟元的語氣,透著臘月寒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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