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意濃算是明白了,在自己前天晚上進去資料室之後,還有一個人進去了?


    就和自己一前一後,而且自己在前麵,因為自己進去的時候,資料室裏麵還沒有亂。


    那麽讓安意濃擔心的問題就出來了,那個人一直在盯著資料室的話,他有沒有看到自己,有沒有看到自己進入資料室?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關係到自己的安全,安意濃心裏立馬是緊張起來。


    不過林旭他們還在說的很起勁,但是安意濃已經沒有什麽心思去聽了,但是想了一會安意濃覺得應該沒有看到自己吧。


    如果他看到自己,他為什麽還要在自己進去之後還進去,他難道就不怕自己看到他嗎,難道就不怕裏麵已經被自己弄的沒有什麽價值了嗎?


    再者說了,如果他看到自己了,自己沒有理由看不到他啊。安意濃當時真的很小心,他是觀察了沒有人才進入資料室的,資料室那裏的地形也藏不了什麽人。


    所以安意濃稍微放心了一點,可是心裏同樣的後怕,幸好自己離開的早一點,如果自己在資料室裏麵看那個檔案袋的話,可能兩個人就要在裏麵相遇了。


    安意濃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離開的早一點,不過現在不說這些,林旭的一句話讓安意濃不知道做何感想。


    “你們知道嗎,前天晚上,下班之後沒有離開,在大樓裏麵的人,不關你是值班加班還是什麽的,全部被叫走了。”林旭說道。


    “可不是,段主任也被叫走了,聽說她前天晚上也沒有離開。”王天放說道。


    安意濃這才想起來,段紅前天晚上是沒有離開,因為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可能她之後離開了,但是隻要是下班之後沒有離開的人,都是日本人的懷疑對象。


    “多少人啊?”安意濃隨意的問道。


    林旭說道:“不多,就是十幾個人,如果真的在這些人裏麵,日本人應該找得到。”


    十幾個人?還真的是不多,如果段紅有危險怎麽辦,如果日本人寧殺錯不放過怎麽辦?


    安意濃對段紅是沒有什麽感情的,可是他不希望段紅就這樣死了啊,多多少少段紅和張啟年的關係也不一般。


    可是安意濃心裏知道這件事情和段紅沒有關係,希望段紅可以說服日本人,逃過一劫。


    “孫禮仁他們通知特高課了嗎?”安意濃問道,特高課插手的話,問題就變得比較嚴重了。


    林旭說道:“孫禮仁昨天晚上誰都沒有告訴,今天被建川平次發現之後,是被好一頓罵。不過建川平次好像還沒有通知特高課的人,但是特高課的人鼻子可靈著呢,就算不通知,應該也快來了。”


    林旭這嘴不知道是不是烏鴉嘴,就在林旭話音剛落的時候,特高課的人就來了。


    安意濃不知道段紅他們那裏現在是什麽情況,可是他有些擔心起來,如果特高課的人發現下水道井蓋被人打開過的話,會不會想到是有人從外麵溜回來的,那麽懷疑的對象就不僅僅是前天晚上在大樓裏麵的人了。


    想著這些,安意濃默默的離開,來到大樓外麵,想要將井蓋這裏遮蓋一些。那天太晚了,而且很緊張,安意濃上來之後沒有時間處理井蓋,井蓋可能會讓人看出來是打開過的。


    現在安意濃就是想要將井蓋原位放好,然後處理一下邊緣的位置,不要讓人一眼就看出來。


    可是當安意濃來到井蓋這裏的時候,他再一次傻眼了,他根本看不出來這個井蓋是被人動過的。


    一點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安意濃自己就是從這個井蓋裏麵出來的,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井蓋是前天晚上打開過的。


    “誰幫自己處理了?”安意濃心裏想到,難道那天晚上一直有人看著自己,幫自己擦屁股了。


    這個念頭剛剛出來,就被安意濃給扔在一邊了,不可能。


    自己當時從許慧佳那裏過來,進入大樓也是突發奇想,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怎麽可能有人想到這一點,在這裏幫自己擦屁股?


    所以覺得不可能是有人看到自己從這裏出來的,就算是進入資料室的那個人也不可能,這是絕對的,安意濃心裏告訴自己。


    可是自己當時是真的沒有時間處理這些,那麽這是誰處理的,安意濃扭頭回去大樓。


    既然井蓋已經沒有問題了,自己就不要在這裏多做停留了,被人看到這是自找麻煩。


    回去辦公室,一路上安意濃都在想,是誰?


