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安意濃預料的不錯,第二天他在大樓裏麵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不過不是想要害他的樣子,而是想要靠近他。


    安意濃和往常一樣,裝作自己什麽時候都不知道,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可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有一個人沒有忍住,約了安意濃中午去外麵吃。


    很多人都看著安意濃,他們就是想要看看安意濃的態度,看看安意濃是不是會回絕那個人,因為安意濃現在是曲長官的紅人,沒有必要告訴別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來得罪曲長官。


    可是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安意濃真的和那個人中午去外麵吃飯了,他們都是沒有想到,安意濃居然會同意。


    但是他們反而是看到了希望,如果安意濃同意的話,那麽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從安意濃這裏知道什麽。


    因為領導是很煩下麵的人,知道了什麽之後就出去亂說,出去顯擺。


    更加不要說像是安意濃這樣,將這些事情泄漏給別人,但是安意濃如果還敢這麽做的話,就隻能說明,安意濃在曲長官這裏的地位,真的不一般。


    中午的時候安意濃吃飽喝足回來,吃得好喝得好,最後還拿了不少大洋,安意濃心裏都樂開花了。


    這個差事是好差事啊,什麽都不用說,別人讓你吃好喝好,最後還要給你大洋,然後小心翼翼問一句,名單上有沒有自己。


    安逸連個腦子都不用過,就說一句沒有就行了,這個人就安心了,歡天喜地的。


    他安心安意濃不安心啊,這個人歡天喜地,那麽就證明,他不是安意濃要找的人,安意濃要找的人,是需要整個名單的人。


    不過這個人隻是一個開始,等到晚上的時候,約安意濃的人就多了,但是最先來的是以前辦公室的人,林旭王天放他們。


    他們自然是想要空手套白狼了,不打算給大洋,就是想要問出來有沒有他們。


    但是安意濃演戲當然是演的逼真了,他們不給大洋的時候,安意濃就各種借口為難,說這種機密自己不能泄露。


    但是當林旭他們將大洋拿出來的時候,安意濃就很為難的說道,看在以前是一個辦公室的份上才告訴他們,名單上沒有他們。


    他們還感謝的讓安意濃離開了,但是安意濃剛離開,林旭就張口罵道:“什麽玩意,還說什麽看在以前一個辦公室的才告訴我們,剛才我們沒有給大洋的時候,你怎麽不看在我們以前是一個辦公室的啊。”


    王天放也是說道:“什麽東西啊,小人得誌,這是不認識老街坊了啊。”


    林旭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走吧走吧,就當錢給了狗了,反正隻要我們沒事就行。”


    雖然是花了大洋了,但是隻要他們沒有什麽問題就行了,心裏安心這錢也就花的值了。


    然後感興趣的人都是在安意濃這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安意濃要等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大洋安意濃是收了不少,可是找不到人啊。


    “喂?”


    “你好章處長。”


    聽到是章芸明打電話過來,安意濃接了電話,就知道有事情要說。


    章芸明說道:“你這小子日不錯啊,不會是收錢收的忘了自己在幹嘛了吧。”


    這麽多天都沒有什麽進展,章芸明很想問問問安意濃,你是不是收錢收瘋了。


    安意濃知道章芸明不滿意自己的進度,他說道:“章處長,我隻是為了迷惑敵人,而且找我的這些人裏麵,他們都沒有人對這個名單感興趣,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啊。”


    章芸明也知道確實不能打草蛇驚,而且那些敵人很有耐心,自己也必須沉得住氣,不然到時候輸的還是自己。


    所以雖然心裏急得要死,但是章芸明還是在電話裏麵說道:“你多小心,注意觀察,敵人很狡猾,可能已經和你碰麵了。”


    安意濃其實心裏也想過這個問題,那個人的專業程度很高,他可能已經和自己接觸過了,但是自己並沒有太注意。


    或者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讓自己注意的地方,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


    安意濃覺得這一點不是沒有可能,他可能不會一下子表現出來對名單的興趣,但是他會一步一步來。


    “我知道了章處長,請給我時間。”安意濃說道。


    “好,等你的好消息。”章芸明隻能繼續等著,現在他能做的事情已經不多了,接下來就要看安意濃的發揮了。


    安意濃心裏也是在思考,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和自己見過麵,安意濃將和自己因為名單的事情,見麵的所有人都篩選了一邊。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遍,發現還真的有幾個人挺可疑的,但是又覺得不是他們,這讓安意濃心裏更加的亂了。


