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吟,陳默冷聲道:“那姑娘想要如何?在下既然答應了秦莊主,今日便無論如何不會放閣下離去。”


    安可兒笑道:“那可真是趕巧了,小女也答應了家主要將秦姑娘送過,若是就這樣讓與前輩,小女這邊也不好交差啊!”


    聽了安可兒的回話,陳默皺起眉頭,似在盤算什麽,忽地見他開口,輕吐出一個字:


    “定。”


    安可兒一愣,似乎沒想明白陳默模仿她做什麽,但下一瞬,其隻感到一道強烈的衝擊擊中自己的腦海!


    震懾術!


    安可兒腦中一空,當其反應過來之時,陳默的身影已至眼前!


    “你!”


    安可兒又驚又怒,修長的大腿抬起,一記又狠又快的鞭腿踢出,但若說武學造詣,他又差了陳默何止一個檔次?這一擊非但沒對陳默造成任何傷害,反倒被後者一手抓住腳踝,借機拉近了距離。


    下一刻,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毫不留情地錘在安可兒的小腹上!


    安可兒吃痛,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陳默趁機一抄,便將秦鳳舞搶入懷中。


    緊跟著他一聲朗笑:“安姑娘!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知我這回禮姑娘可還滿意?”


    安可兒吃了個暗虧,頓時柳眉倒豎,似是羞惱陳默毫不憐香惜玉,紅唇輕啟便要再度施展精神秘法,但此時陳默有了準備,可不會再給她機會,幾乎是在離開的同時,兩道靈力光束便從他身後射出!


    安可兒無奈,隻得啟動護身法器抵擋,但其所使似乎隻是中品法器護盾,被靈力光束直接洞穿,炙熱的光線擦過其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燒焦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淡淡的七彩光芒閃過。


    趁這片刻,陳默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道警告:


    “安姑娘,再有下次,在下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安可兒臉若寒霜,氣得一拳砸裂了身旁磚牆,手臂上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但望向陳默離去方向的眼眸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絲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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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邊安可兒對陳默感到忌憚,陳默那邊又何嚐不是?


    一回到宅院,他立馬又加緊在周邊布下一層陣法,同時放出四隻長蝠傀儡二十四小時警戒。


    他雖口頭說得好聽,但其實著實對安可兒神鬼莫測的手段也沒有底,倘若真個生死相拚起來,誰知道對方還有何底牌!


    “這安可兒當真是那苗榮升義女?”


    陳默對此十分懷疑,那苗家不像是能培育出如此人物的家族。


    如若不是,此等人物潛入寒鴉城內又是為何?光其目前展現出的手段,已經可以算半個築基修士了,若是為了修煉資源,斷不至於如此默默無聞。


    想不通,他也就不再糾結,之後的日子陳默更加謹慎,對外說是要閉關參悟武學,直接將大門一閉,誰都不準進來,就連每日夥食都是自己料理妖獸肉吃。


    那秦鳳舞也是乖巧,似乎是意識到這金龍鏢局內隻有陳默能保她平安,每天跟個小尾巴一般寸步不離地跟著陳默,既不吵也不鬧,甚至偶爾還會撒個嬌,趁機向陳默請教一下武學。


    而陳默敬佩秦陌的膽識,愛屋及烏下對其女倒也頗有好感,每天都會抽半個時辰一對一指點一番其武學,甚至還取出了一些他不需要的凡人丹藥贈予。


    就這樣,一月時間轉瞬即逝,苗家並未再派人來騷擾,而陳默在這潛心苦修下,也讓大日拳勁的修煉進度再次增長了三點,天仙法劍依然沒有入門。


    這等緩慢的修煉速度讓陳默意識到,這兩門絕品武學,隻怕不能同以前一樣靠熟練度往上堆了,而是要去體會書中記載的那玄之又玄的拳意和劍意。


    這讓他想到了秦陌所說的養一口惡氣,不知這兩者間有沒有什麽關聯。


    既然武學上沒有突破,陳默便繼續鑽研起了傀儡。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大比,他額外煉製了一隻重炮龜傀儡和兩隻尖嘴鴉傀儡,算上之前煉製的盾熊和長蝠傀儡,現在他的百鳥朝鳳戰陣成員擴大到了二十具,這也差不多是陳默目前神魂能夠操縱的極限了。


    帶來的效果就是,戰陣威力進一步提升,更加適合在亂軍中廝殺,除非是遇到司徒空那種有靈器護體的宗門築基,其他神通差些的散修築基還是不好應對的。


    準備就緒,陳默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出。


    院外,一眾武者早已整裝待發,於演武場集合,鵝毛大雪從天空飄落,放眼望去皆是銀白一片。


    小比時間是下午,大比則是在晚上,時間還早陳默便想著出門逛逛散散心。


    他帶著秦鳳舞一路出了金龍鏢局,在街巷上閑逛起來,可以看到在內城城門口,共擺了四個擂台,每個擂台的邊長都有二十米,此時比鬥雖未開始,但已經圍了許多穿著花花綠綠棉襖的百姓,街上張燈結彩,大聲吆喝的小販隨處可見。


    對寒鴉城百姓來說,這可是難道的盛會。


    陳默買了兩張油餅,分給秦鳳舞一張,自己一張,捧著油餅張口一咬,頓時,濃鬱的肉汁混合著油水在口腔中爆開,這讓他不禁享受地眯起了眼。


    一邊悠閑地吃著油餅,陳默一邊打量著人群,他們似乎已經從兩月前的那一場苦難中走了出來,街上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饑荒、戰亂,來這裏的百姓多數在內陸也經曆著磨難,興許死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稀罕事。


    將最後一塊油餅放入嘴中,陳默長舒一口氣:“我們走吧。”


    語罷,他邁開步子,遠離了人群,在小巷中穿行,很快便來到一座偏僻的宅院前。


    “咚咚。”


    陳默輕敲院門,沒多久,一個身著灰袍的中年男人打開了門。


    跟在身後的秦鳳舞眼睛一亮,驚喜道:“爹!”


    推門而出之人正是秦陌,此時的他相較兩月前削瘦了不少,不過眼神卻愈加銳利,隔著三米陳默都能感受到其身上的驚人劍意。


    待這父女兩人就別寒暄之後,陳默上前抱拳道:“秦莊主,在下按照約定前來送劍。”


    秦陌目露感激,再次長施一禮:“多謝仙家,仙家恩情,秦某無以為報,倘若能活過今日,願為仙家手下劍侍從,以償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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