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已經是告一段落,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安意濃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袁野還在76號裏麵好好的住著,而且秦放豪和袁野的交談中,袁野沒有顯現出來什麽心慌的感覺。


    安意濃從秦放豪這裏知道這個情況之後,他是很奇怪的,按理說袁野現在已經沒有用了。


    既然沒有用了,為什麽馮亦池還是好吃好喝的讓袁野在76號裏麵住著,而且袁野自己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嗎?


    他為什麽不慌,反而還這麽的淡定自若,現在安意濃覺得很奇怪啊。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袁野覺得慌張,因為自己沒有用了,馮亦池可能也不會重用自己,而且自己的情報沒有提供什麽幫助,還讓76號死了人,袁野不是應該先自危才對嗎?


    可是沒有,完全沒有,馮亦池沒有找袁野的麻煩,袁野好像覺得自己也沒有麻煩一樣。


    安意濃就鬱悶了,這兩個人是怎麽了?


    突然安意濃心裏覺得,難道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袁野這樣有恃無恐的樣子,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手裏還有底牌。


    所以馮亦池沒有對袁野不客氣,袁野這樣隻能說明,他還是有價值的。


    難道自己處理掉了車子的事情,還有別的事嗎?


    安意濃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是真的被嚇了一跳,因為現在這個情況,讓安意濃覺得是不是太危險了。


    看似已經是風平浪靜了,但是袁野和馮亦池的反應都是出人意料,和安意濃心裏預想的那些反應,一點都不一樣。


    安意濃將自己的想法和秦放豪說了一下,秦放豪原本還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但是聽到安意濃的說法之後,他也覺得奇怪。


    秦放豪告訴安意濃,他和袁野的交談中,能感受到袁野的自信,好像袁野對這一次的事情,是充滿了自信一樣。


    但是具體是什麽事情,安意濃和秦放豪不知道,安意濃對秦放豪說道:“你多和袁野接近一下,想想辦法,不要暴露自己。”


    安意濃現在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弄的有些緊張,不過現在依然是不能亂了陣腳,第一個麻煩已經解決了,安意濃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解決第二個麻煩。


    隻是在安意濃發現事情有些問題的時候,馮亦池和淩恒已經是開始審訊從天津站來的人了,有人被抓回來,安意濃當然知道了。


    可是76號抓人回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這個人抓回來的時候,動靜很小,淩恒他們都沒有出去抓人。


    所以安意濃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而且有問題他也見不到,人已經就被關起來了。


    就在安意濃認為這個人沒有問題的時候,馮亦池和淩恒已經是開始對這個人進行審訊了。


    “我們為什麽抓你,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馮亦池對自己麵前的這個人說道。


    他沒有對這個人用刑,這個人現在就坐在凳子上,看起來雖然狼狽,但是身上沒有傷。


    “哼。”這個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如果你是這樣的態度的話,我們可能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你隻能死。”馮亦池對這個人說道。


    “我不怕死。”這個人喊道。


    馮亦池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也想活著不是嗎?gmd的袁野你聽過嗎,現在還在我們這裏,馬上就會是這樣的隊長。”


    “那個叛徒。”這個人看來是聽過袁野的。


    “別管叛徒不叛徒,起碼還好好活著不是,而且你在天津也有家人,天津站的人手段你也知道。”馮亦池笑著說道。


    “別動我的家人。”這個人聽到家人的名字,立馬是激動起來。


    馮亦池喝了一口茶說道:“不動你的家人很簡單,隻要你和我合作,我自然是可以讓天津站的人放他們一馬,不然他們可能會死在你前麵。”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有什麽都衝我來,好不好?”這個人男人為了家人,已經是急紅眼了。


    “我們都是明白人,我想要什麽你知道,你自己權衡利弊吧。你是想要害死你自己,然後再讓家裏人給你陪葬,還是大家都好好活著,讓你家裏人不會因為你死去,你自己心裏好好衡量一下。”馮亦池手裏現在有威脅他的底牌,所以馮亦池不是很著急,他知道自己可以讓這個人鬆開。