    他為什麽懷疑這幾個人,因為他知道上一次進入資料室的人,晚上是沒有離開大樓的,和自己一樣躲在了辦公室裏麵。


    所以安意濃懷疑的這幾個人,是有獨立的辦公室的,這是安意濃的懷疑方向,而且他覺得自己的方向應該沒有錯。


    但是這幾個人,讓安意濃感覺可能又不是,總之就是很矛盾,在是與不是之間很糾結。


    所以最後安意濃覺得自己還是等等吧,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章芸明現在不能著急,自己也不能著急啊。


    但是這幾天找安意濃的人很少了,很想要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已經知道了,不想要知道的,他們也不會找安意濃,所以現在安意濃有些著急了。


    同時心裏想的是,那個人難道有這麽聰明,他已經看透了章芸明的計劃,所以沒有上當。


    但是安意濃覺得不太可能,就算是這個人很厲害,本事很大。可是他是怎麽看透章芸明的計劃的,章芸明的計劃可以說是一步一步,繞了一個很大一個圈子,怎麽可能輕易就被人看懂了。


    安意濃覺得不會,不是這樣的,自己要沉住氣。


    就在安意濃有一天回到大樓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辦公桌被人動過了,安意濃立馬就檢查曲長官辦公室的門。


    因為安意濃的辦公桌就放在外麵,誰都有可能動一下,不能說明問題,所以必須看曲長官的辦公室。


    他發現自己夾在辦公室門框上的紙條,並沒有掉下來,還在門框上夾著。


    這個紙條的用意就是如果沒有人開門,這個紙條是不會掉出來的,但是如果有人開門,這個紙條就會掉在地上。


    現在這個紙條沒有掉,那麽說明這個門沒有人打開嗎?


    不,安意濃看的不是這個紙條,他在地上發現了自己的頭發,安意濃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看來那個人,終於是忍不住,出手了。


    安意濃在曲長官走後,每天都會在門框裏麵夾上紙條,然後還會夾上一個頭發。


    安意濃的真正目的不是夾住紙條,而是為了用一張紙條,來夾住這個頭發,他真正想要夾住的頭發。


    有紙條在,頭發是不會自己掉出來的,安意濃每天在曲長官走了之後,自己離開的時候將東西夾好。


    第二天早上,自己來了,但是曲長官還沒有來的時候,就將這個東西取出來。


    但是今天雖然紙條還在門框裏麵,但是安意濃可以確定,昨天自己離開之後,有人進入過曲長官的辦公室。


    不過這個人絕對不是曲長官本人,第一點曲長官離開之後,是不會中途回來的。


    就算今天曲長官真的有事,在半路的時候,不得不回來一趟。


    那麽曲長官一定會將門框上的紙條弄掉在地上,因為頭發都掉了,紙條沒有理由不掉啊。


    曲長官將紙條弄掉了,他隻會覺得這怎麽有紙屑,但是曲長官絕對不會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將紙條從新夾進去。


    曲長官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但是有一個人會做,那就是偷偷進入曲長官辦公室的人。


    這個人很聰明,也很在意一些細節,他恐怕在進入的時候,就觀察到了這個門框這裏有問題。


    所以他知道這個紙條是被人故意夾在這裏的,那麽這個個人進去之後,紙條掉了出來。


    但是他不擔心,因為他出去的時候,會將紙條原封不動的夾回去。


    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有人進過曲長官的辦公室,所以這個人不可能是曲長官。


    但是安意濃不傻,他知道自己要對麵的人,是一個自信自負,甚至是有點自大,但是專業又很強的一個高手。


    這個紙條不過是安意濃的一個障眼法,安意濃真正的判定標準不是紙條,是那個頭發。


    那個人雖然很厲害,安意濃佩服他,但是當他看到紙條的時候,自然就不會關注那個頭發了。


    因為他覺得這個紙條就是這個關鍵,他不會看到那個細微的頭發,不是他不仔細,而是安意濃早有準備,就是為了對付他。


    現在可以讓安意濃確定的就是,昨天晚上有人偷偷進入曲長官的辦公室,他進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找到曲長官手上的名單。


    也就是說,上一次動了資料室的人還在大樓裏麵,安意濃覺得自己已經距離這個人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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