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儲物袋禁製?”


    聞聽此言,柳管事臉上立時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不過,他卻有些遲疑:“這位道友,此類服務尊客也應該知道,向來上不得台麵,是以我們尊寶閣也隻向熟悉的客人提供。”


    陳默輕敲桌麵:“柳管事,難道先前的交易還不夠顯示在下的誠意嗎?”


    “這......”


    尊寶閣管事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位尊客,你也知道此項服務風險極大,極容易惹上不必要的事端.......不知在下可否冒昧問下,道友這儲物袋是如何得來?”


    “路上殺了個邪修。”陳默淡淡道。


    聽罷,那管事沉吟一陣,才道:“這樣罷,我先請褚大師來看看,再做定奪如何?”


    陳默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柳管事吩咐下人前去通知,沒多久,一位白胡子老道急匆匆地趕了進來:“是誰要破解儲物袋?趕緊的!老道的靈器才煉製到了一半!”


    柳管事賠笑道:“是這位道友。”


    接著他轉向陳默:“尊客,這是我尊寶閣的供奉,褚唯簡大師,褚大師是入了品級的煉器師,極擅刻錄、破解禁製。”


    陳默掃了這老頭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禁製某種程度上可以當作簡化到極致的陣法,其不需任何材料,單靠神識和靈力便能布下,其與陣法最大的區別就是靈活多變,是以經常會運用在煉器上,一般的煉器高手必然深諧禁製一道。


    而類似天機閣一般,煉器師、煉丹師、陣法師這三項職業也有屬於自己的“工會”,能入了品級的都是此中好手。


    當即陳默也不多說,從腰間解下林君澤的儲物袋拋了過去。


    那褚唯簡接過,沉入神識翻看了一陣,忽地神色微變,嘴唇蠕動,顯然在向柳管事傳音。


    這傳音入密之法並不罕見,築基修士大都可以掌握,陳默淡淡一掃,以他的神識之強想要偷聽倒是不難,隻不過極有可能被二人發現,他不願多生事端,便耐下了這個念頭。


    半晌,柳管事才衝陳默苦笑道:“尊客正是好手段,隻不過這儲物袋上禁製乃是由結丹修士布下,我等隻怕無能為力啊。”


    陳默盯著柳管事,悠悠道:“五千靈石。”


    “這......這不是靈石的問題。”柳管事搖頭苦笑。


    “六千靈石。”陳默繼續加價道。


    一般的破解儲物袋按照難度,價格在一千到三千靈石不等,陳默這下直接翻了一倍,酬勞可謂是極其豐厚了。


    然而柳管事還是婉拒道:“尊客,實在是小店力不從心啊!”


    聽罷,陳默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忽然怒喝道:“我儲物袋都給二位看了,二位便打算就此打發在下麽!”


    他這一聲大喝已經運用上了天雷吼的手段,在堪比結丹修士的神魂之下,二人瞬間臉色一白,隻感到呼吸都喘不上來!


    待得陳默收起威嚴,那褚大師直接摔在了地上,柳管事也好不到哪裏去,眼神中滿是驚駭,忙道:“前輩息怒!前輩息怒!我讓褚大師再多看看!”


    此時這柳管事也是有苦難言,他沒想到陳默竟然是結丹修士!


    這結丹修士哪是路邊的白菜?整個天狼城加起來也不過十指之數,他們尊寶閣中最強戰力也不過是一位築基後期的供奉,而且此人是決計不可能為他死戰的,是以倘若當真得罪了陳默這尊大神,對方不說立刻翻臉,就是尋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殺進來,有哪個能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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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半天,他才賠著笑臉道:“前輩,褚大師說可以一試,價格嘛,也不用那許多靈石,按照小店的標準價格,三千靈石便夠了。”


    陳默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快點罷,我就在這等著。”


    說罷,他大剌剌地翹起二郎腿,一雙略微陰沉的黑眸緊緊盯著二人。


    見此情景,二人暗暗叫苦,但也不敢怠慢,就地破解了起來。


    這一破,就破了大半天,要說這姓褚的倒也不是浪得虛名,各種破解禁製的高級手段接連使出,隻看得陳默眼花繚亂,同時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有空還是得花些時間研習一下禁製之術。


    不說修到何種高深境界,起碼基礎的要懂。


    終於,當天色已經徹底昏黑下去之時,褚唯簡終於滿頭大汗地完成了工作,他將儲物袋遞會給陳默,小心翼翼道:“前輩,這禁製的破解隻剩下最後一步了,破解之法我已寫在紙上,並不複雜,前輩輕鬆便可解開。”


    聽罷,陳默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為何要找尊寶閣這種大商號破解,而不是去黑市的原因。


    類似這種大商號,都是有各種手段保障客戶權益的,像是黑市的破解師,雖然便宜,但肯定會在破解完先看一看裏頭究竟有啥好東西,至於殺人越貨之事更是家常便飯了。


    接過儲物袋,陳默檢查了一番,確認此人沒有動過,便爽快地付了三千靈石,叮囑道:“二位,今日之事,在下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


    柳管事和褚唯簡連忙答應。


    陳默這才放心,又道:“此前我給管事單子上的材料,三個月後來取,還請管事盡力收集。”


    柳管事忙道:“前輩放心,小店字將竭盡全力。”


    陳默點了點頭,交代完畢,轉身欲走,但突然似想起什麽般問道:“天狼城每年一次的拍賣會還有多久舉行?”


    “回尊客,還有五個月。”


    “嗯。”


    陳默應了一聲,再不停留,徑直出了尊寶閣。


    在其走後,褚唯簡立時麵露苦笑:“柳兄,我不傳音跟你說了,那儲物袋上的禁製手段,極像天劍宗的《問天十八法》,你為何還要答應此人,就不怕惹禍上身?”


    柳管事歎了口氣:“褚兄,你也太過天真,我等若不答應,此人又豈會輕易離去?唯有與其站在同一條繩索上,此人才能放心啊!”


    褚唯簡遲疑道:“那天劍宗那邊......我們要不要去說一聲?”


    “說個屁!”


    柳管事沒好氣道:“這些結丹大修之間的爭鬥,也是你我能參與的?我們尊寶閣說得好聽,乃是六宗境內三大商號之一,但本質上也不過是一個商人!便是總部當中,都沒幾個結丹修士坐鎮!真當惹怒了此人,便是城內據點被整個拔起都有可能!這事啊,咱們就爛在肚子裏吧!”


    褚唯簡聽後目露恍然,再不多說,灰溜溜地離去。


    這二人的這一番交談,已經走出尊寶閣的陳默自然是不知道了,此時的他迫不及待地尋了個僻靜角落,想要看看那位大名鼎鼎的天劍宗長老,究竟給他的兒子留了什麽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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