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


    蔡家莊門口卻燈籠高挑,一片明亮。


    五百匈奴遊騎奔馳而來。在莊子大門口勒馬停下,一片戰馬嘶鳴聲。


    “破門!”一個穿著青銅鑲嵌甲,披散發辮的將領下令道。


    他可沒有閑功夫去敲門拜訪。自己是以征服者身份來帶人的,若非這裏麵的人物對大單於有用,自己可不會這麽客氣!


    至於村內是否會閉門抵抗,匈奴將領更是不屑一顧。


    太原周邊那麽多被屠殺幹淨的村莊就是敢於抵抗的下場!


    隨著匈奴將領一聲令下,早有四個匈奴騎兵驅馬向前,從馬背上解下麻繩,繩頭有鐵鉤,在頭頂呼呼轉的風起,猛然甩出,繩頭的鐵鉤立刻勾住木質大門的邊沿。


    四個匈奴騎馬將麻繩固定在馬背之上,反向回跑,四馬之力頓時就將蔡家莊木質大門拽倒於地。


    對於這種沒有什麽防護力的莊園,匈奴騎兵們破壞起大門來輕車熟路。


    “進莊!”匈奴將領不屑的一笑,區區小門也想阻我。


    正在這時,隻聽一陣竹竽、喇叭聲響起,蔡家莊的女主人蔡琰姑娘在兩隊家仆提燈引領下款款而來。


    “哦!”匈奴將領揮手攔住想要進莊的騎兵隊伍,眼珠不斷轉動,心思起伏不定。


    真是個絕色女子!


    若是能為我所有,那該多好!


    不行,這是大單於點名要以禮相待,用心請過去的女子,將來很可能成為大單於帳內的閼氏夫人。若是我搶了頭湯被大單於得知......


    想起大單於休屠各的凶殘,匈奴將領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蔡琰可不知道這個內心戲如此豐富的匈奴將領如何想,正在硬著頭皮按照風翼教給她的計劃引誘這些匈奴人進莊。


    蔡琰微微躬身施禮道:“早已得知匈奴使者來意,文姬在此久候了,不知這位將領如何稱呼?”


    “某休屠大單於賬下千騎長知牙斯!想來這位貴人應該就是蔡文姬姑娘啦,某奉大單於之命前來迎接,貴人這就跟我同行吧!”知牙斯在馬背上挺直脊背,羅圈腿也用力繃直,想讓自己看起來更高大偉岸一些,在美女麵前,男人下意識的就想表現一番。


    匈奴人上馬為控弦戰兵,下馬為放羊牧民,可謂是全民皆騎兵。一旦有戰爭時,各部落出兵組成軍隊,十人頭領稱為什騎長,百人頭領稱為百騎長,千人頭領稱為千騎長,萬人頭領稱為萬騎長。整個南匈奴共有十五個萬騎。


    這次來了五百匈奴騎兵,由一位千騎長統領,那麽必定還有五位百騎長同行!


    蔡琰身側有兩個仆從,左側是自己的侍女娟兒,右側是一個胡子拉碴,彎腰駝背的老者,呃,一個隻有二十歲的老者!


    風翼怕蔡琰一介女流在匈奴人殺氣之下露出破綻,所以就脫去鎧甲,穿上布衣。放下長刀,沾上胡子,守護在她身邊,就算計策失敗了,危機時刻也能護佑她的周全。


    蔡琰向右側風翼假扮的老者瞟了一眼,心裏安定了幾分,既然素不相識的人都肯為了自己甘冒風險,自己怎麽能夠怯弱呢!


    蔡琰深吸一口氣,侃侃而談道:“知牙斯千騎長莫要心急。如今天色已晚,路上行軍也多有不便,何不在我莊上住宿一晚,明日一早也好趕路!”