    安意濃突然想到,會不會是有人和自己一樣,也是從下水道過來的,也是在晚上的時候從下水道裏麵出來,進入大樓。


    這個人出來的比自己晚,因為他處理了井蓋的痕跡,如果在自己前麵的話,自己是沒有處理井蓋的,那麽現在應該是可以看出來的。


    現在既然看不出來,就是說明那個人在自己從井蓋裏麵出來之後,也從裏麵出來了。


    安意濃覺得思路有些順暢起來,自己從大樓外麵通過下水道進來,然後進入資料室,拿了一份資料。


    可是之後,也可能是半夜,或者更晚的時候。


    有人和自己一樣,走了一樣的道路,從下水道裏麵出來。來到大樓裏麵,進入資料室,這個時候的自己可能已經在辦公室裏麵了。


    那個人進入資料室之後,弄亂了資料室,然後他……?


    他是躲在辦公室裏麵?


    還是通過下水道直接離開了?


    安意濃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坐在凳子上,低著頭,在思考。


    首先這兩個情況都有,但是都要滿足一些條件,假如那個人通過下水道離開了。


    那麽問題就來了,他在下水道下麵,將井蓋合起來的時候,他是怎麽做到處理上麵的痕跡的。


    這是不可能的,那麽要麽就是他沒有從下水道離開,要麽就是他是昨天處理的痕跡。


    可是安意濃推翻了這個想法,昨天安意濃一直再找機會,想要處理一下這個井蓋的痕跡。


    但是一直沒有很好的機會,所以就放棄了,準備再等等,因為他沒有想到日本人會這麽快發現資料室裏麵的問題。


    所以既然昨天自己找不到機會,那個人也就不可能找到機會,從這一點上麵可以判斷,那個人在從資料室出來之後,並沒有離開大樓,而是選擇了和自己相同的方式,躲在了大樓裏麵。


    安意濃心裏覺得有意思,這個人是誰,為什麽會和自己有這麽相似的想法和行為。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沒有弄亂資料室,而這個人卻弄亂了。


    現在既然肯定這個人就躲在大樓裏麵,那麽就說明這個人和自己一樣,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這是基本條件,可是安意濃突然想起來,整個大樓裏麵,有獨立辦公室的人太多了,自己怎麽可能知道是誰?


    是誰,安意濃現在不知道,雖然他已經將範圍縮小到最小了,但是還是不能確定是誰。


    因為大樓裏麵坐辦公室的人,安意濃都不一定能認識全,更加不要提現在在心裏排除了。


    不知道是誰,安意濃就先不想,他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


    因為自己前天是離開大樓了,很多人都看到了,雖然自己走的比較晚,但是卻不是很晚,隻是晚了一個小時而已,並且自己離開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自己了,對了付灰就看到自己了。


    就算日本人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還可以讓付灰幫自己作證,想來這個忙付灰還是會幫的,因為他不幫自己作證,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幫他作證啊,畢竟那個時候他也沒有離開。


    而且日本人沒有找他們,而是找了那天晚上很晚都沒有離開的人,還有值班的人。


    找不到自己頭上,讓安意濃鬆了一口氣,起碼他現在還不用直接麵對日本人。


    但是一個和自己行為方式這麽像的一個人,就出現在大樓裏麵,安意濃心裏也是好奇啊,這個人究竟是誰?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自己知道他,而他不知道自己,因為他是從下水道裏麵出來的,他看不到外麵的井蓋有被動過的痕跡。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就算看到痕跡了,他還以為是自己弄的痕跡。


    而且自己沒有將資料室弄亂,所以那個人進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有人在他之前進入過資料室,這是安意濃現在唯一比那個人占有優勢的地方。


    就是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


    但是明明兩人這麽像,為什麽他會弄亂資料室,理由是什麽?


    想了一下安意濃覺得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人故意要引起大樓的恐慌,要讓大樓裏麵亂起來。


    要讓日本人和這些漢奸自相殘殺,這麽做需要的就是一個自信,這個人自信日本人抓不到他,也查不到他頭上,所以他敢這麽做。


    現在日本人確實開始自相殘殺了,安意濃不知道段紅他們怎麽樣,特高課的人會不會用刑,他們能不能活著。


    裏麵的人安意濃都不擔心,就和那個弄亂資料室的人一樣,漢奸死了就死了。


    可是段紅不是一般的漢奸,安意濃心裏是真的有些擔心,在辦公室裏麵也是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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