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趙飛找強子無果,帶著一個班返回了駐地。知道邵飛回來的消息後,十分激動,飛快的去找邵飛。


    此時,邵飛和他的特戰隊員正做在土堆邊休息。


    趙飛跑到了邵飛麵前,氣喘籲籲,但第一句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就這麽站著,看著邵飛。


    邵飛站了起來,此時他已經恢複了平靜,說道:“想打我嗎,隨便;想處分我,也可以。這樣我會好受些。”


    趙飛吐了氣,問道:“我就想知道你去哪了?”


    “太原。”


    “消滅了多少鬼子?”


    “至少一個大隊,外加一個大佐,一個炮兵陣地,一個在太原的j細據點,抓捕三十多名j細。”


    “夠了。”趙飛看著邵飛帶著愧意的表情,不想多責怪他什麽,自己也沒資格去怪罪邵飛。


    “走。”趙飛甩了下頭,然後往別處走去。


    二人來到山腳下的一片小樹林。


    邵飛扶著一個樹幹,低聲問道:“強子還沒找到嗎?”


    趙飛靠著樹幹回答道:“沒有,找了兩天了,也許這是好事。”


    趙飛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邵飛:“煩惱的時候,來一根,你說的。”


    邵飛拿了過來,問道:“哪來的。”


    “吳天月從總部帶來的。兄弟部隊在交通線伏擊了鬼子的運輸隊,繳獲了很多物資。支隊長特意叫她送來的。”


    說完,趙飛也抽不了一根,先給邵飛點上,然後再給自己,趙飛使勁抽了一口後,問道:“如果當時你在駐地,你會怎麽對付這一個中隊的鬼子。”


    邵飛抽了一口,直接回答道:“應該和你一樣。時間緊迫,你能堅持40分鍾,很不錯了。”


    趙飛苦笑了下:“你在敷衍我嗎,邵飛。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打法。”


    邵飛也靠在樹幹上和趙飛麵對麵,說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麽樣的答案?對方是一個中隊,戰力相當於我們的一個團。而你呢,就2個排,而且根本就沒有戰鬥力。”


    趙飛聽完一言不發,不斷的抽著煙,邵飛知道趙飛此時的心情,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指揮有誤,造成了部隊的損失。


    邵飛接著說道:“趙飛,你那一仗真的打的不錯,如果沒有j細引路,那一仗沒有任何失誤。”


    趙飛嚴肅的目光注視著邵飛,問道:“我就想知道你會怎麽打?”


    邵飛輕笑了下:“我有特戰隊,打法不一樣。”


    趙飛繼續問道:“那你的特戰隊會怎麽打?”


    邵飛想了下,回答道:“麻雀戰。在山間各處設置十三個狙擊點,不斷的狙殺他們。在運用山地遊擊戰,敵追我跑,敵退我打的原則。,鬼子會在漫長的時裏,恐怖的等待死亡。”


    趙飛聽完,隻是不斷的抽煙,沒有在多問什麽,表情有點沮喪。那場戰鬥,部隊犧牲了這麽多戰友,對趙飛而言,那就是一場敗仗。


    “好了兄弟,別這樣,戰場瞬息萬變,現在也就是紙上談兵。”


    “有時間給上課,關於特種作戰。”


    趙飛說完,扔掉了煙,又拿出一根叼在了嘴上,點燃。


    “你小子裝什麽深沉啊?”說著,邵飛搶過了趙飛手裏的那包煙,說道:“沒收了,我比你鬱悶。劉盈當眾打了我一耳光,多沒麵子啊,最後還把我甩了。”


    “不可能。”趙飛不以為然的笑了下,抽了一口說道:“她隻是一時生氣罷了。她能甩你,鬼才信呢。”


    “這次好像是真的。”邵飛卻十分認真,心中感覺煩悶:“算了,不想了。”


    駐地裏,柱子端著一碗麵,來到醫療隊。


    旁邊一間醫療隊剛建的小屋,原本是放置藥品和醫療器具的,現在關壓著鬼子j細,彩子。


    柱子走到小屋前,兩名看守的戰士擋住了柱子的去路。


    一名戰士說道:“柱子,你不能見她。”


    柱子端著碗,問道:“誰的命令。”


    那名戰士回答道:“大隊長,他說了誰也不能見,怕戰士和女兵們報複。”


    柱子將碗放到那名戰士的麵前,神色凝重,低沉的說道:“我像是來報複的嗎?”


    “這~”兩名戰士對視了下,那名戰士為難的說道:“不要為難我們好嗎,大隊長是這麽命令的。”


    “讓開!”柱子瞪著眼,漏出了可怕的表情。二人有點無奈,隻好讓開。


    柱子雖然隻是一名戰士,但戰士們心中都知道,他在大隊的地位比那些連長都高。


    柱子走進了屋子,兩名戰士感覺柱子神色不對,於是一人跑出醫療隊,向趙飛匯報。


    “你來了。”彩子看著柱子,輕聲說道。她的手腳被繩子綁子著,坐在小屋的一個角落裏。


    柱子端著麵走到彩子麵前蹲下,雙眼無神,平和的語氣對彩子說道:“聽說你叫彩子,那我就叫你彩子吧。”


    彩子看著柱子眼神,似乎知道他這次來是做什麽的,也許這是她的最後的一頓晚餐,於是笑了下,說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李彩香,至少距離不會這麽遠。”


    柱子用筷子夾起麵條放在彩子嘴邊,說道:“彩子,吃吧。”


    彩子的雙目一直注視著柱子,沒離開過,吃了一口,平靜的說道:“真好吃。你是來殺我的嗎?”


    柱子沒有回答,繼續喂彩子。可彩子這次沒有開口吃柱子夾來的麵條。


    柱子將麵條放回了碗裏,問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打聽關於班長和部隊的事情嗎?”


    “是。”彩子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了柱子。


    柱子舒了口氣,表情有點失望,說道:“為什麽是我?想打聽,你有很多辦法,問別人就可以了。”


    彩子這次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坐著。


    柱子再次夾起麵條,遞到彩子的嘴邊,說道:“吃吧,別做個餓死鬼。”


    彩子聽完,徹底死心了,轉過頭吃了一口柱子夾來的麵條。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二人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隻到柱子喂完為止。


    “動手吧。”彩子吃完最後一口後,對柱子說道。


    柱子緩慢的將碗放到了地上,然後將一隻手掐住彩子的脖子,眼角含淚,低沉的說道:“對不起,我必須要為我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


    彩子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最後一刻。


    突然,“砰!”的一聲,房門直接被邵飛踹開。


    邵飛得到柱子看望彩子的消息後,知道柱子起了殺心,於是不顧大腿的疼痛飛快的跑來,大腿又滲出了鮮血。


    “柱子,住手!”邵飛大喊了一句,迅速上前將柱子拽了回來。


    柱子一p股坐到了地上,喊道:“為什麽不殺了她?我們死了這麽多兄弟,我要為強子報仇!”


    邵飛站著俯視著柱子,說道:“強子又沒死,你報哪門子仇?”


    “你說什麽,班長?”


    柱子連忙站了起來,雙手掐住邵飛的胳膊,表情十分激動:“你在說一遍!”


    正在此時,趙飛走進屋子,說道:“強子應該沒死,我在山崖下找到了他的血跡,但沒發現他的人,說明他受了傷,應該被什麽人救了。”


    邵飛接著對柱子講:“趙飛說的沒錯。還有,她不能死,我留著有用。”


    邵飛說完,帶著柱子走出了房間。邵飛之所以留著彩子,就是想找柳生英彥好好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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