    “貴人不必客氣!我匈奴子弟徹夜不眠也是常事,如今天氣炎熱,夜晚涼爽也好多趕幾步路!”知牙思為了表現自己的強壯,裝.比.拒絕道。


    “文姬在莊內備下了一些菜肴和酒水,各位風塵仆仆,歇歇腳,喝口米酒解渴也好!”蔡琰繼續誘惑道。


    “這個!.....”知牙斯舔了舔嘴唇,是有些幹澀,一路上趕路,皮囊中的馬奶酒也早喝完了,若是能有些中原的米酒解渴,也是極好的,知牙斯回頭看了看跟隨自己的那些匈奴兄弟們,也確實都滿臉疲憊,眼睛中透露著對米酒,佳肴的渴望。


    “但是大單於要求.....”知牙斯猶豫道。


    “明日一早文姬便隨千騎長大人出發,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若是有事,我自會親自向大單於辯解。”蔡琰加了把勁道。


    “嗯,如此說來,倒也是個良策!”知牙斯使用了自己不多的中原文化底蘊,文縐縐的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千騎長大人,漢人向來狡詐,小心莊內埋伏!”有一個百崎長出言提醒道。


    “哼,文姬素來聽聞匈奴勇士勇猛無畏,難道還怕我莊內一些農夫和婦孺麽?果然名不副實啊!”蔡琰麵露不屑之色。


    風翼在旁邊暗暗向蔡琰比了一個大拇指,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蔡琰看到了風翼的小動作,別看她表麵穩如狗,其實內心慌的一筆,有了風翼的鼓勵,看來自己做對了。


    “混賬,敢說我匈奴勇士膽怯!”


    “大膽,我大軍衝入立刻讓你莊內化作灰燼!”


    “懦弱的漢人綿羊也敢猖狂!”


    ......


    匈奴騎兵中抽刀聲響成一片,被一個漢人,而且還是一個漢人女子如此鄙視,簡直不能忍啊!若非這是大單於要的女人,分分鍾將你砍成十八段啊,有沒有!


    知牙思見狀一笑,安撫住眾人,展現出自己的男子氣概道:“我有勇士跟隨,就算這農莊內豺狼成群,我又有何懼!何況莊內都還是一群農夫。大軍隨我入莊,歇息一晚明日啟程。”


    說完又對向自己提建議的百騎長道:“各列巴,你的百騎就布防在莊外四周好了,預防有漢人偷襲。哈哈哈”


    其餘四個百騎長不顧各列巴難看的臉色,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個膽小鬼,害自己這樣的勇士被一個漢人女子嘲笑,活該有此懲罰。


    “進莊!”


    “千騎長大人請!酒菜已在中廳備好,請去小酌幾杯。”蔡琰盛情邀約,和知牙斯走在最前麵。


    風翼扮演的老者也急忙對四個跟隨在知牙斯身後的百騎長獻殷勤,領著他們一路隨行。


    千騎長知牙斯有美女相伴,心裏樂開了花,不禁感歎,難怪草原上的大人物們都喜歡漢人女子,你們看她們衣著華美,言談優雅,連走路都充滿了韻味,哪像自己家裏的黃臉婆,又幹又皺又粗魯!


    但知牙斯常年的戰爭經驗扔讓他細心觀察著沿途的動靜,發現一路果然都是些麵有菜色的婦孺,進了蔡府看到的也是進進出出搬酒端菜的角色,心裏也放鬆了下來。


    “各位大人請進屋上座!其餘勇士請在大院內用餐!”風翼扮演的老者也是盡心盡力的協調人手搬酒端菜,一副知心管家的模樣。


    能跟隨蔡琰進入中廳就餐的隻有千騎長知牙斯、四位百騎長,總共五人,他們都披甲帶刀,倒也不怕屋內會有什麽埋伏。


    其餘四百匈奴騎兵都在蔡家大院內落座,戰馬拴在大院門外有專人看管。一百多個桌子將院落擺的滿滿當當,得虧蔡家大院夠大。


    為了讓院內光線明顯,仆人們在院牆上點上了一些火把和油碗照明,將大院內照射的如同白晝。


    唯一不足的就是,酒菜都是先端進了中廳,供千騎長和百騎長們享用,一百多桌的騎兵們團團做,卻隻能對著幹淨的桌麵發呆。


    哼,一百多桌的酒菜,我哪裏有時間給你們準備!風翼暗暗想道,在他的計劃中,也確實沒有給這些匈奴騎兵準備吃喝的打算。


    將四百騎兵穩住之後,風翼裝扮的老者跨步進入了中廳,向蔡琰一拱手道:“小姐,各位匈奴勇士已經安排妥當。”