    “我不能。”這個男人搖頭,他覺得自己不能出賣自己的組織。


    馮亦池從兜裏拿出來一個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這是你的錢包,這裏麵應該就是你的家人了,老婆是如花似玉,還有一兒一女,你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隻是你現在的一個決定,就能決定他們的命運,你好好看看。”馮亦池將照片放在這個男人麵前。


    男人看著自己眼前的照片,他瞪著眼睛,但是卻久久說不出來一句話。


    淩恒看到這個男人不說話,他說道:“這是你家裏人,而且你家裏還有一個老父親,和老母親,如果你還是什麽都不說的話,過兩天你應該可以看到他們的屍體。”


    “你們敢?”這個男人喊道。


    “我們沒有什麽敢不敢的,你也威脅不到我們,如果你現在什麽都不說,我就打電話讓他們將人送過來,然後當著你的麵,一天殺一個,看你什麽時候說。”馮亦池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得意,也沒有凶狠。


    就好像是說了一句你晚上吃什麽一樣,但是這個男人心裏恐懼起來了,因為馮亦池越是這樣雲淡風輕,他越是知道馮亦池說的是真的。


    “別,別打電話。”這個男人很緊張的說道。


    都是自己家裏人,你讓他怎麽抉擇,他真的抉擇不了。


    “說吧,學學袁野,現在不是一樣好好的,你連你自己家你都救不了,你怎麽救國。”馮亦池的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這個男人低下了頭,將頭埋在自己的胸前。


    他的意誌真的被摧垮了,是家裏人的壓力讓他不能再堅持下去,他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馮亦池真的會將自己家裏人,一個一個殺掉。


    而且自己的家裏人,都會在自己麵前被殺掉,自己隻要說一句話就可以救人。


    但是自己不能說,他們會用救助的眼光看著自己,孩子可能會哭喊著,求著讓自己說。


    這個人真的受不了了,如果是他一個人,他寧願去死,但是牽涉到家裏人,他真的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認輸了。


    看到這個人低頭,馮亦池滿意的笑了笑,他知道,不管是什麽信念的人。


    家裏人都是他們的弱點,孩子永遠是他們的命脈,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很聰明,現在說說吧,喬羽涵是怎麽回事?”馮亦池問道。


    “我隻是負責送喬羽涵過來,交給書生,然後他們要執行一個計劃,計劃我當時聽說了,不過我覺得你們現在也知道了。”這個人抬頭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者。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叛徒,他覺得自己不是人,但是讓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麵前哭喊,哭喊著爸爸救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


    你覺得有幾個父親能受得了,他們是人,不是神。


    可是他確實是叛徒了,他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他也背叛了組織和同誌對他信任。


    他雖然有很多苦衷,但是不能改變的是,他已經是叛徒了。


    “這個任務隻是書生負責嗎?”馮亦池問道。


    那個人搖頭說道:“是書生負責,但是不僅僅是他。”


    “還有誰?”馮亦池問道。


    “風箏。”這個男人說道。


    “風箏是誰?”馮亦池皺著眉頭問道。


    男人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隻是知道這個代號,而且他完成過很多次任務,在組織裏麵,算是一個榜樣。”


    “你沒有見過嗎?”馮亦池問道。


    “別說是我了,很多人都沒有見過,而且也隻知道代號,男的女的,多大年紀,都不知道。”這個人說的這個,馮亦池還是相信的,因為他們是會做保密工作的。


    隻是風箏這條線,讓馮亦池有些好奇起來,這一次能不能一網打盡。


    “是不是抓到書生,風箏就跑不掉?”馮亦池問道。


    “應該是,書生就是風箏的上線,他們是唯一單線聯係的人,隻要你們抓到了書生,應該可以問出來風箏的下落。”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裏很糾結,但是他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


    你是一個父親,你有孩子,你不能害死他們。


    這是他對自己的自我安慰,也是他想要說服自己的理由,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已經是叛徒了,是敵人了,不再是戰友和同誌了。


    聽到這個人的話,馮亦池覺得現在書生還是很重要的,隻要抓到他,可能能解決很多問題。


    “你有辦法聯係書生嗎?”馮亦池問了一個,自己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如果能聯係到書生,那麽馮亦池覺得他們已經可以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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