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濃現在就是要讓白川俊夫來審訊,自己審訊不出來,不表示白川俊夫審訊不出來,而且白川俊夫還可以給這個軍統的人一些條件。


    例如你說了實話,我就放了你之類的,這樣的條件安意濃是沒有資格說的,但是白川俊夫有資格這樣說,所以白川俊夫不是沒有可能審訊出來。


    馮亦池當然不能讓白川俊夫審訊了,梅機關裏麵的手段,再加上白川俊夫的地位給的一些承諾,馮亦池覺得不是沒有可能開口。


    馮亦池說道:“白川長官,這個人在安處長那裏已經是屈打成招了,現在來到梅機關那麽不是一樣的嗎?”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馮亦池就是說,這個人在安意濃那裏說的話都是屈打成招。


    那麽來到梅機關,梅機關同樣會屈打成招,所以這個時候,馮亦池就是告訴白川俊夫,就算是你真的審訊出來什麽,那也是不可信的。


    白川俊夫覺得這個可能是存在的,但是現在你讓白川俊夫怎麽判斷,白川俊夫心裏麵開始了自己的一些思考。


    白川俊夫覺得不要表態的太早,自己可以先觀察一下,其實現在馮亦池和安意濃的一些對話,白川俊夫覺得都是可以看出來一些東西的。


    安意濃聽到馮亦池這樣說,自然是不願意了說道:“馮處長,我們空穴不來風,如果不是這個人這樣說的話,我可能好端端的來陷害你嗎,我敢嗎?”


    “就算是你現在說一千道一萬,這個人和你沒有關係,他為什麽偏偏就說出來了你呢?”安意濃問道。


    “我沒有說啊。”軍統的人真的是覺得自己是有理說不清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安意濃這樣的人,自己明明審訊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說。


    現在安意濃就是死命咬著自己說了,而且自己說沒有說,根本就沒有人相信,就算是馮亦池和淩恒都覺得自己是受不了那些審訊,自己給說了。


    軍統的人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比竇娥還冤枉,自己當時可是緊咬牙關,自己就是不說的。


    但是現在好像和自己說了也沒有什麽區別,早知道是這樣的,軍統的人覺得自己不如早說,早說了現在結果沒有任何的改變。


    自己還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自己到底在幹什麽,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軍統的人心裏麵不停的質問自己,自己說了不好嗎,被打成這個樣子,自己是不是缺心眼。


    馮亦池對白川俊夫說道:“長官,你也聽到了,這個人可是說自己什麽都沒有說的,現在安處長卻一直說他說了,我覺得安處長單方麵的審訊不公平。”


    白川俊夫說道:“那馮處長是什麽意思?”


    “長官,我認為安處長既然都審訊此人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審訊此人,說不定我還能找到這個人和安處長有些關係。”馮亦池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笑話安意濃,屈打成招。


    安意濃跳出來說道:“長官,此人和馮處長的關係現在不清不楚,如果被馮處長帶回去審訊,我擔心會出現什麽不可預料的情況。”


    軍統的人聽到馮亦池要帶自己走,他立馬是心裏暗喜不已,他覺得隻要馮亦池帶走自己,自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雖然馮亦池也不好放了自己,但是馮亦池起碼不會殺自己,可以先將自己關起來。


    關起來這個人不怕,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是一年兩年都行,隻要不死,當然就是好的。


    白川俊夫說道:“那這個人就讓馮處長帶回去吧。”


    聽到白川俊夫這樣的話,安意濃很吃驚,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自己設計了這麽長時間,用了這麽多精力給馮亦池準備的大禮,最後居然是這樣的。


    白川俊夫現在居然是讓馮亦池將人帶走,那麽馮亦池不管是殺人滅口,還是怎麽樣……


    到時候就是馮亦池的主動了,安意濃看著白川俊夫,他真的沒有想到,白川俊夫會這樣選擇。


    不應該,馮亦池和重慶有聯係,這麽重要的事情,白川俊夫怎麽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想要揭過去。


