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合香見邵飛回來立即站了起來相迎,見他渾身是血內心開始膽怯,但還是彎腰帶著關懷的語氣問道:“邵飛君,您還好吧?”


    邵飛滿臉是血,一言不發。冷峻的目光直視井上合香的雙眼,手裏帶血的軍隊握的似乎更緊了。


    井上合香心中頓時膽寒,她能感覺到邵飛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意。


    “你想殺我對嗎?”


    “怕了嗎?”


    井上合香低頭冷笑了下,說道:“怕,但怕有什麽用。你想殺,我求也沒什麽用。”


    “不要再惺惺作態了。每次看你虛偽的表情,我就的惡心。剛才我在門外我吐的已經夠多了。”


    說著,邵飛朝裏走去。來到洗手間,邵飛發現剛才換下的日本軍服被毛巾擦拭過,疊好整齊的擺在一邊。


    井上合香走到洗手間門口,看著邵飛,但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直直的看著。


    邵飛冷冷的說道:“出去,我要洗澡。還有,晚上我睡樓下,我不想在看到你了。”


    井上合香挨著門框問道:“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邵飛回答道:“你不是很想活回日本嗎?那就離我遠點,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說完,“砰!”的一下,邵飛用力將門關上。


    洗完澡,邵飛再次換上日軍的軍服,因為現在他沒有其他的衣服可換。打開門,發現井上合香還直直的站在門口,並沒有離開過一步。


    二人對視了下,邵飛問道:“你不是很怕死嗎?我在警告你一句,離我遠點。”


    井上合香直直的看著邵飛,沒有說話。那神情,似乎在告訴邵飛自己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


    突然,邵飛伸手掐住井上合香的脖子,用力一掐。在他的腦子裏,開始浮現今晚那些女人被鬼子糟蹋過的慘像,於是力量變的越來越大。


    這次,井上合香並沒有開始開口求饒,隻是閉上眼睛,等待死亡一刻。沒一會,她的臉漲的越來越紅,兩行淚水,從她兩邊的眼角裏流了出來。


    邵飛心中一震,鬆開了手,朝小客廳走去。


    “為什麽鬆手,你到是殺啊!因為我的眼淚嗎!?”


    井上合香轉過身跟上邵飛,情緒開始變的激動。


    邵飛坐到沙發上,井上合香站到他的麵前,說道:“我也恨這場戰爭,它毀了我的一切!不是所有日本人都是戰爭狂,殺人不咋眼的。我當間諜也是被逼的,有些日本士士兵上戰場也是被逼的。是戰爭和教育毀滅了他們的人性。”


    邵飛雙臂靠在膝蓋上,看著地麵,說道:“這不是可以叫中國人原諒的理由。中國人永遠不會原諒,永遠都會記住你們在中國幹的每件事情。”


    井上合香辯解道:“那是戰爭的錯,是發動這場戰爭人的錯。”


    “不是。你們在骨髓裏都流淌著禽獸的血液。你們不會悔改,就算再過一百年還是一樣。一旦給你們機會,還會發動戰爭。”


    邵飛一直看著地麵,他不想看到井上合香的臉,說道:“上樓去。今天我不想在看到你,我想一個人靜靜。”


    井上合香見邵飛如此冷漠,也知道他的心在慢慢開始改變,仇恨已經開始占據了他的內心。吐了口氣後,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清晨,在一片小空地上躺著近二百具鬼子的屍體,用白布蓋著。在其周圍站滿了鬼子兵。


    第六師團中將穀壽夫握著武士刀看著這些屍體,心中的怒火無以言表,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邵飛幹的好事。


    上次戰鬥,邵飛摧毀了他的炮兵陣地和裝甲部隊,已經對邵飛這個人恨之入骨,在加上這次,他內心發誓一定要將邵飛碎屍萬段。


    穀壽夫衝著眾人喊道:“這些帝國士兵不能白死,我們要讓南京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穀壽夫回到指揮部的辦公室,第一時間找來了柳生英彥,因為所有人當中,隻有他認識邵飛,並和他交過手。


    “將軍閣下,請問找我有什麽事情?”柳生走進辦公室,衝穀壽夫敬禮後,問道。


    因為柳生是貴族的關係,穀壽夫以禮相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後,說道:“柳生君,昨晚我們有近二百名帝國士兵玉碎,凶手就是你認識的邵飛。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如何能抓到這個人,或是說消滅他。”


    柳生低頭輕笑了下,說道:“抓不住。”


    “什麽?”


    穀壽夫不明白柳生話的意思,柳生解釋道:“全城搜捕,以他的能力,一個小隊奈何不了他,搞不好會被他直接消滅。南京很大,他那裏都能躲藏。最棘手的事情是他精通日語,化妝成帝國士兵,簡直大海撈針。”


    穀壽夫想了下後,對柳生說道:“你不是見過他嗎,你可以畫出他的長相,全城懸賞緝拿。”


    “我是拿刀的,不是拿筆的將軍。”


    “拍~拍~”穀壽夫拍了兩下手,進來了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尉軍官,然後對柳生說道:“你敘述,他畫。”


    “是。”柳生低下頭,跟那名中尉軍官走出離開辦公室。


    日軍做事效率還是極高的,在一個下午,邵飛的懸賞通緝令貼滿了南京的大街小巷。通緝令下寫著:支那軍人邵飛,懸賞1千大洋。如有市民告知可靠情報者,可保證其全家的安全。


    通緝令貼的到處都是,可是畫像和邵飛本人簡直南轅北轍。


    拉貝辦公室,費吳生拿著邵飛的通緝令去找拉貝。


    “還記得這個人嗎?”


    費吳生將通緝令放大拉貝的辦公桌前。拉貝拿起看了下:“可畫的完全不像。”


    費吳生說道:“在日本人當中,有人在暗中幫他。昨晚,他一個人殺死了近兩百多的日本兵。”


    “愚蠢。”拉貝罵了句,然後說道:“我認為他是個瘋子,沒想到真的是個瘋子。”


    拉貝話的意思是:上次邵飛說了瘋話,一個人要和整個南京的日本兵宣戰;而這次是指他一個人消滅了兩百日本兵。


    費吳生說道:“日本兵現在更加瘋狂了,到處抓人,集體殺害。不過我覺的和邵飛昨晚的事情沒關係,他們本來就是禽獸。”


    拉貝站了起來,擔心的說道:“你要小心,我聽說你到處在拍照。”


    費吳生有點激動和憤怒,他見證了太多的屠殺和路邊的慘劇,激憤的說道:“那些沒人性將那些中國人活埋,拋屍江中,想毀滅罪證。我要全部拍下來,寄回美國,這些都是他們無法抵賴的罪證!”


    “老朋友……”拉貝欲言又止,他知道無法阻止這個人,說道:“我要去見他們的指揮官,路邊的屍體不能就這麽放著,腐爛會引起瘟疫。”


    說完,拉貝和費吳生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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