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了地方之後,安意濃將孫曉龍從車上放下來,讓孫曉龍去通知付長生,安意濃自己開車回家。


    安意濃心裏清楚,那些跟蹤自己的人,是會一直跟著自己的,孫曉龍隻要找機會去通知付長生就行了。


    孫曉龍從車上下來,他沒有直接去找付長生,他也是隨便走了走,看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在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的情況下,孫曉龍才去找付長生,暗號孫曉龍是知道的。


    隻是在付長生見到孫曉龍的時候有些吃驚,因為孫曉龍從來沒有來過,這算是孫曉龍第二次來。


    “快進來。”付長生將孫曉龍迎了進去。


    付長生還讓孫曉龍進去喝杯茶,不過孫曉龍說就站在門後說就行了,付長生問孫曉龍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孫曉龍說道:“安意濃讓我來通知你,鄭莽撞死了。”


    孫曉龍不太清楚,為什麽安意濃要讓自己來通知付長生,但是就在孫曉龍看到自己剛說完話。


    付長生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要說什麽,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麽,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


    就是哭了,一個老男人,這個時候,當著孫曉龍的麵痛哭流涕。


    孫曉龍有些傻了,什麽情況,安意濃讓自己來通知,自己現在把付長生弄哭了,自己怎麽和安意濃交代啊。


    “老付,你別哭啊。”孫曉龍為難的說道。


    不過付長生還是在哭,孫曉龍看見情況不對,立馬說道:“那我先走了啊。”


    孫曉龍覺得安意濃讓自己帶的話,自己已經帶到了,那麽自己再留下來,也是沒有什麽意義了。


    而且你讓孫曉龍一個大老爺們,留在這裏看別人哭,孫曉龍覺得自己別扭。


    所以直接拉開門就走了,付長生看到孫曉龍離開,他關了門,就站在門口。


    白發人送黑發人,付長生是堅強,是勇敢,但是他心裏難受,那是一種壓抑的難受。


    今天鄭莽撞終於死了,算是給付灰報仇了,付長生怎麽可能還能忍得住。


    沒有相同經曆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安意濃說自己心裏難受,可是和付長生比起來,安意濃覺得自己沒有付長生難受。


    畢竟這裏麵的關係是不一樣的,付長生今天晚上注定是無眠了,他需要隔空好好的和付灰說幾句話了。


    安意濃這個時候已經是回家了,劉薇看到安意濃回來的這麽晚,問道:“幹什麽去?”


    “鄭莽撞死了。”安意濃張嘴就說了一句。


    “死了?”劉薇也是表示有些吃驚。


    安意濃點了點頭說道:“我殺的。”


    張小蘭就坐在一旁,不過她聽不懂安意濃和劉薇說的是什麽,所以安意濃也不怕張小蘭聽到。


    “你?”劉薇緊張,是有些擔心安意濃有危險。


    “是。”安意濃說道。


    “你沒事就好。”劉薇現在需要在乎的東西不多,她隻希望安意濃沒有事情就好,至於鄭莽撞,她真的不關注。


    安意濃發現自己隻能和劉薇來吐露心聲,但是又不能完全說明,這樣的感覺讓安意濃很難受。


    安意濃壓抑著自己,劉薇也已經看出來了,她看著安意濃說道:“你有什麽,你就說出來,告訴我。”


    “我有一個兄弟……因為我想要上位……他幫我殺人……最後被鄭莽撞給殺了……”


    安意濃講了一下付灰的事情,隻是隱藏了一些事情,安意濃說完之後,劉薇抱著安意濃的頭說道:“沒事的,你已經報仇了,他會原諒你的。”


    “不,我不需要他的原諒,因為他從來沒有怪過我,隻是他再也活不過來了。”安意濃摟著劉薇的腰肢,他心裏有些淒涼,是真的淒涼。


    他總是看到很多人,從自己眼前消失,但是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別無他法,不能去做任何的事情,隻能看著他們出現,消失,永遠的消失在生命的長河裏。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安意濃覺得自己難以形容,這樣的感受多了是什麽?


    恐懼?


    是無邊無際的恐懼,張啟年會消失,付灰會消息,文多多會消失。


    劉薇會不會?


    張小蘭會不會?


    楊晚會不會?


    付長生又會不會,孫曉龍呢?


    很多人,他們會不會消失,如果他們消失了,自己就算是能為他們報仇。


    就和付灰一樣,自己殺了鄭莽撞,自己可以為他報仇,但是有用嗎?


    付灰能活過來嗎?


    所以這一次安意濃心中充滿恐懼,付長生這一刻心中是悲痛,是失去付灰的痛。


    可是安意濃這一刻,心中是恐懼,是擔心要失去的恐懼。


    仇是可以報,但是人活不了,那麽報仇除了給心理上一些安穩,有意義嗎?