    安意濃站起來說道:“長官,不行啊,這個人不如留在梅機關裏麵,在梅機關裏麵審訊,送到馮處長手裏,豈不是肉包子打狗。”


    “你罵誰呢?”馮亦池對安意濃問道。


    現在安意濃和馮亦池已經是撕破臉了,因為安意濃現在就是想要將馮亦池置於死地,當然是沒有什麽麵子可以講了。


    不過馮亦池心裏很開心,白川俊夫現在將人交給自己,自己豈不是生機就有了。


    可是白川俊夫好像是沒有聽到安意濃的話一樣,對馮亦池說道:“人你可以帶回去了,但是如果死在你手裏,我就認為你是殺人滅口,你明白嗎?”


    “是長官,我一定不會讓此人死在我手裏,我會將事情搞清楚的。”馮亦池說道。


    然後帶著淩恒和軍統的人就走了,淩恒進來的時候腳步很沉重,但是出去的時候,卻輕盈了很多。


    看到馮亦池真的帶著人走了,安意濃垂頭喪氣的坐在凳子上,孫曉龍也傻了,兩人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白川俊夫看到安意濃和孫曉龍的樣子,笑著問道:“二位是覺得我做的不對?”


    豈止是不對,安意濃說道:“長官,這一次真的……”


    安意濃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是在明顯不過了,就是安意濃心灰意冷啊。


    白川俊夫說道:“你現在回去76號,盯著馮處長。”


    “什麽?”安意濃問道,他覺得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白川俊夫說道:“那個人剛才在這裏,對著馮處長和淩隊長望了好幾眼,而且我說讓馮處長將人帶走的時候,那個軍統的人,居然是有些放鬆。”


    看似剛才白川俊夫什麽都沒有幹,但是白川俊夫一直在觀察,白川俊夫說讓馮亦池帶走軍統的人的時候,白川俊夫根本就沒有看馮亦池和安意濃的反應。


    因為白川俊夫知道,安意濃的反應一定是不甘心,馮亦池的反應你想要看是看不出來的。


    所以那個時候,白川俊夫沒有看馮亦池,反而是盯著軍統的人。


    軍統的人進來梅機關之後,一直很緊張,肩旁都是有些用力的聳起來。


    可是白川俊夫看到,就在自己說了讓馮亦池將他帶走的時候,他的肩旁微微的放鬆下來了。


    雖然隻是一個細節一個很小的變化,安意濃和馮亦池吵得不可開交,兩人都沒有去關注這個細節的時候。


    白川俊夫看到了,白川俊夫當時心裏已經是有了打算了。


    安意濃問道:“長官,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讓馮處長將人帶走啊。”


    “你認為在這裏可以有證據嗎?”白川俊夫問道。


    白川俊夫的詢問讓安意濃覺得也對,沒有證據白川俊夫是不會對馮亦池怎麽樣的,在這裏想要弄出來證據,很難。


    “長官的意思是?”安意濃問道。


    “人已經給他了,如果出了什麽意外,那麽就**不離十了,你回去盯著知道嗎?”白川俊夫說道。


    那個軍統的人,一直表現的很好,但是就是一個微微放鬆的動作,反而是讓白川俊夫確定了自己心裏的所想。


    看似是很簡單,很細微的一個動作,可是安意濃不得不說,白川俊夫今天所做的一切,其實不是自己看起來這麽簡單。


    “如果馮處長也什麽都審訊不出來呢?”安意濃問道。


    白川俊夫搖頭說道:“不會的。”


    如果馮亦池審訊不出來,那麽就是白川俊夫親自審訊,如果這個人真的有問題,白川俊夫認為馮亦池是不敢送回來的。


    因為送回來,軍統的人心裏就會明白,自己就算是什麽都不說,自己也要死在梅機關裏麵。


    而且還是馮亦池親自送自己進來的,你說軍統的人會怎麽想,當然是臨死之前能咬一個是一個了。


    所以白川俊夫現在心裏明白,馮亦池不敢將人送回來,那麽如果真的有問題,就必須在76號解決。


    安意濃聽到白川俊夫這樣說,安意濃說道:“長官你放心,我在76號一定會盯著他們的。”


    “不要讓有的人,狗急跳牆。”白川俊夫說道。


    安意濃明白白川俊夫的意思,他對一旁的孫曉龍說道:“讓你的兄弟,在76號周圍轉悠,知道嗎?”