    “嗯,辛苦你了風伯,我不勝酒力,就由你代我向各位大人敬一杯酒吧!”


    “老朽身為管家,自當效勞!”


    風翼倒了滿滿一碗酒,高舉著到了千騎長知牙斯的身前道:“千騎長大人請!”


    “哼,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給我敬酒!”知牙斯原本想著與美女共飲呢,結果來了一個糟老頭,心情很差。


    風翼倒也不惱,他敬酒隻是為了靠近知牙斯,喝不喝倒也不打緊。笑道:“這麽說,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嘍!”


    “你這個老東西......”知牙斯剛想謾罵,就見風翼手中的酒碗一下向他潑了過來。


    “混蛋......”


    知牙斯撇頭躲開酒水,剛想拔刀給這老東西一個教訓,刀剛拔了一半,就見一倒白光閃過。


    “拔刀術!”風翼袖口中的短刀被猛然拔出,一刀封喉,將知牙斯脖子切成兩段。


    “啊!”這是蔡琰和侍女娟兒的叫聲,他們見風翼已經動手,連忙向屏風後轉去,那裏有出去的小門。


    “千騎長大人!”


    “刺客!”


    “殺了他!”


    “別讓他跑了!”


    其他四個百騎長這才反應過來,抽刀就要向前,風翼手中短刀猛然甩出,如同流星一般紮入一個百騎長咽喉,又死一人。


    風翼一俯身,從知牙斯屍體上抽出他的匈奴彎刀,一腳踹飛麵前擺滿酒肉的條案,嘩啦啦,撞了一個百騎長一臉。風翼搶步上前,“殺!”又是一刀斷頭。再殺一人。


    剩下的兩個百騎長對上風翼冷如刀的眸子,大驚失色,他們何曾見過殺人如此輕易之人,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匈奴中百裏挑一,千裏挑一的勇士啊,卻被此人一刀一個,如同屠殺豬狗一般殺戮。


    “來人啊,有刺客!”


    “救我!”


    這兩人再也不顧尊嚴,扭身就想跑,中廳之外大院內就是四百匈奴勇士,就算這個刺客再厲害,也不是四百勇士的對手!我們要做的就是跑到門口,打開門衝到院子裏。


    但風翼的計劃就是斬首戰術,豈能讓他們如意,三步並作兩步,抓住一人後腦頭發,彎刀從後頸砍入。豪不停留,旋身抽刀,繼續竄向最後一個百騎長。


    中廳的木門卻突然打開了,從院子裏衝進來幾個匈奴士兵,他們在門口守衛,聽到屋裏慘叫,這才進來查看。


    “快救我!”最後一個百騎長大喜。


    “噗嗤!”一柄彎刀透胸而過。那百騎長灰蒙蒙的眼睛裏透露著不甘,明明就差一步就能衝出一道門,明明自己就要得救了,卻還是死在了這裏。


    “大人!”


    “刺客,刺客,殺了他!”


    院子裏的匈奴士兵也都發現了中廳內的刺殺,憤怒的都抽刀衝了過來。


    風翼嘴角含笑,俯身從這個百騎長手裏撿起另一柄彎刀。手持雙刀堵在門口,蔑視的看向衝來的匈奴士兵,大吼一聲“動手!”


    吼聲如同虎嘯,將衝來的匈奴士兵震的一愣,步調為之一緩。


    風翼回頭快速瞄了一眼屋內蔡琰和侍女娟兒的位置,她們已經趁亂從後門轉移了,如此一來,自己倒也無所顧忌,那就大幹一場吧!