    安意濃心裏寧願,鄭莽撞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然後付灰好好活著,他覺得更值得。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都死了,也都不會活著了,有沒有人為了鄭莽撞悲痛安意濃不知道,他也不願意知道。


    他抱著劉薇,微微用力,他想要抓住,抓住一切自己想要抓住的東西,但是總是會有些東西,慢慢從自己的手裏滑走。


    就比如張小蘭,已經滑走了,如果不是最後挽救,可能又一個人會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裏。


    安意濃坐著,劉薇站著,她抱著安意濃的頭,將安意濃的頭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揉著安意濃的頭發。


    柔聲說道:“沒事的,都過去了,你聽聽,我們有新生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安意濃的悲痛可能是影響到了張小蘭。


    張小蘭居然從坐著的地方起來,來到安意濃這裏,她將劉薇拉走,學著劉薇的樣子抱著安意濃。


    劉薇傻傻的站在一旁,看著抱著安意濃的張小蘭,安意濃也是傻傻的看著張小蘭,又看了看劉薇,劉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安意濃嚐試和張小蘭說話,但是張小蘭也不回答他,張小蘭現在做的就和劉薇剛才做的是一樣的,用手摸著自己的頭。


    安意濃知道,可能張小蘭隻是在單純的模仿劉薇,不過也是為了安慰自己。


    “沒事的小蘭,我沒事。”安意濃笑著說道。


    劉薇有些不開心,這個工作居然都被張小蘭搶走了,不過想到張小蘭現在的情況,劉薇也不和張小蘭爭搶,讓張小蘭抱著好了。


    抱了一會張小蘭也覺得沒有意思,就將安意濃鬆開了,安意濃趁機給白川俊夫打了一個電話。


    白川俊夫今天晚上將鄭莽撞放出來,那麽就一定會等著安意濃的消息,所以安意濃知道他應該還沒有睡覺。


    “長官,是我。”安意濃說道。


    “事情辦的怎麽樣?”白川俊夫開門見山的問道。


    安意濃說道:“很順利,隻是中間被人跟蹤了,看樣子應該是特高課的人,所以我將鄭莽撞的屍體燒掉了,他們應該一時半會也不能確定,死的人就鄭莽撞。”


    這樣安意濃就有了一個合理燒掉鄭莽撞屍體的借口,不然安意濃大費周章的去燒鄭莽撞,有些不合常理,隻是這個借口真的隻是一個借口,因為特高課的人還是會很快知道。


    聽到人已經死掉了,白川俊夫說道:“好,至於特高課的人不用理會,做你的事情就好。”


    白川俊夫的話就是告訴安意濃,特高課的人不會將你怎麽樣,但是你不要做你職責之外的事情。


    安意濃立馬說道:“是長官,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安意濃知道鄭莽撞的事情,特高課應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麽了。


    雖然安意濃今天燒了鄭莽撞,但是他知道特高課的人還是會知道那個人就是鄭莽撞,因為昨天特高課的人是跟著的,然後結合一下鄭莽撞被白川俊夫放走,那麽他們就會知道鄭莽撞已經死了。


    不過他們不能抓安意濃,殺死鄭莽撞是白川俊夫的意思,他們抓安意濃當然是不行的,而且安意濃還可以死不承認,反正死無對證。


    你說你的人看到我昨天晚上出現在那個地方了,那我去賞月行不行?


    “吃飯吧。”劉薇過來說道。


    “好。”安意濃不去想這些心煩的事情。


    家人的安慰是最有效的良藥,一夜醒來,安意濃已經是恢複正常了。


    那種恐懼被安意濃藏起來,他現在還是安意濃,是安處長。


    第二天來到76號,果然聽到大家在討論鄭莽撞的事情,他們都已經是知道鄭莽撞死了。


    因為白川俊夫在安意濃打過電話之後,就放出去說鄭莽撞自己已經放人了,鄭莽撞已經離開梅機關了。


    那麽鄭莽撞幫派的人,自然是沒有見到鄭莽撞了,他們都是開始思考起來,鄭莽撞去什麽地方了。


    特高課的人聽到白川俊夫已經放人了,再結合了一下安意濃昨天晚上的行蹤,他們派人將屍體拉了回來。


    雖然已經是麵目全非了,不過還是能讓特高課的人知道是鄭莽撞的,身上多多少少還有一些證明身份的東西。


    看到死的確實是鄭莽撞,特高課的人就沒有什麽興趣了,直接將屍體送到幫派裏麵去了。


    幫派裏麵的人看到鄭莽撞的屍體,這下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那些想要支持鄭莽撞回來的人,這個時候不知所措了,兩邊的人早就已經是打的不可開交了,這個時候鄭莽撞的屍體無疑是導火索,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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