    白川俊夫是擔心,馮亦池到時候亂來,讓大家都是亂起來,給自己一些趁亂逃跑的機會,白川俊夫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孫曉龍在一旁問道:“長官,如果馮處長直接殺人滅口,說自己失手給人打死了怎麽辦?”


    “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白川俊夫笑著說道。


    如果馮亦池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個人就是陷害馮亦池的,那麽白川俊夫將這個人交給馮亦池,別說馮亦池將這個人打死了。


    馮亦池恐怕會好好保護這個人,寧願不審訊,不用刑,都不會讓這個人死掉。


    因為他本來就沒有問題,他心裏不虛,這個人不死,他反而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如果他將這個人弄死了,那就是引火燒身,馮亦池是一個聰明,他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如果這個人最後真的死了,白川俊夫覺得不用問了,一定是馮亦池的問題。


    原因很簡單,如果馮亦池沒有問題,現在馮亦池就會像是保護重要人物一樣,將這個人保護起來。


    孫曉龍點頭說道:“長官,深思熟慮。”


    看到孫曉龍都會拍馬屁了,安意濃稍微吃驚了一下,看來孫曉龍說自己看兵法,果然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看了。


    但是兵法裏麵,還教人拍馬屁嗎?安意濃表示懷疑。


    白川俊夫說道:“你們兩個盯好了,我不想出現任何的閃失,你們知道嗎?”


    “是,長官,放心吧。”孫曉龍說道。


    安意濃說道:“長官,我現在就回去,事不宜遲。”


    “去吧。”白川俊夫說道。


    安意濃他們出去的時候,馮亦池和淩恒已經離開了,馮亦池沒有讓那個軍統的人上自己的車。


    他讓76號的兄弟,將人押回去,說是要保護好安全。


    淩恒開車帶著馮亦池回去,上車之後,淩恒長舒一口氣說道:“處長,看來白川長官還是信任我們的,將人交給了我們。”


    淩恒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馮亦池的臉色不是很好,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


    淩恒說道:“處長,這個人怎麽辦?”


    “我們是殺是放?”淩恒問道。


    淩恒覺得這個人必須要解決,如果他們不解決這個人,後續麻煩無窮。


    馮亦池說道:“放,我們沒有辦法交代,隻能殺了。”


    是啊,怎麽放,你放了這個人,你不是坐實了這件事情嗎?


    聽到說殺,淩恒皺著眉頭說道:“可是處長,如果我們殺人滅口的話,是不是太明顯了。”


    “那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們不殺人,白川俊夫是不會讓我們審訊太多天的,他會將人要去梅機關的,你覺得到時候我們還有機會嗎?”馮亦池問道。


    淩恒覺得馮亦池說的對,他們如果現在不殺人,他們連殺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現在殺人雖然明顯,但是人都死了,白川俊夫也沒有證據,應該不會再追究了吧。


    淩恒覺得人不能隨隨便便殺死,要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淩恒說道:“處長,我們就審訊,然後將人打死,這個合情合理。”


    因為淩恒覺得,這個人陷害了馮亦池,那麽馮亦池審訊此人的時候,當然是帶著自己的私仇了。


    下手重一點,這是人之常情,下手重了,當場沒有死,但是關在牢房裏麵一晚上死了,隻能說馮亦池失手。


    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奇怪,但是已經是現在能做的全部了,淩恒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馮亦池看著淩恒,張口還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咬了咬牙,馮亦池最後望了淩恒一眼,然後扭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隻是馮亦池心裏,默默的對淩恒說了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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