    “殺!”


    風翼揮舞雙刀殺入人群,雙刀翻飛,不斷有人頭飛起,血花飛濺。


    “叮,戰場場景啟動,麾下士兵攻擊+25,防禦+25,血量+25,體力+250,士氣+60.”


    在風翼殺的性起,將匈奴士兵注意力吸引的時候,大院兩廂內衝出五十穿著鐵甲的精銳士兵,他們手持火把,將火把嗖嗖丟入匈奴士兵群中,大院內原本擺的滿滿當當的桌椅突然燃燒起來。


    在大院院牆上一些身手矯健的村民也將牆頭用來照明的火把、油碗砸入院中,院子裏大火燃燒更烈。


    原來,風翼在大院內擺放的一百張桌子和條凳,都被抹了菜籽油,見火便著。


    突然的大火頓時燒亂了四百匈奴兵的陣腳。原本叫喊著要報仇的匈奴兵見狀都慌忙的尋找出逃的道路。


    前方有風翼這個殺神攔路,左右兩側有身穿鐵甲的精銳士兵攔截,隻有後方的大門可以逃生。


    這也是風翼故意留下的生路,圍三闕一戰術。


    匈奴士兵見有生路可逃,在沒有將領統領下都各自為戰,慌忙而走,風翼和五十親衛隻需要結尾追殺便可,如此一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殺!別讓他們跑了!”


    匈奴士兵在火攻之下沒了戰心,隻想遁逃,但大門口就那麽大,擁堵時便是親兄弟也忍不住互相捅刀子,


    待匈奴人逃出蔡家大院,隻剩下兩百五十多人,各個蓬頭亂發,皮甲上冒火星。


    “匈奴人在這裏,兄弟們殺啊!”


    忽然從莊內各個角落裏突然衝出三百村民,穿著破舊的麻衫,手裏或拿著明晃晃的精良大刀,在一個騎著紅馬的戰將帶領下衝殺而來。


    這些村民看到匈奴人狼狽模樣,在係統加成下,心中更是充滿了迷之自信,嚎嚎叫著衝向匈奴人。


    “噗嗤”


    “噗嗤”


    村民們見輕易殺死了和自己對敵的匈奴士兵,自信更盛,“殺光這些匈奴人,為鄉親們報仇!”


    “報仇啊!”


    一馬當先的丁侯更是勇猛,胯下赤色旋風馬,掌中三叉方天戟,簡直如同虎入羊群,左衝右突,勇不可當。


    那些匈奴人也是委屈,他們的優勢一是戰馬,二是弓箭。結果因為突然襲擊,來不及上馬,戰力缺了一半。半夜光線昏暗,弓箭功夫又無法施展,戰力又缺了一半。用手中彎刀戰鬥,卻發現這些村民簡直跟打了雞血一樣瘋狂。


    “快跑啊!”


    “敗了,敗了!”


    待風翼和五十親衛從大火中掃出一條道路,追殺而出時,逃出大院的兩百五十匈奴人已經不足一百了。


    見這些匈奴人四散奔逃,風翼下令追殺,村內還有許多婦孺,可不能讓這些畜生給傷害了。


    這些村民在係統加成下,戰力提高,打順風仗是把好手,嗷嗷叫著追殺而去。


    風翼讓丁侯負責村內剿殺殘敵的任務,自己卻帶著五十親衛趕到隱藏馬匹的地方,上馬之後向莊外跑去,那裏還有一百騎兵正虎視眈眈呢。


    匈奴百騎長各列巴自認是個人物,卻總是缺少那麽一點點運氣。這不,原本想拍個馬屁,給千騎長提個醒,結果反而被誤會自己是膽小鬼!


    結果,他們都進莊內喝酒吃肉,卻留自己的百人隊在外麵巡邏吹風,真希望昆侖神降下災禍,懲罰他們這些混蛋!


    正在這時,隻見蔡家莊內突然火光衝天。


    不會真是昆侖神聽到了我的祈求,特意降下的神跡吧?


    各列巴虔誠的閉上眼睛,雙手護在胸前祈禱道:“無所不能的昆侖神啊,請讓我變的更加英俊和強壯吧!”


    祈禱完後,默默感受了一下,向自己的副手,一個什騎長問道:“你覺得我是不是更加英俊了?”


    哈?你特麽在逗我?這麽黑的夜裏,就這麽點火把的光芒,我怎麽可能看出你是否英俊!這個什騎長心中暗罵。卻不敢真的這麽說,於是討好道:“大人自然是更加英俊了,就像那蒼天之上的雄鷹一般俊秀呢!”


    “那我是不是更加強壯了?”


    “大人自然是更加強壯了,就像草原上最強大的頭狼一般健壯!”


    “既然我如此英俊,又如此強壯,為什麽還特麽的在這黑夜裏巡邏喝涼風!”各列巴憤憤不平道。


    “這個,這個,自然是因為別人的嫉妒啊大人!他們嫉恨像您這麽完美的人,他們簡直就是吃腐肉的狐狸!”


    “嗯,說的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但你有沒有覺的,這個莊子裏的火好像越來越大了,還有喊殺聲!”


    “額,不好啦,大人是敵襲啊,敵襲!”


    “糟糕,快快列隊,衝進莊子裏去接應千騎長大人!”各列巴嚇出了一頭冷汗,太原之戰的勝利和之後的放鬆,讓他們失去了對戰爭的警覺性。


    正在這時,突然聽見陣陣馬蹄聲從背後而來,是友軍嗎?


    待到近前這才看清那些保持衝鋒姿態,身穿鐵甲,手中端著長槍的,赫然是漢人騎兵。當頭一個黑臉壯漢揮舞著雙斧殺氣騰騰。


    “快放箭,攔住他們!”各列巴這次真的慌了。


    雙方已經近在五十步內,不過才放了一輪箭,漢人騎兵便衝到了近前。


    “噗嗤”


    “噗嗤”


    “哢嚓”


    “哢嚓”


    周泰率領的五十騎兵長槍衝鋒,一輪下來,許多長槍刺入匈奴人身體後便被折斷。他們立刻抽出繯首刀繼續砍殺。


    周泰大吼道:“匈奴崽子,爺爺周泰來也!”手中雙斧揮舞,殺入匈奴騎兵群中,挨著就死,磕著就亡。


    一個匈奴什騎長抽出彎刀迎上,道:“漢狗休狂,我來殺你!”


    “去死!”周泰不屑舉斧相迎,一斧將彎刀磕飛,緊接一斧將其腦袋砍掉。


    “中!”各列巴在遠處偷偷射出一記冷箭,正中周泰左臂。


    “啊呀!”周泰左臂一疼,虎目轉向各列巴,咧嘴一笑,大喝一聲道:“吃俺一斧!”右手斧如同飛錘旋轉著砸入各列巴胸口,頓時將其砸落馬下。


    周泰身手將左臂上的冷箭拔下,拋在地上,驅馬趕到各列巴近前,隻見右手斧已經完全擊碎了各列巴的胸甲,嵌入胸口之中,各列巴正口吐鮮血,苟延殘喘。


    周泰冷笑一聲,飛身下馬,踩住各列巴的身體,一把將斧頭拔了出來,胸腔內噴射出來的血濺了他一身,周泰毫不在意,敵人的鮮血反而是他的榮耀呢。


    莊外巡邏的騎兵百人隊在頭領戰死之後立刻如鳥獸散,風翼帶領親衛衝出莊時,戰鬥已經結束。


    夜黑,周泰也不敢追擊。


    清點一下戰損,周泰不禁有些心疼,就算是在偷襲的情況下,他率領的五十親衛也戰死了七八個。


    風翼也暗暗搖頭,匈奴騎兵在馬上和馬下絕對是兩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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